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社會需要的顏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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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社會需要的顏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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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前一天才變卦,是哪一種人?讓一群意志不堅的人左右政局,這個社會還健康嗎?

然而,民主社會正需要淺色人,能夠堅定地肯定自己可以隨時變換顏色,體現人民選擇的自由,令國家充滿變動的可能。說藍綠一樣爛的人,多少是討厭那種死忠,無論黨怎麼腐敗,無論有其他更佳的人選,這種死忠都視而不見,不顧一切地支持到底,並以一生沒有投過第二個為榮——我怎能接受我選錯了呢?——於是他們把自己跟黨綑綁了,硬要把它說成最正確、最理想,目空了其他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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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這種深色人坐大的黨,便恃着有基本盤加厲地頑固,中共擁有最龐大的深紅死忠,它才會如此死性不改。黨的選民基礎決定了黨的路向,若然是淺色居多,它自然要更落力聽取民意,調整政策拉攏他們;若然是深色為主,它便不需要太鳥你們這些淺色的異見,全力討好了死忠便可保全了黨的未來,所以韓國瑜才夠膽說:「我不需要你那一票,請你投給蔡英文。」國民黨的腐敗,是靠深藍者義無反顧的支持簇擁出來,使它失去了代謝功能。換句話說,一個政黨在比例上愈多淺色人支持,它才叫作健康。

香港民主土壤其中一個癥結,就是深藍深黃極端化,愈來愈多人變成死忠,把香港撕開,逼向了全然舔共或全然港獨的兩個極端選項。台灣也面臨類似極端化的困境,這都是深紅威脅所造成的。社會歧見已非藍黃或藍綠,而是一群人感應得到滅亡危機,另一群人卻對此無感。在健康的民主社會,兩大黨本應放下黨爭共抗外侮,但其中一方親共,朽壞了兩地的民主。

現在你終於了解,為甚麼中共是民主社會的大威脅吧。

來到2020年了,民主不再是簡單民主,財閥收買了各個大黨,極權也培育假無色的政治素人來騙中間選票。民主不只是單純的政見競爭,更是權勢之間的代理人戰爭,而現代民主的最大鬥爭就是群眾如何以政見競爭鬥贏代理人戰爭,令民主返璞歸真,這才是最困難的,因為人們在過程中只會愈來愈染成深色,「由深變淺」反而難能可貴。

所以,我希望你能愛上你的淺色,你在這大染缸中暫且自由了,不被既定立場所窘,可以提醒身邊深色者一些他們的有色眼鏡看不見的東西。然而,不要誤會我在提倡無色覺醒,因為尤其在這種反深色浪潮的時勢,肯定有很多人把自己髹成白色和灰色騙取認同。這說起來有點可笑,世界真的存在無色嗎?為了襯托出無色,他們不都需要用白色和灰色做對比色嗎?

厭倦顏色的你,不要忘記白色也是顏色,不要以為它甚麼都不是,所以它甚麼都是。中共整天說要提防顏色革命,但民主社會最需要的顏色革命卻是這一種,多彩的風格,而非一大片平塗,藉着你一票的點描,繪出這幅大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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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繆《鼠疫》被引用得最多的應該是以下這一段: 「世上的罪惡差不多總是由愚昧無知造成的。沒有見識的善良願望會同罪惡帶來同樣多的損害。人總是好的比壞的多,實際問題並不在這裡。但人的無知程度卻有高低的差別,這就是所謂美德和邪惡的分野。
武漢封城了。 人該怎看待封城?假如我所住的整個屋苑都被隔離,該怎麼應對? 卡繆的《鼠疫》這麼寫道: 「封城的最突出的後果之一,是人們突然面臨事先毫無思想準備的分離。」
回首近日瘟疫的發展,愈覺卡繆的《鼠疫》像一部預言書。有人死了,察覺到災難已經降臨,官員和專家們第一時間做甚麼?竟然是執着於該怎樣為它命名。 第五章〈它叫鼠疫〉,正正探討為甚麼人不想這麼叫它。中共幾個月前只肯稱「肺鼠疫」而不稱「鼠疫」,背後也是一樣的意識,就是企圖跟那一場殺死大半人口的黑死病劃清界線。
卡繆《鼠疫》被引用得最多的應該是以下這一段: 「世上的罪惡差不多總是由愚昧無知造成的。沒有見識的善良願望會同罪惡帶來同樣多的損害。人總是好的比壞的多,實際問題並不在這裡。但人的無知程度卻有高低的差別,這就是所謂美德和邪惡的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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