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物理學家和神經學家已經將更多的注意力轉向意識,或者換一種說法,揭示生命最基本的核心。
即使我們已經能產生AI如此高的科技,卻仍然不了解我們是誰(作為一種意識形式的我們是什麼)的基本現實。
人類意識是許多層次的綜合體。如果你挖掘得夠深,你會達到一個沒有維度或質量的核心身份。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靈魂只是一個抽象的術語,就像我們最終可能更精確地定義“意識”的佔位符。
(註:佔位符就是先佔住一個固定的位置,等著你再往裡面添加內容的符號。)
以下是節錄自James Mahu的小說:呼風喚雨之戰雲密布。這段特定的段落被設置為“意識”對人類心智的談話,能讓我們對“意識”有不一樣的了解。
我很確定,你認為你認識我,然而,我是這個世界的祕密。我很神祕,當有人詢問你關於我的事的時候,你看著鏡子,卻不知道我已經被別人冒充了。我已經很適應沒有人看得見我的事實。你一直浸淫於海市蜃樓的幻象中,時間久到你已經變成了它的一部分,你和它已經無可區分了。
意識,我就是意識。當然,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這麼說,不是嗎?但是我的意識獨特之處在於——除了對我的名字的盛讚之外——當我進入一個身體,一個人類載具之時,我不會將載具與自己混為一談。
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要是研究過「意識」這個主題的人都會知道,我的存在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確認的。事實上,從來沒有人確認過我的存在。哲學家,物理學家,生物學家,化學家,預言家,甚至連宇宙學家都一直在尋找我,想要揭露我的存在。他們的尋寶地圖上寫滿了高等數學的深奧符號;他們的幻想跳入一團大果凍中,阻礙他們的探索;他們寫了各種各樣的故事,想像著我的樣子。但是我依然是個謎團。如果他們夠誠實的話,每一個人都會告訴你這一點。他們大可以走到深淵邊緣,凝視著我的臉,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不會算計的我。
那就是我!我不會算計。
一個橫亙了兩百八十億光年的可觀測宇宙,怎麼可能同時存在於一個只有六吋長的腦子中呢?我說過了,我不會算計。。
意識不是形於外的,不是一個實體物質。它也不具有時間性或空間性。
你可以報告我所造成的影響。你可以捕捉到大腦進行不同工作時的神經路徑,但是實際的體驗者,也就是我,卻依然無影無蹤。你們的雙眼看不到的我,正在每個人的下意識中增長壯大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包裝在神話之中嗎?因為「想像力」是人類載具唯一可以感受到我的工具。我就像是伽利略時代之前的宇宙,等待著望遠鏡的問世。
意識也常會包裝在信仰之中,但是信仰很容易被宗教和科學所操控。比如說,我是意識,我不是一個名字,一個人,一個性別,一個種族,我也不屬於任何一個時間或空間。每當有人刻意將他們的信仰與某個名字或某個人連結在一起時,他們就將我分割開了。在我被分割開的那一瞬間,我就再也不屬於那個整體了。
當我完全進入一個人,他們將我的存在具體表達出來時,最後常常會造成他們被以不同的形式所迫害。我的本意並非如此,我並不想引來迫害。這是我的存在所帶來的危害之一,因為大多數人,如果希望看到我以人類載具的方式出現,他們會希望看到我以單一的人類表象現身。是的,我可以存在於耶穌之內,他們會認為,我就不能同時存在於穆罕默德,佛陀,黑天神 之內,更不可能存在於你之內。當我只由單一宗教所擁有及運作,事情會比較單純。
我不允許自己變成一個品牌。那些偶像崇拜都是由宗教狂熱分子創造出來的,但事實上,我不可能是品牌,也不可能被誰擁有。我知道,我已經說過這一點了,但是萬一你還存有任何一絲的疑問,那麼此刻,不要再存有任何質疑。
請再閱讀一次上面這句話,我會停下來等你。請容我花一點時間為你詳細解釋。這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要確定你真的了解。人類的每一種渴望,像是被定義為愛,真實,美,信仰,上帝,善良,以及所有事物的定理(我必須考慮到我們科學界的朋友),全都是二元論的概念。它們全都充滿了二元的兩極對立。
我會舉上帝為例來說明,之所以舉這個例子,是因為這個主題解釋起來最為困難。你可能會認為應該選擇撒旦作為與上帝對立的另一邊,但是我會使用比較不那麼有人身攻擊性的選擇,來作為上帝的反面:分離性。
上帝是一統的概念。上帝是宇宙之父,而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所以,上帝是統一的力量,也是造物者。那個力量就是「第一起因」(First Cause)和「最初源頭」。然而,這些概念全都含有二元論的對立性。如果我們假設有一個造成一統的創造者,那麼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假設有一個造成分離的毀滅者呢?
