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集 仲夏夷学,俟河之清,人寿几何,毛泽东是贫下中农的大救星一点没错。
书接上文,其实共产党有一个非常矛盾的事情就是,它被民小认为是每天都在撒谎,但是实际上它在根本问题上说的是真话,
舆论政治的可悲之处就是,舆论政治连同它操纵的对象都是被人利用而无法利用人的。至于外围历史真相学家搞的那些,尽管是很好驳或者很好论证,但是其实那是划不来的。而且,那根本上讲是不了解人性的结果。普通群众相信什么,从来不是因为这是真理或者证据比较充分。越是复杂、丰富、确凿的论证,能看得懂的人就越少。真正的埃及学家的论证,多少人能够看得懂呢?普通人了解的难道不是《尼罗河上的惨案》或者圣甲虫传说这些东西么?普通人在政治上能起什么作用呢?他们能起的作用就是主场拉拉队员给主场足球队起的那种作用。时间对所有人都是这些时间,上帝给每个人都是二十四小时,但是这二十四小时的用途是不一样的。你如果把这二十四小时用在比较外围的工作上去,你的天花板就比较低,你很快就会撞到天花板,然后你在这个天花板底下盘旋几十年,你还是这个层次。如果你有政治上的要求,那么你就应该在了解形势以后毫不犹豫地突破天花板,直指权力政治的核心。
这个权力政治的核心始终是战争权力。能够行使战争权力的少数人,能够很轻而易举地像小小的机车头带动庞大的蒸气一样,把吃瓜群众和舆论操作者都给带过来,因为他们是别无选择的,除非他们准备退场,否则在关键时刻掷出骰子的武力使用者把道道划定以后,他们只能在这个基本格局之上做为数不多的几项选择。中国主义者和所有的怀有政治目的的历史宣传家,我们且不论他们内在的动机是建构性的还是解构性,目的是要黑谁、打谁还是建构谁,这些都是次要问题,因为这是方向性的不同,关键是在于层次性的方面。层次性的方面就是,他们依据的始终是雅尔塔结构,就是二战结束时期的这个国际结构。你只要把这个国际结构去除了以后,他们就像是奥匈帝国联邦主义者和南斯拉夫联邦主义者一样,将会变成孤魂野鬼。无论他们的学术依据是多还是少,阶级层次是高还是低,他们都将无能为力。
这就是我说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缘故,你丫的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吗?我能够猜出你的背景,你是会宁那个高考县来的,你就是一个典型的头悬梁锥刺骨的、穷人依靠参加高考,而实现阶级翻身那条路线的模范。你一天到晚说毛泽东是个坏人,他根本不代表人民,他对人民很坏,只顾个人享受。你是只看到了枝节。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没有毛泽东,你和你爷爷一样,你还在甘肃种地。没有毛泽东让你们贫下中农翻身,今天的你如果要到大蜀民国来,就得申请特殊人才签证。而我老人家作为大少爷,肯定会反对任何万恶的甘肃人,无论多么有才干的人进来,都是不行的,如果是云南人或者广东人还可以开一开门。
TMD,如果没有毛泽东,四川还在四川军阀的统治之下,我就会干出我上面所说的那些事情,而你就会继续在甘肃种地。而且,没有共产党就根本不可能有高考的扩张。没有共产党的话,军阀时代那时候的那些大学才收几个人?除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子弟以外谁能上大学?你成绩再好也没有用,我保证你会继续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你还说毛泽东不是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吗?从毛泽东的角度来讲,你丫简直太忘恩负义了,毛泽东要地底下也会跳起来与你评评理,这笔帐应该算在你爷爷的头上,是你的祖父吃了子孙饭,怎么算在毛头上呢?是你祖爷爷的时候就出卖了你,之后才有你一切都得靠毛泽东了,这能怨谁呢?你所有的一切全都靠毛泽东才能有,而你却因为毛泽东在枝枝节节的地方给自己捞了很多享受,就否认他是一个无产阶级领袖。你们菜人知识分子就是这样的人。
你们一天到晚喊民主,好像一但打倒了共产党,共产党就不是共产党了。哪一天中国民主化了以后,你还以为你可以批评政府,当一个议员。刘老人家说,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在你的背后上来的就是我这样的诸夏草莽英雄。
