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文課本沒說的事：〈再別康橋〉韻腳與感情變化
高中國文課本有一篇A級新詩選文，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對於這首詩的詮釋，無論是國文老師或是備課用書，多半針對作者的背景、寫詩的情境，或者文學的角度進行分析，很少人會從韻腳去理解，畢竟很多人認為新詩是不押韻的。不過，徐志摩的新月詩派是強調音樂美的，所以韻腳當然是他所重視的部分，如果不能確實理解，豈能真正讀懂此詩?
課本是這麼說的
每節四句，結構規律，自然形成一種整齊的音節，再配合偶數句用運的錯落變換，呈現詩的音樂美。
以上出自三民版的高中國文賞析，相當值得嘉許，在以前的課本裡，完全不會說得這麼詳細，然而我們要問的是，真的只有偶數句押韻嗎?韻腳的變換與內容是否有關?以下我們將會逐步分析。
本詩的韻腳
第一節，了、來、彩為蕭豪韻。第二節，娘、漾為江陽韻。第三節，搖、草又回到蕭豪韻。第四節虹、夢為東鍾韻。第五節原則上不押韻。第六節，簫、橋又為蕭豪韻。第七節，了、來、彩則為蕭豪韻。
韻腳與感情
其中蕭豪韻與江陽韻，主要元音都屬於開口較大的a元音，但是蕭豪韻屬於低元音中的圓唇，有情感欲抒發，卻無法一洩而出的感覺，而這又是整首詩中最主要的韻腳，是以本詩有種惆悵感。
然而，江陽韻係為陽聲韻，屬鼻腔共鳴，有聲音響亮的感覺，一如徐志摩對於康橋的熱情與眷戀。最後，東鍾韻據明人王驥德所言，有洪大之意，正可以表達出其在康橋偉大而爛漫的美夢。
另外，未押韻的第五節，篙為蕭豪韻，溯為魚模韻，輝為齊微韻，歌為歌戈韻，其中蕭豪與歌戈，為中、低元音，響度就高，呼應尋夢、放歌的賣力。魚模韻、齊微韻受高元音i,u影響，響度較低，一如慢溯、滿載的吃力。職是之故，雖未押韻，然就其響度與內容之搭配，非不得謂無具音樂性。
整體而言，江陽韻、蕭豪韻可歸為一組，東鍾韻可為另一組，不押韻再為一組，呈現出響、大、無的感覺，與本詩情感欲抒發，卻難以明言，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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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文課大家都上過，國文課本大家都讀過，但你真的有讀懂嗎?或者說你讀的到底是作者要告訴你的資訊?還是編者要你知道的訊息?又或者是國文老師要教你的東西?大家常說求學時最廢的科目就是國文了?真的是如此嗎?這此你可以找到對課文不同的詮釋以及生活上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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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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