這就是我的論點,意識不是一種二元對立的概念。除非你真正了解這一點,否則是無法看到我的,至少,你無法看到真正的我。
我聽見你坐在椅子上大聲吶喊:「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做到這一點?」
你看,當你有這樣的念頭時,你看到的依然是一條道路,一個公式,也就是說,你還是深陷在二元論的思維之中。
我知道要改變這一點很困難。我知道這是你一定會撞到的一堵牆,只是有些人撞牆的次數比較頻繁,有些人次數比較少一些,不過所有人,最終都會撞上這堵牆。我只能告訴你,當你看不到我時,無需絕望。我依然在這裡。記得那個名為“想像力”的望遠鏡嗎?好好使用它。每天睡前,都好好使用這個工具。當你寫下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時,使用它。在你凝視他人的雙眼時,使用它。當你和自己的孩子對話時,使用它。盡可能經常使用它。即使如此,有可能你還是永遠都沒有辦法看到我,那是因為,我說過的,我是這個世界的祕密。
雖然我無法將自己分享給你,但是我可以分享一個小祕密。
這是可以用來描述我的最接近的一句話。
你一直被教育著自己是一個孤立的生命體,你感知和生存在一個和所有其他人大致都相同的外在實相。你被教育著自己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聯性,或者即使是與其他人有關聯,也只不過是宗教裡瞎扯胡說得來的短暫空想。無論你的教育背景或是專業為何,以上的這兩種見解就成為你認知這個世界的基礎信條。
你有自己的想像力,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教育。這些都是你的工具,不是我的。有了這些工具,你就可以一直跟隨我。如果你夠聰明,夠堅忍不拔,甚至有可能找到和我長相相似的“喀邁拉” ,只要你能善用你的想像力。
(註:喀邁拉(Chimera)是希臘神話中會噴火的怪物。「Chimera」一詞在近代演變為異種生物部位混和之神話幻想生物的泛稱。)
我不是你可以取得或捕獲的物體。你不能獲得我,或是獲得對我的了解。我不是贏得遊戲後的戰利品。正如我所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祕密,因為我是祕密,所以我就是最初的那一個,也是最後的那一個。你聽懂了嗎?
仔細想想,如果是我創造了你——你的意識,那麼就有一段你並不存在的時間。如果你是被創造出來的,那代表了接下來會有什麼呢?沒錯,就是毀滅。生與死。循環週期。我是意識,所以在我之内,並沒有時間的存在。如果沒有時間,我便無法創造,至少不是人類定義下的創造。
這就像是游泳到滿是淤泥的池塘底部,想要在那裡數天空中的星星一樣。怎麼可能會有任何人這麼做呢?然而,我們總是大放厥詞,就彷彿以為那些話語,能夠在無縫的真相上,撬開一道裂縫,讓我們一窺究竟。那是不可能的。
言語有時候很有說服力,有時候甚至很能鼓舞人心,但是它們也很容易成為一種束縛與侷限。是的,這真的是言語的強項,這不一定是負面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不可能讓所有一切都毫無章法地自由運行。
言語將人類載具圈進了一塊草地。言語是組織一個種族的方式。我知道這樣聽起來很冷漠,很疏遠。當初的本意並非如此,不過我在這裡必須真誠地告訴你,這是一個過程,一個依照計畫持續進行的過程。有了這個計畫,才能進化,才能轉型,才能發生質變,才能使意識充滿活力(inform consciousness)。
你也許會問:「為什麼意識需要娛樂?」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我唯一的宣言之中:我是這個世界的祕密。如果你容許我成為祕密,你也必須容許發現這個祕密的過程,是某種遊戲,而遊戲不就是要為大家帶來娛樂的嗎?
