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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妖怪人間》,我們該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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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想分享的事情:
比起吶喊「我們沒有差異」,正視差異才有新的可能。

前言:妖怪是存在的

小時候,你是否也曾想像過草木有靈的世界?跳動的仙子、悠遊在河川裡的巨龜,這些,人們「看不見」「無法理解」的存在,我們通常稱之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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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人們在《山海經》裡寫下對自然/神靈的景仰,而後代代成為民間想像的腳本——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人類會如何跟他們相處?

政府成立了「特殊住民協調處」處理雙方衝突——妖怪須依照協議內容和人類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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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命題構成公視奇幻劇《妖怪人間》(Monstrous Me)的美好想像,當然,短短六集或許很難撐起一個世界觀,也難以爬梳清楚每個角色的狀態——從環境保護(第一集)、居住正義(第二集)、封院之爭(第四集),本劇有多少「妖」,就代表人類世界裡有多少「議題」——即便給了100分鐘,這些議題單刀直入地釐清都很難了,每集只有50分鐘還要用奇幻的方式處理,其實是難以觸碰核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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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正是這樣的倉促,我們能看得清楚那些議題「被簡答」後缺少了什麼?又可以如何更好?

(以下有雷)

他者思維:面對兩難議題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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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妖怪?我們才是妖怪?——鹿計

鹿計 (石知田飾演)是我們第一個跟隨的角色,也是本劇的「男」主角。當然,隨著劇情發展,我們意外也不意外地,發現他並非「人」、而為「人/妖混血」。我們看見鹿計從不認識何為「妖」,到害怕被揭露身份,而覺得「人類好壞壞!」「怎麼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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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開槍,這島上會死很多人。——毛杏嚴處長。

觀賞影片的我們其實都很清楚——特殊住民協調處絕非「正義」(就像海賊王中對海軍的設定)而是以人類為出發點所構成的「平衡」。或許我們期待著鹿計一行人改變這個生態(就像一部少年漫畫一般),但編劇給了我們殘酷的現實——當作為妖的地牛崩潰,人類應該選擇「殺一個人(妖)、還是害死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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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經典的電車難題,關於如果我們握有宰制世界的權利,我們會如何行為。每個人都會有他的答案,基於不同的想法與典範,但最特別的是——當我們開始設想,被選擇的一人與我們有不同關係是,會變得如何。根據實驗,當那個要被犧牲的人與我們有更親密的關係時,8成以上的人會改變原先的答案,選擇維持現狀、犧牲多數人。

這某種程度上代表了——作為人類的我們在思考時,是難以無視「差異」的。

許多時候,我們在思考議題,都會搖著「我們都一樣」「將心比心」的大旗,吶喊著平權——舉凡原民、生態、性別皆然。然而,事實擺在眼前——身為一個異性戀男性,終身是無法親身踏入同性戀者的困局裡的!這樣的說明並非擺明我們無須設身處地,而是在於清楚認知到作為「他者」,你我終是不同。

特民處必須被毀滅——鹿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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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如何面對議題?這部劇給的答案一度是「毀壞體制」然後再生:鹿計衝入特民處,準備燒毀一切。然而做為「人」的他,最終又選擇了「原諒」,將燃燒中的業火收回體內。正如「他者」的概念,我們無從得知為何他如此選擇,但我們是知道,他有一群做為人類的「朋友」,是他真心相待的。

或許,比起弭平差異,我們更該看見的是「差異不遠,就在我們身邊」吧。

結語:人類的世界,也是妖怪的世界

再來啊,再來一次啊——結局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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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集播映完畢,有許多人直呼爛尾。坦白說老師也曾這麼地錯愕。太短的時間,實則難以讓觀眾共感、理解角色在想什麼,於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爬梳、正視他們的想法——就像本篇評論想說的,「差異不遠,其實就在我們身邊」,主視覺也藏了這樣的交互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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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人間/人間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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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像劇中的每對特殊住民與人,差異不代表無法互相理解,許諾人生(而何人非妖呢?)盼我們都能在漫漫的人生中,細細品味不同「他者」與我們之間的差異,深入思考議題。

而即便也曾經失落失敗,也會像鹿計願意再次相信,那個所有人彼此相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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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照片取自公視、NETFLIX、以及LINETV截圖)

★關於「他者」的延伸閱讀

★關於差異的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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