在現代自然科學取得領先地位之後、量子力學尚未被普遍透徹理解之前。「決定論」的世界觀幾乎是不可能被否定的。下一時刻的一切屬性,毫無懸念地可以由上一時刻的一切屬性與完整的「法則」所確定不移地推算出來。
這是拉普拉斯的惡魔在做的事。
然而,決定論的世界卻並不與自由意志的行使發生矛盾。或者,進一步來說,正因為世界的運作是被種種法則固定下來的,人們才終於得以按自己的意願去做出那些自己想要在世界裡落實的具體行為。
在那個只能被粗糙設想的,法則未被制定出來的渾沌世界裡,行動者並不存在,有機體基於特定神靈的意志在具廣延的世界中發生位置變化。然而,那些變化的初始與結果之間沒有辦法被推算,也因此不存在連結。
為了拯救那些可能受苦的生靈,另一特定神靈將原先會落實為死亡的--將要刺穿另一有機體胸膛的利刃,無理由地抹除。這一「法則真空」的世界並不存在意外或必然的慘劇,只有不同神靈間的鬥爭,以及那超越於理解而直接被給定在世界的結果……
而這正是我們處於的--決定論式的世界規律之所以被現存的神所確定下來的理由。因為最終(或最初)取得控制權的祂,既是全知全能全善,又意願著給予人類自由意志。
才使得我們得以如同做為唯一行動者的一隻手臂那樣,主動地但又是貫徹一更高意志地做出唯有手臂才能做出的事。即使我們並不清晰地知道手最終要前往何處,也沒有機會明白那隻手抵達那裡之後,是要拿起一個或放下一個什麼。
於是我們還是如我們所是地--按著應當行進的方向將每一個「現在」搬演出來,於是它們一個又一個成為了禮物,將彼此餽贈給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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