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做的不是「擴大舒適圈」,而是「下一盤更大的棋」。
在這個環節裡面,我們讓我們身處的場域立體了起來。我們並不僅僅要在行動的層面上讓自己更有餘裕,我們要在計畫的層次裡,發掘更多可能的劇本來在上面編排每一種你的Avatar應該做的事。
在思索自己該怎麼做的時候,我們需要割捨掉「完全弄懂」、「做到完美」、「成為第一名」這類誘人的夢想。我們的確要專注於一項特定的領域,並把自己想要做好的事情都做好。但相比於「成為一個範圍內的第一名」,「去站住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是一個能讓我們更踏實、更舒展,且更具連續性與有機性的目標。
一個人們習以為常的道理:若想要成為一個範圍內的第一名,你勢必要去複製那些科學的、已得到驗證的成功經歷,你必須宛如熟讀偉人傳記那樣,反覆描摹那頂尖人物在每一幀畫面裡做出的每一個動作:當他跑到幾公里的位置喝水了,且在最後一次喝水時,太大口而嗆到了。
人們會告訴你:先不要急著建立你的風格,你必須先成為專業者,你必須先能夠肌肉記憶式地做到那些別人都一直在做的,然後才去考慮「你的」。我幾乎同意上述的這些說法。但問題是,你不必(先不論你可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你最終會從一開始就獨特,無須是終於覺醒出意識的仿生機器。
我們從睡夢中清醒。走進榻榻米鋪成的房間,跪坐下來,下一盤更大的棋。人類做為一種活在世界上的有機體,從我們的生物結構來說,我們應該要眼高手低。
你開始從上往下看你的棋盤,你永遠要專注在那一步棋,但唯有當你思考的並不是單單一子落下的位置,而是將它融會地關連到當前的「勢」,它才開始是一步具有系統性意義的棋。從過往就被寫下的每一個字、包含有它們的每一個語句、你所做的每一個看似個別的行動,才終於開始不再孤立。我們才收斂了原子論式的分析,並將之落回到整體論式的世界裡。
再次打開偉人傳記。但這次我們看見了每一步有形行動間,吸引力與排斥力的線所構成的場域。我們看見了書本裡那人蜿蜒與起伏的一生,並注意到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視角。
在這個視角裡,那個人自始至終筆直前進,才最終在歷史裡落實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標記。就像幻想的古生物史中,第一隻脖子特別長的短頸鹿,展現獨特的那一刻,個體才物種地具備了適應力。環顧整體,如果你最終會被做成一個雕像,那應該要是一座你的雕像。刻著唯一的面容,寫著一特定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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