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伸手尋求幫助是我的一點勇敢

2020/01/10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這幾天我開始陸續去了解身心科醫療和心理諮商這件事
其實很久以前就能感受到怪怪的自己
但自己可能年紀輕或是思想還沒成熟 也或是不夠勇敢的面對自己
一直不太了解怪怪的程度是否還在那看不見量尺的正常範圍內
也不時會被自己離開那個狀態下後的開朗快樂給說服
就像在陽光燦笑下對自己打氣說: 沒事呀 我現在很開心
可一旦被怪怪的狀態下糾纏上時又是萬念俱灰
而什麼時候會被糾纏上呢
一踏入那個空間/ 一接觸到〔她〕/一談論到〔她〕的相關話題等等
以前會覺得好像是一時的
想說現在的人各種壓力總是那麼大不是嗎
但漸漸的 好像終於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回想一下
不管哪個時期的自己都會不時閃過想離開這世界的想法
又或是在腦袋不停吶喊著天理不容的念頭
高中的我會自虐 模仿像以前被逼著打自己巴掌一樣
因為面對〔她〕, 情緒無法抒發而打自己巴掌或掐自己到瘀血
大學的我突然在路上當我姐的面前爆走的尖叫大哭大喊:
反正我就像那堆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雖然只有那一次在我姐面前那樣失控 自己都嚇到了何況是我姐
偶爾想來也覺得很可怕也很抱歉
澳洲的我 必須定期的接收指責的電話
那頭控訴著自己是如何不愛家人/ 丟棄家人/ 只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
但我其實到現在為止也不覺得這些指控是對的
儘管我很厭世但本能的求生意志讓我離開 不然我無法繼續呼吸
當下我更多的罪惡感圍繞在擔心留下來的姐姐 可也別無他法
不久後我開始大肆的喝酒
只要喝酒就一定要醉倒斷片
因為我覺得那樣才會很快樂
可以不吃飯只喝酒的狀態下不小心變成習慣性的胃痛
在回國前的一兩天因為太恐慌要再次踏入那個空間時而崩潰痛哭
那時媳婦在我身旁
其實我只覺得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充滿莫名其妙 無奈之外又像在看精神片一樣
但畢竟當時的我們情感並沒有交集的很深 我也沒要責怪些什麼
換位思考 我也覺得這人很奇怪......
從澳洲回來的我身體變得很差 反反覆覆高燒 我想是不是對台灣反而水土不服了
到柬埔寨越南的我 每個假日喝酒變成我的習慣
儘管離開了台灣卻也不時的要接收到
如果再不回到台灣就要斷離關係或是冷血無情的謾罵
當下我誠實的和媳婦和姐姐提了這件事
像閒話家常的話一樣默默帶出我一直都有的想法

斷了.. 是不是更好呢 何不放過彼此結束這樣的狀態
當然獲得的回應也都如我們被道德公民課的想法綁架般
: 怎麼可能? 畢竟你們有血緣關係/ 你真的辦得到嗎 / 你真的不擔心嗎
我知道我自己一直被很深的恐懼和罪惡感緊緊抓著
有些可能是〔她〕言語灌輸洗腦你本該就要抱持的罪惡感
有些可能是見了些畫面或聽了些言語而自生的罪惡感
有些可能是不斷的道德教育下告知你要有的罪惡感
我只覺得這些罪惡感讓人痛苦不堪
想抽離卻不時的被抓住
嚴重到你以為離開空間了就沒事 和喜歡的人相處就沒事
現實卻是它不斷像汽水泡泡一樣冒出
當然 那感覺一點都不甜 苦的讓人想吐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同時也能幫我解釋最近偶爾會乾嘔噁心的理由
在發現儘管思想很正面但生心理卻越來越不穩定的自己
終於決定去了解諮商 用另種方式去幫助怪怪的自己
尋求了些朋友的資訊幫助 也問了教育界的我姐
甚至最後鼓起勇氣告知一下媳婦我目前的打算
說要鼓起勇氣 好像也只是因為我突然怕他對這樣的我感到一點害怕
害怕那個怪怪的失控 但我也不想隱瞞他

而且我覺得有意識想要幫助這樣的自己 應該是一種好的表現吧


這幾天因為〔她〕又再次開始對我採取當空氣的憤怒表現SOP
照理說我都預測了這種情況也經歷這麼多次了
但我還是不自主的 再次被恐懼感和不確定是否也是罪惡感的東西抓住
一直存在的恐慌感加劇放大
於是開始每天逃出門
出門前傳個訊息告知 但同時也會很清楚一定是不讀不回
每天都是如此
既然看得難受我也開始傳完公式訊息就刪除這個對話視窗 眼不見為淨
在空間裡本來就小心翼翼的一舉一動和呼吸只能縮的越來越小
希望不要發出任何聲響讓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再來就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有點想嘔吐
變得沒有太大的慾望 不想吃也吃不了多少
離開空間了走在路上卻隨時都想流眼淚
慶幸的是睡眠狀況有越來越好 除了入睡前難一點 但至少不用再一直夢到我打了誰又殺了誰
意識到這些我開始尋找資訊 了解多一些
勇敢一點點 伸手尋求一點幫助
會越來越好的
終於我聽進自己一直以來的求救
打了通電話預約好心理諮商
(移入時間: Jan09Thu2020)
Ivy W.
Ivy W.
20年後的最後一年我開始好好面對自己,也開始自癒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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