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遺漏一位眾生的悲憫發願,成就隨處即是道場的圓滿法門。《本來面目》最觸動我的地方,就是看到年輕的聖嚴法師以一己之軀,抱以知識份子般的熱情與批判的文筆,誓願在中國佛教萎靡不振的時代,重新建構保有佛學思辨深度同時又能在生活各處屢踐佛法的僧團。「本來面目為何」,這個貫串於聖嚴法師一生的禪宗公案,不僅是一個在心思移離自身時回歸自我的探問,同時更是重新衡量對自我所設定的界線,而以屢踐的熱力來跨越界線——實踐方式的界線、國族語言的界線、宗教意識形態的界線、佛學傳統轉譯的界線——那是回歸到自身所僅有的承擔與使命,卻也是生死皆可拋的輕省與放下。
(/趙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