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問題劈向我:「妳是如何看待自己重要珍貴的內在部分?」
莫名的慚愧感牢牢攫住了我,我又再次面對自己無明的恐懼...
在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就像那夢中的生物,帶著擬態本性小心翼翼偽裝隱沒著,早已習慣隱形斗篷的我,現在正被內我直指質問:「妳真的要連自己都看不見自己嗎?」
......
農曆年前有探索夢的同伴跟我聊到解夢,我自認沒有這方面的專業能提供答案,我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分享個人經驗,看彼此能否觸動,使人探見自己專屬的答案。
這算是我在心靈領域的某種核心態度跟看法:你才是自己真正的心靈導師、療癒者!
其他人都只是臨時跑龍套的,你自己就能從內在發掘、汲取無窮的寶藏,你所獲得的力量與成長也勢必是自己培育收穫的。
心靈並不需要知悉熟稔任何知識法則才能體現智慧,相反地,心靈藉由個人內與外的相映體現,印證收穫智慧。
因此我覺得想要更親近心靈領域的人,可以從「內外通達」開始,而不是先對大腦傳輸各種靈性知識,甚至在不解或未能解之時就先篤信他人架構的概念。
一旦我們將獲得心靈成長與收穫的泉源拉回到自己身上,賦予自己這份責任與力量時,內我也等於收到了意識釋放的建交意願。
問自己,這一生,你是否願與自己內在的導師持續合作?
你是否尊重內在的聲音,願意珍惜潛意識展露的訊息,讓意識與潛意識更常連通,使你看見自己更完整的樣貌?
在這路途上,你願不願意信任你就是至關重要的必要催化者?在你信任其他人扮演這樣的角色前,你仍記得這點。
夢裡,我跟姊說我不想走大門,我要走另一條路進去。孩子般雀躍的興致,我轉頭自個兒往熟悉且喜愛的後院路徑跑。
這地方像嘉義老家,又有不像處,一樣的三合院,整片後院如我記憶那樣,蔓布高低雜草跟一些農具雜物。
白日下的合院依舊美麗,紅磚白牆藍柱被綠草圈繞,畫面色彩繽紛,跟我心情呼應。
只是老舊感也有,許多灰塵、蜘蛛網黏在牆瓦各處,看得出很久沒有人回來了。
當我正要踏上合院的水泥走道時,注意到地上有些東西,稍蹲低看,好像是蝴蝶或小蟲?它們一動不動,我想大概死了。
但當我一經過,它們卻飛舞升起,有大有小的蝴蝶在我四周揮動翅膀,我煞是驚喜又喜悅!知道它們原來活著,而且是如此美麗的生命。
破曉時分醒來的我,在白紙上寫下幾個關鍵字,包括蝴蝶的顏色,因為等等還會繼續入睡,每天夢多的我,如果不記點線索的話,前夢容易被後夢覆蓋遺忘。
但這個夢我不太想忘記,於是難得動筆。
即便如此,起床後意識清醒的我,便把夢境拋腦後。
直到當天睡前整理夢記,把意識與潛意識搭上線時,才驚覺自己白天曾打開YouTube,首頁上有一則Short吸引我的注目,一名男子對著地上一片枯黃的葉子揮動手掌再近身觸碰,直到那片枯葉飛動起來,展露它的真貌—枯葉蝶。
我望著自己在白紙寫下的其一關鍵字:黃,黑?色塊蝴蝶,接著回頭找看早上看的那則短片,當我的眼簾重新映入那一隻同樣翅面配色的枯葉蝶時,一陣鼻酸湧上...
這是我決定在上一集播客聊預知夢的前因。
因為自己有所慚愧,當時我感覺很對不起自己,就算意識上還沒能銜接枯葉蝶的象徵意涵、無法明晰自己想哭的由來,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了,哭什麼呢?
但我想起過往總總的預知夢,經常在我醒來前,預示當日我將遇見的人事物,即便有些共時性非常直接與快速,我還是輕聲告訴自己巧合罷了。
然另方面,我又在某些時候運用這些預示,為自己或他人生活帶來寬慰,這種知行不合的矛盾就一直存在我身上。
我想更糟糕的是,這彷彿像對著送妳禮物的人面說:「其實這禮物對我而言也不算什麼。」
潛意識每送來一次禮物,我就這麼說一次。意識上我從來無法完全肯認這些禮物的價值。
枯葉蝶的夢,戳開我虛偽的一面。
幾天後,我與摯友聊及此夢,感謝她帶我省思個人課題,也讓我再次見著,我那很會找巧合理由的下意識回應(我一度懷疑電子設備是否可以偵測腦波)。
但事實上,在我夢見枯葉蝶前,我甚至不清楚這生物的存在,而這也不太意外,因為我經常夢見自然生物,有些生物都是我醒來後,經過搜尋才認識的。
那天藉由夢境,我認識了枯葉蝶,為了自保生存,演化出擬態能力,能偽裝他者,融入背景生態。
它能將自己變成一個宛如沒有生命的東西,躺在那,當一片枯葉。
不知夢裡的枯葉蝶躺在那片荒廢的老家多久?就像現實的我,到底要因自保本能掩飾本貌到何時?
可偽裝再久,蝴蝶仍是蝴蝶,不是枯葉。
潛意識,我開心地回到老家,我雀躍地走回小時喜歡的,那條較少人走但帶有探險、秘境感的後門小徑。
儘管老房荒廢已久,依舊有生命在此守候,只等某個生命的靠近,它們就會再次活化飛舞,展露本色。
潛意識,我能全然擁抱這段喜悅;然意識呢?
在現實被夢境鑿開的共時空隙,在潛意識催生的提點面前,我能否體會並承認這確實是「有意義的巧合」。
也許不止如此?
但我得先賦予自己內外通達的責任/力量,同樣捫心自問:
這一生,我是否願與自己內在的導師持續合作?
我是否尊重內在的聲音,願意珍惜潛意識展露的訊息,讓意識與潛意識更常連通,使我看見自己更完整的樣貌?
在這路途上,我願不願意信任我就是至關重要的必要催化者?在我信任其他人扮演這樣的角色前,我仍記得這點。
......
祝福每個人覺察自我重要珍貴的內在禮物,欣喜遇見現實與心靈互映出的點點閃光。
補充:
夢記寫下的蝴蝶顏色,「黃、黑?」是因還有種顏色我不確定是什麼,但我能記得最醒目的色彩是黃、黑的色塊。上圖即接近夢裡的印象,蝴蝶內裡隱約閃耀一種漸層色,但最飽和、好辨識的色彩是外圍的黃、黑。
此外,夢境裡,還有一隻莊嚴危坐在後院入口的健壯黑狗,牠的氣息姿態跟上述繽紛氣氛截然不同,專注肅穆。
讓我回憶起幼時嘉義老家,總會有野狗藏伏附近。牠們不太接近我,只靠近牠們視為主人的爺爺奶奶。
一代又一代自由繁衍,牠們不是都市社會中的寵物,而是來去自由的生物。
雖然我總興奮地想跟牠們玩,但迅速跑離的牠們顯然沒有意願。然我可以在半夜突醒時拉開窗簾,看到合院正身的護龍一角,有某個牠,固定躺在一張木藤椅上;當我與爺爺奶奶所有人外出,一回到家,也會撞見某個牠從那張椅跳下,回遁隱沒處。
最美好的回憶之一,是我坐在爺爺的農用搬運車上,跟著爺爺到山上果林去,我們沿著馬路出發,萬朗晴空。
農車與人在路面慢速前進,我抬頭望見有牠的身影,正飛奔在樹林中,與咱老小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