刘老人家在负利率一讲中说:法国为什么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受到巨大损失,是由于它的小农和小资产阶级结构,以及自古以来对银行家和资本主义的不信任。法国农民压箱底和做嫁妆的银元,欧也妮·葛朗台的父亲用银洋和金洋铸成的那些圣像是准备给女儿陪嫁的时候用的,分散在法兰西的千家万户。如果这些资本能够及时集结起来投入市场和工业化的话,那么法国本来应该比英国富有四倍。但是,英国的资本能够集中,法国的资本却在多疑的天主教小农大家长的手心里面捏得紧紧的。这种情况下,马克思主义者就认为他们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答案是打土豪分田地。如果打土豪分田地把这些万恶的天主教家长统统打倒,把他们放在箱底下、埋在地下的金洋和银洋全部释放出来交给国家计委,那么工业化唰的一下就上去了。以前按照正常的资产阶级的清规戒律,按照拿破仑法典在私有财产方面的规定,那么这样搞下去,法国和英国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但是如果来一下革命,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请注意,这个逻辑,其实你只要动动脑筋就可以看出,它就是俄国和中国共产主义革命的基本逻辑,就是只有革命才能实现现代化。俄国的市场经济比法国只能是更不发达,俄国农民对官府和市场的不信任比法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大清国的农民对地球上任何人的不信任和市场的不发达当然又比俄国恶劣得多。你想,按照自发资本主义的程序产生出足以跟英美相比的市场和金融投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正如孙中山所说的那样,俟河之清,人寿几何,我是活不到那一天了,我要在我还活着的时间内先折腾一下。如果你听任事态自然发展的话,那么这些钱最终会落到十里洋场的上海去,落到汇丰银行的手里面,最后落到英国人的手里面,变成英国人的资本。而大清国将会像是泰国和马来西亚一样,正如共产党人正确指出的那样发展。
万恶的民主小清新像奥威尔所描绘的和平主义者那样,除了痛骂"你们是一群坏人,你们没有道德,你们如此残暴"以外,提不出任何实质性的反驳意见。实际上共产党人是对的:如果没有共产主义革命的话,大清国的各省只能像泰国和马来西亚。大地主埋在地下的、放在女儿嫁妆箱子里面的这些银洋,最后都要跑到香港和上海,就变成英国人的资产。然后大地主把自己的农产品(棕榈油之类的)卖到香港和上海去,给自己发一笔小财。雇工仍然是雇工,贫下中农仍然是贫下中农,大地主在城里面买了几座豪宅、当上了买办诸如此类,社会结构不会发生变化。扬子江以南的各省就是泰国和马来西亚这个样子。
但是问题在于,泰国的一个大专生,他活得比中国的一个博士生还要轻松。农民虽然没有得到解放,但是正如李硕的高纬度优越论和其他种族主义者所坚持的那样,他们是如此的懒,跟我们勤劳的中国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下等人。当然,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颠倒歧视链的手段。人家是如此的懒,而挣得还比你多;你是如此的勤快,却活得如此悲惨。但是你从你的悲惨当中活出了优越感:"因为我是如此的悲惨,所以我是这样的勤劳。比起你们那些懒洋洋的人来说,世界一定是属于我们的。被高福利养肥了的欧美工人一天到晚懒洋洋的,你们这些第三世界的马来西亚和坦桑尼亚的人又是一天到晚懒洋洋的。谁最勤快呢?难道不是我们吗?我们一天到晚九九6,住在地下室里面,还娶不上媳妇,我们太优越了。"
这个“优越性”是怎么来的呢?就是共产党把你们的地主打倒了以后,把他们压箱底的银元统统送到国家计委去,使得它不可能被送到香港汇丰银行去,然后用国家计委打土豪的那些银洋搞大项目和大基建,搞出来的结果。因此正如共产党人正确指出的那样,共产党人实现了它的承诺。大清国和各路军阀、酋长、地主资产阶级买办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共产党做到了。现在的中国是一个建立在千百万悲惨奴隶基础上的工业强国。如果没有共产党,你就只能是生活舒适,但是基本上没有重工业和军事工业,陆军和警察的武器全靠从英国进口,军官都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这其实就是蔡松坡那个时代滇军和桂军的那种情况,有一个极小的精英阶级和懒洋洋的人民,有英国装备的、讲英语的一个上层阶层级,在国际事务上不能算强国,重工业基本等于零,你们的下场不就是一个典型的马来西亚。我们使你们避免了马来西亚的命运,你们应该感到感谢。所以,这就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
