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特務|雄影 2020 短片競賽|國際組(四):地理的疆界與想像的無限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比起一般觀眾熟悉的劇情長片,短片作為劇情電影更有快狠準的優勢,但也相對容易因鋪陳不足、難與觀眾共情;作為紀錄文獻雖可濃縮呈現知識,卻也不免有以管窺豹之慮。但只要接受了形式上的侷限,短片的創作內容發想往往更不受拘束。以本文將介紹的八部作品為例,這些入選高雄電影節國際短片競賽的電影,產地由東至西涵蓋中亞、東歐、西歐至南美,無一不讓身在東方島嶼的我們打開視界,挑戰我們對自身以外的認識,不僅能感受不同文化風俗的衝擊,甚至能一窺人類文明的邊境。
《單車失蹤記》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單車失蹤記》一開場,主角就在巷內發現了自己失竊已久的單車。車上了鎖,他報警卻無法證明自己是車主,只能等竊賊出現再通知警方前來盤查。看到他和警察溝通徒勞無功,接著決定靠自己,想方設法破壞車鎖,觀眾可能會以為這是一部講述平民對抗公權力的電影,然而等「竊賊」現身,我們才發現劇情還會急轉直下。
本片採用一鏡到底的拍攝手法,在人煙稀少的夜晚,讓觀眾緊緊跟隨著主角的步伐,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街角必須做出什麼選擇。英文片名《White Eye》形容的是「竊賊」一隻壞掉的眼睛,還是在以色列非裔移民社會裡,白人俯視的目光?最後一幕結束後,觀眾或許會和主角一樣,陷入茫然無力的困惑。
《放風箏的孩子》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放風箏的孩子》故事發生在中東的兩伊邊境,三名男孩在玩耍時,被在國界彼端吶喊的女孩吸引了注意力,男孩們比手劃腳,終於搞清楚女孩想要的是被吹過國界的風箏,於是在滿布地雷的山區,幫女孩找尋那枚風箏。
短短十幾分鐘裡,除了男孩們彼此提醒小心地雷外,沒有其他線索讓觀眾聞到戰火的煙硝。出身伊朗的年輕導演將孩子們語言及政治的隔閡隱沒在背景,聚焦在童稚而詩意的一刻,來為祖國、或是向祖國發聲。
《阿里的決定》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阿里的決定》則將語言及政治的議題透過阿富汗少年阿里搬上檯面。阿里為了通過難民上訴委員會的面試以獲得法國居留證,在難民庇護所反覆練習用法語介紹自己。這段自我介紹的亮點,是阿里人生中第一次在家鄉參加「布茲卡茲」(buzkashi)馬背叼羊競賽獲勝的經歷,只是他當時還不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沒機會回到賽場。
回憶中的阿里初生之犢意氣風發,現實中的阿里卻磕磕絆絆咀嚼著不熟悉的外語,導演用今昔交錯剪接,讓觀眾直到最後一刻才明白阿里的「布茲卡茲」是如何結束在遺憾中。而難民庇護所裡的其他少年,幾乎都是正努力練習著足球的有色人種,體現了阿里創傷的過往,或許不過是眾人微小的縮影。
《邊關不打烊》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不讓個人的出逃專美於前,貨物跨越國境的需求更是天天滿單。《邊關不打烊》以劇場結合特效方式,展演西班牙海外自治市休達的一天。北非和西歐之間熙來攘往的交易在此發生,每一天這裡都聚集了成千上百的「居民」,用各種交通工具包含身上各個部位攜帶五花八門的貨物,麵包、二手衣、不明動物的器官⋯⋯當然也有人口。
警察和走私客取得了微妙的平衡,但即使平衡被打破,也無人有暇伸出援手。鏡頭一開始空拍,接著平移穿梭在停車場間的眾生相,最後回到空拍遠離,以戲劇手法達到仿紀錄片的效果,卻不難看出三不管地帶的無情本質。
《地獄人間》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過了灰色的場域,還有更黑暗的角落。《地獄人間》的導演勞爾.德.拉.富恩特取材向來關注非洲、亞洲、南美洲等地,曾以講述波蘭駐外記者在安哥拉內戰見聞的《革命前夕的日常風景》入選坎城影展,這次將鏡頭對準了非洲獅子山的帕得姆巴路監獄,採訪一個個已出獄或尚在服刑的囚犯。在獄中的少年不被允許露臉,多以一手遮住眼睛,露出控訴的嘴。連續好幾個少年的共同點都是未成年、無律師、被控謀殺、自認無罪,他們等不到審判,生活物資短缺,個人空間窄小到只能側睡導致身體痠痛,連被獄友下藥侵犯都是司空見慣。
影片後半段則跟隨著青年傑龍,試圖去尋找漆黑裡的一盞燈。傑龍自小在街頭長大,15 歲便犯事入獄,見證一雙雙年輕的眼睛如何熄滅。出獄後他選擇把自己的經歷化為動力,回身幫助其他深陷地獄的同胞。影片最後傑龍籌錢保釋了一名流浪罪入獄的少年,少年走出監獄大門,便拔足奔跑起來,直視前方,表情執拗。但他能去哪裡?或許他和我們一樣無解。
《卡帶幻幻愛》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不同於前幾部的沉重現實,《卡帶幻幻愛》用實體動畫及主角的碎碎念獨白,把克羅埃西亞海岸的一座垃圾掩埋場塗上了浪漫喜劇色彩。中年男子在垃圾堆裡發現了一捲日本製迷你卡帶,照著標籤上的隻字片語,開始想像卡帶身世。它是如何飄洋過海又輾轉回來,它的主人此刻身在何方?男子追本溯源,不料竟可能展開一段姻緣。
不過,主角孤身在陽光明媚的垃圾山上散步,對一捲小小的卡帶展開天馬行空的幻想,最後幾乎走向比《雲端情人》更飄渺的發展,看完不免讓人有些後怕,在和平的時空下,人與人的距離卻可能和國與國之間一樣遙遠。
