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在鞋上打個結,出門。 半途,鞋子鬆了,蹲下綁好鞋帶;一步兩步,又鬆了。 嘴裡嘟噥,兩手不忘將鞋帶勒緊,緊到腳背幾乎窒息暈厥;每走一步,都能感受結的堅定,一種深深羈絆的痛楚…… 漸漸以為適應,直到低頭,才發現在兩腳的苦苦掙扎下,鞋帶早已再次鬆脫──唉~算了,依樣打個繩結,鬆鬆垮垮的,管它去,眼不見心不煩。 不知不覺,彷彿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保持與這個世界最舒適的距離,安安穩穩走完了一天。 因為夠鬆,所以夠緊。 人間的情分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