人類永遠都在尋找那個祕密——也就是我——而我則是永遠在躲藏,不想被你找到。可是我藏在哪裡呢?很明顯的答案就是,藏在人類載具之中。畢竟,每個人都有意識。是的,我知道,那不是跟我相同的意識,但這正是讓這個遊戲更好玩的一點。正由於我的存在既看不見又摸不著,才引導了你不斷地找尋。這正是一個好玩的遊戲最關鍵的特質,這樣的特性可以吸引一整個種族想方設法要揭開我的神祕面紗。我幾乎能聽到,你們在不太遙遠的未來,舉起手來指著前方大聲宣布:「那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真實身分!
」說出這句話時,那急促的呼吸,那顫慄的心跳,那令人尊敬的一體性。
回到我自己剛才提的那個問題(我藏在哪裡呢?)。這個問題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在躲藏,不想被找到。正如我剛才說的,沒錯,我真的在躲藏,我是故意的。所以你們真正應該問的問題,並不是我藏在哪裡,而是我為什麼要躲藏。
尋覓者最常問我的就是這個問題。他們試圖在其他人找到我之前,先找到我。在他們的信念之中,這是一場馬拉松比賽,有一個終點線,還有一大群的跑者共同參與,他們希望跑在領先群當中,而不是落後群。
但是最奇特的部分是這個,你跑得離我愈近,我就隱藏得愈好。這樣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合常理?我應該讓尋覓者看到一丁點的我,當成是他們一直找尋我的獎勵。這樣才能夠吸引他們一直靠近我,將他們的興趣一點一點養大。
但是,正如我已經解釋過的,我不是可以被捕獲的物體。我不是一個你可以到達的地點。我因為你要去“體驗到「我的一種投射」之渴望”而躲著你。我之所以躲著你,是因為如此一來,你就可以逃脫我的實相,進而去體驗你自己的實相
。你就像是馬上要從水面下回到水面上的潛水者,脫去了所有裝備——蛙鞋,潛水服,配重帶,應急小刀,氧氣筒,水肺調節器,以及潛水面罩——享受水面上的陽光,暢快地大口呼吸。
我是那個耐心的船長,等待著你們回到水面上。如果我不躲起來,如果我在水面上現身,你們就永遠都不會潛到水面下了。
就這樣,我把這個看似微小,卻很驚人的祕密,告訴了你。這個地球上其實沒有幾個人真心了解並且感謝這個祕密。不過,在下認為,雖然我讓你知道這個小祕密,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了解它,或是能夠用你的感激之情填滿這個宇宙。這些都是我無法控制的,就算是我真的做得到,我也不想去做。
記得我剛才說過,有一個過程正在依照著一個計畫持續進行著?這個計畫有一個特性,其實是這個計畫非常關鍵的特性,那就是,我並不擁有意願(will)。我不想控制。我容許自由意志(free will)的存在。表面上看來,這需要極度的信任,但其實並非如此。
當人類載具去潛水時,我知道當氧氣瓶裡的氧氣用盡,他們就會浮上水面。不管在潛水的過程中,水面下發生了什麼事
,
當他們回到我的世界時,他們立刻就會被修復
。
我用我的意識修復了他們。你看,我有比你強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