《無聲愛樂》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無聲愛樂》的背景設定更脫離現實,但主軸仍是個體之間的情感在時代凍土中如何滋長。在去人性化的未來世界,每個人的情緒都由量表控制、配給。工廠工人皮波對一個陌生女人一見鍾情,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他演木偶戲、載歌載舞,只想博君一笑,因為在他乾枯蒼白的生活裡,他沒有更多籌碼。
情緒量表雖是虛構,卻是完成故事的畫龍點睛之筆。導演掌握了親密關係的精髓,把兩人間此消彼長的情緒勞動直接呈現在觀眾眼前,待到一方量表數值歸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結局不僅是對情人的警示,也可說是對所有人際關係的提醒。
《A.I.搞藝術》劇照/高雄電影節提供
最後,由《A.I.搞藝術》探討的困境,已經超越了個人的身分認同或親密關係,來到科技發展下人類文明的定義。數位媒體研究者與藝術家協力,出動七種人工智慧來描述、判斷凡艾伯當代美術館的 654 件展品。這些人腦定義的藝術品,在人工智慧的認知裡可能有截然不同的分類:繪畫的主角若是女人,無論裸露與否都容易被歸類為具有性吸引力的圖像;立體展品可能被指認為一般市售商品,平面海報則直接被視為廣告。
正當觀眾準備怪罪冷硬的電腦不解風情,導演就公布了所謂 A.I. 的真相。原來此計畫中人工智慧的資料庫來自 Amazon Mechanical Turk──亞馬遜旗下的發包網站,提供發包工人幫助企業完成「人類智力任務」,例如識別圖像或影像的內容。於是導演實際找出這些時薪兩美元的發包工人,逐一詢問他們本人對那些展品的看法,結果耐人尋味。
循著這八部作品的脈絡走,會發現地理疆界或許造成文化隔閡,但不必然侷限創作的想像。肉身必須遵守物理規則,心靈卻沒有教條,有的只是自由意志的碰撞。最單純的念頭交錯能引發匪夷所思的後果,可能摧毀,也可能溫柔,而這是全世界創作的共通語言。
高雄電影節 2020 短片競賽
國際組 B:愛的 N 種方式(共有 5 部連映,總長 89 分鐘)
無聲愛樂放風箏的孩子、你的青春在唱歌、風流孕事酸甘甜、婚姻沉沒中
2020.10.19(一)17:3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2020.10.28(三)19:2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國際組 C:歪樓請注意(共有 5 部連映,總長 82 分鐘)
邊關不打烊A.I.搞藝術、F.屁.I、警察加冷筍、愛獄死
2020.10.20(二)14:0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2020.10.29(四)18:3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國際組 F:小動畫大世界(共有 6 部連映,總長 79 分鐘)
卡帶幻幻愛、阿!數學作業、來自太空的男孩、我的銅媽媽、萬點惡墨、女孩的夏日假期
2020.10.21(三)16:1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2020.10.30(五)20:3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國際組 H:無人知曉的黑岸(共有 4 部連映,總長 79 分鐘)
阿里的決定單車失蹤記地獄人間、晚安,迦納
2020.10.22(四)16:2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2020.11.01(日)15:10|高雄市電影館三樓放映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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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導曖昧不清的處理,是否展現過份雄性,甚至擁護厭女的價值觀?這樣的討論自然會觸及到藝術的本任,究竟藝術有沒有責任倡導正確的意識型態?如果有,怎樣的呈現才是正確?由此延伸,《幻愛》處理葉嵐和欣欣的手法,成為了理解電影中性別意識處理的重點。
導演透過六年的時間,與災難和傷痛拉開了距離,再次潛入探索那段不安歲月的集體創傷、檢視社會群體意識的變與不變、提醒人們永保初衷並時刻警醒。紀錄片不以罹難者家屬或第一線救難人員、政府官員等最直接的當事人為出發點,反而往後退一步,去訪問⋯⋯
生活在舒適圈的我,會因為陌生而害怕,因為熟悉而停駐;每每要跨出一步的時候都得花上自己很大的勇氣。我想這就是為什麼妳身上有這麼多吸引人想與妳靠近的特質,總是想像妳一樣那麼無畏無懼,這樣真好呢!
背叛一個罪犯不會使人有罪,我的罪在於我愛過一個罪犯。 在往後的歲月裡,米夏總是不斷夢見那幢房子。那裡混合著清潔劑的氣味、煎炸食物的氣味,還有,「她」的氣味。米夏永遠記得,漢娜熨燙衣物的專注神情,年少的他無法把視線移開。「先唸書給我聽。」漢娜總是這麼說⋯⋯
在疫情期間,臺灣仍能引進全球電影創作者心血結晶之薈萃,令人欣喜,2020 年高雄電影節「國際短片競賽」網羅來自 23 國的精彩作品,翻開片單,有多部為臺灣首映,甚至國際首映。本篇文章將簡略介紹競賽中的亞洲作品,希望為對的作品找到對的觀眾。
然後我發現,原來這就是長大,變老沒那麼可怕的。我的一天其實不需要 48 小時,因為一天做不完的事情,就用兩天去做,一年做不好的事情,就花兩年去練,年輕時覺得最重要的事情是嘗鮮,到了現在,才明白累積何其不易。年輕時每天都想做 10 件事情,到了現在,才深刻體會能將同一件事情好好地做 10 年才是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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