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無蹛佇台北的朋友介紹一个朋友V予我熟似,講:「恁攏蹛台北,較近。」
伊予我V的line,加一句:「伊真有孝。」
我佮V聯絡,約見面。伊這馬佇陪老母,無上班。一開始是伊的老爸破病,愛人照顧,大家參詳落來,叫沒結婚的小妹V辭職,轉來顧老爸看起來是上好的安排。厝內面的人予伊錢,等於倩伊顧。
七、八年了後,老爸過身,老母嘛老啊!伊接落去顧。伊管伊老母所有的代誌,陪看病,煮飯,管伊這會使食,彼袂使食,一工會使食偌濟?……,2个人的脾氣攏無好,嘛會冤家,嚷來嚷去。
我問伊:「這間厝,你後擺會使蹛無?」
「會。」伊凊彩應我,敢若這是奇怪的問題。
有一擺地動誠大,伊馬上用line問我按怎?我回沒代誌,嘛問伊佮伊的老母有按怎無?伊講:「阮直直唸阿彌陀佛。」
有一擺,天氣足寒,我約伊去體育館內面行路,那行那講話。無到2點鐘,伊就講伊欲轉去啊!我共伊講:「你愛共你阿兄講,你一个月愛歇2工,出去參加活動,揣朋友,in逐家輪流來陪老母。」頭一擺,伊無應。我下擺閣講一遍,伊應我:「人已經付錢矣!」啥物?有付錢,你就全貿,攏無in的代誌啊!
查某囝中年的時陣,會當佇庴內陪老母,看起來是誠幸福的代誌,沒問題。毋過伊無同事、朋友,無退休金,可能嘛無勞保,伊儉的錢有通偌濟?等伊的老母過身了後,伊老來的日子欲按怎過呢?可能伊的阿兄會照顧伊,哪是伊的阿兄先走,遐仔姪仔對伊有仝心無?我想著就感覺足恐怖。
「你足有孝。」這句話我講袂出喙。
照片作者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