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文是前年和Michael Buckley合寫的政經智庫曾介紹過好書《Danger Zone》的作者Hal Brand在智庫對外關係協會的刊物《外交事務》雙月刊上所發現的新長文,用意在提醒世界形勢正往類似二次大戰的方向走去,但危險的是,美國和其盟友對此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發出這樣聲音的人還不只Hal Brand一位,保守派知名公共歷史學家Nyall Ferguson也在英國的每日郵報上發表了類似的觀點,下次的趙君朔政經智庫直播會再補充Ferguson的觀點。
一、回顧二戰前的形勢與如何演變到真正的全球大戰
美國參戰的很晚 (在希特勒入侵波蘭2年、日本入侵中國4年之後)。但美國一跳進來就是同時在兩個戰場參戰,於是第二次是大戰當美國加入的那一刻才真正的”全球化”:一個跨洲的聯盟-同盟國-在多個前線戰場和另一個跨洲聯盟-軸心國-作戰。不過這場的確是最前面的世界大戰並非一開始就這樣的。
第二次世界大戰其實是三場危機的總和:日本在中國和太平洋的肆虐、義大利想在非洲和地中海建立帝國、德國在歐洲和歐洲之外爭霸。每一場危機都和 愛用脅迫、暴力的獨裁政權想在某個有全球重要性的區域取得宰制性地位有關。不過,一開始不是一場全面性的大衝突。
這些法西斯政權最初除了缺乏自由的政體和想改變現狀的慾望之外沒有什麼共同點。而且貫穿法西斯意識形態的惡性種族主義還讓這一群獨裁政權難以凝聚起來。希特勒甚至曾嘲笑日本是”上了亮漆的半人猿”。另外這些國家雖然從36年開始陸續簽訂了一連串互相牽扯的安全條約,直到30年代末期為止,它們彼此其實常處於敵對而不是盟友關係。
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在34年的奧地利危機和35年的衣索比亞危機時的目標並不一致。到38年年底為止德國還在支持中國對抗日本﹔次年德國和蘇聯簽署了一個隱形的聯盟協定,接者就和日本在亞洲打一場沒正式宣布的戰爭。是之後才逐漸浮現區域性危機,彼此敵對的聯盟開始基於今天也不感到陌生的原因聚合起來。
首先是即使這些法西斯國家具體的目標不同,甚至是有衝突,但每一國的根本目標都在尋求一個徹底改變的國際秩序:圈外的強權(have-not 透過殘忍的手段打造帝國,並尋求超越他們鄙視的衰落中民主國家。第二,當時的世界格局呈現一種詭異的互相依存,某一區域的不穩定形勢會惡化另一個區域的不穩定形勢。
義大利1935年入侵伊索匹亞,讓國際聯盟臉上無光,顯現了侵略的好處,這鋪告了德國次年將萊茵區重新軍事化。德國在1940年進一步打垮法國讓英國如坐針氈,還給了日本一個大好良機在東南亞擴張。而且特定的戰術也會從一邊傳到另一邊﹔如義大利在衣索匹亞使出的恐怖手法,後來被德國在西班牙、日本在中國所效法。
一樣不可忽略的是,多場危機的爆發讓守護秩序的強權暈頭轉向、陷入不安的狀態:英國1938年為了奧地利和捷克和希特勒打交道時必須要很小心,因為當時日本正在威脅英國在亞洲的地盤、英國的地中海生命線也暴露在義大利的威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