在这方面,民小是最糟糕、最不正确的。他们唯一的理论就是,第一,”你们共产党是坏人,你们竟敢说出这样残酷的话来”,但是他们提不出替代方案;反过来他们又要说,”你们搞诸夏军阀的这一批人,你们跟共产党有什么区别?"是没有任何区别。按照罗素的说法来讲,世界上的自由主义学派分为两类:第一类人是硬头脑,包括边沁,李嘉图、马克思和斯大林;另一类人是软心肠,包括费希特,拜伦,卡莱尔、尼采和希特勒。民小是属于软心肠的那一派,也就是说他们其实并没有任何头脑。
与马来相比,共产党确实可以制造出一个奴隶军事强国来,在它烧光它的燃料以前,像在沙皇时代的几百万俄国农民绝对不可能做到的那样,变成世界第二军事强国,造出原子弹来。苏联红军强大的代价就是,苏联农民变得像非洲黑奴一样的卑贱和可怜,所谓的"拥有核武器的上沃尔特"。核武器是沙皇不可能拥有的,但是沙皇的农民也不会像上沃尔特的黑人那么悲惨。万事都有它天然的平衡。
结果,法国既没有英美那样的大资产阶级,又没有像苏联和中国这样的无产阶级。它是一个典型的小资产阶级的民主国家。它的一点点小储蓄存到法兰西银行里面,四面投资,已经损失得差不多了。像是一个陷入绝境、没有办法另外制造叙事体系的衰弱者一样,它越是衰弱,就越是不能舍弃原有的那些实质上已经成为幻影、但是如果舍弃了就一无所有的东西。就象国民党如果舍弃了大中华民国,它就什么都不是了。法兰西如果舍弃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大量投资,那它就变成一个二流国家了。
回到民小菜人知识分子身上,他们是很科学的,有理论有依据。都受过共产党一点教育,因此他们严格上来讲都可以算是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也就是说他们都有小粉红的那种特点。比如说,他可以说,你们台湾人都是汉人,你们凭什么要独立。如果你问他说,西藏人从来不懂汉语,照你这么说,可不可以说它应该独立?他立刻又反过来说,不行的,西藏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那么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他的标准随时都是变的。所有的海外菜人知识分子,哪怕是一天到晚骂五毛的青青乐道,他们全都有这种面不改色地讲歪理的本领。你要通过讲理讲过他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如果迎面一耳光扇过去,而且用事实证明你扇了他一耳光、欺负了他以后,因为你是一个牛逼人物,他的领导不敢出来说话,那么要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发现这一点是经过了相当痛苦的经历。我是属那种跟所谓的“两头真”精英知识分子相反的。我也是过去的民主小清新,就是说我曾经在25岁前后的那一段时间是完全按照自由民主的原则来对待他们的。结果就发现,跟他们永远没办法讲道理。而且如果他们发现,你企图跟他们讲道理的话,他们肯定会利用你讲道理这一点,无限期占你便宜。而且他们的道理是完全相反的,早上往东的方向占了便宜以后,他晚上又往西的方向想占一个相反的便宜。然后你要问他,你到底要占哪一方面的便宜,你到底是谁?从他们身上是得不出任何靠谱的回答的。你只要跟他们谈判下去,你肯定都是输。最后你就会理解,为什么日本人最后会说从此以后不跟国民政府谈判,或者说是蒋介石最后会说绝对不跟共匪谈判。我很有把握地说,美国人早晚会走到这个阶段的,因为你无论怎么谈判也没有用。
如果你只是跟他嘴上说的话,你会发现他理直气壮地认为他是正义的而共产党是邪恶的,你会错误地以为他要么是一个国粉,要么是一个民小。然后你跟他提出:“既然是这样,那么干脆我们回去吧,回到老家去夺回共产党从你们手中夺走的东西。要不然我们一起回去?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和坏蛋斗一斗?”然后他们又马上反过来发明出一套新的伟大理论,你们搞暴力反革命,我们才是代表了现代化的先进力量,所以尽管共产党整我们是不对的,但是我们坐在这里吃饭砸锅也是完全正确的。你永远辩不赢他,最后我终于明白,你给我滚蛋吧,你压的你自己就是你一天到晚咒骂过的那些无产阶级贫下中农。你骂的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