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上走跳,被各種雞湯文、勵志文...等說爛了的各種「成功學」,總會吸引著一群人在各自人生不同的階段去翻閱了解甚至成為自己的金刻玉律。身為已經在各個團隊、公司生存了將近20年的自己,多少也是頗有甘苦之後的體悟。
每個人都會用自己不一樣的面貌與人格特質,在與人之間彼此相處,並逐步建立出自己的個人特色,讓剛接觸的、熟識的 抑或是 深交的,都會因為這個特色「定義」出你大致的輪廓。其實說穿了,就是因為人類在社會生活過程中,為了快速辨別敵我族群一類的需求,所以很習慣用「貼標籤」的方式進行分類。想想看一個大團隊幾百上千人的話,如果可以快速分類成「好人」、「壞人」兩類,豈不是能快速建立自己的行為準則,趨吉避凶?
可惜,人還是個綜合複雜的組成體。幾張虛擬化的標籤,實在很難精準的「定位」一個真實的人類。所以也就在這前前後後混沌的狀態中,大家一起在現今社會中找自己。
信譽
從很早開始就讓自己遵循著「守信」這個準則。這兩個筆劃不多,說起來簡捷的字詞,實際在社會人際交往關係中,確會有著千絲萬縷的不得已與勉強。例如需要考量到對方的位階狀態、考量到案子的成功可能性、考量到合作對象的風評、考量到最終整體的預算與利潤......等,能不能用自己設定一開始的方向,從一而終,就是種巨大的考驗。
這一趟旅程,除了返蓉處理些事情之外,也包含了一個從今年6月份開始接觸的案子總算是要發生了。為什麼用「總算」這個詞來形容?因為其中的波折與起伏,實在太多無奈與嘆氣。
案子的內容其實並不複雜,透過業界的關係與過去的專業經驗,協助完成一場活動的節目內容。身為一位夾在出資方與節目內容方之間的居間協調者,本份就是讓需求與供給雙方達到彼此都可以接受的條件,並確保最終順利執行。
於是從一開始的確認需求後,就開始依照預算在建議名單,往返幾次名單後,忽然間沉寂了幾個月,原本就是個熟識的友人在尋求合作的事情,所以基於彼此的交情與信任,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在意,想說大環境原本就因為疫情的關係導致變化才是常態,或許真正出資方因為某個原因退卻不做了,也蠻能理解這樣的難處。
未料九月份友人又通了一次話,說這個案子還是要推動,於是又開始繼續來來回回調整名單,在往返不下十來次後,才算正式定了節目內容,也跟內容提供方大致議定完成價格與檔期,確認能提供需要的內容。
接下來就是要進入合同與款項的階段。按照一般業內的「規矩」,當然也跟內容提供者的"段位"會有些關連,但是大致來說都是有著基本的規範。就在自己再三透過友人提示出資方要在規定的日期完成合同與款項的安排之叮嚀下,最終還是出了不少狀況。
首先是出資方具有一定的政府色彩,因此原本「衙門深院」規矩多手續複雜就可預期。就在這等待的過程中,不斷的越過了 Deadline、第二 Deadline、Deadline 的 Deadline、真正最終 Deadline......各種底線一一被突破後,後來也無奈的就畫下了一個條款,反正很單純的若是沒有達到基本條件,那就一些相應的文件與材料也就無法提供出來。
結果自己心裡還要算上目前差旅的隔離時間後,在依然不知道案子能否明確的狀況下,自己倒是急忙忙的買了票,上飛機到上海進行隔離。原本也覺得隔離的兩週時間,很適合推進整個案子的進度,把需要整理的資料與文件,細細的妥善備好。沒想到隔離都已經結束了,案子還是沒有進度。
內容供給方其實幾乎是每天一兩條信息「關心」,我也只能盡力安撫並在這樣主被動關係很不平衡的狀態下,還三催四請的麻煩對方提供一些要申請的文件。有些內容方是過去有蠻好的互動關係朋友,翻臉是不至於,但可以感受到心裡肯定多少有些咕噥。即時信息的文字傳送又不帶溫度情感,有時候看對方的一句信息都覺得有點情緒似的抱怨。
斷捨離
於是就決定即使這次當成隔離體驗之旅,也不要傷害了自己一直以來經營維繫的信譽。跟出資方的代表建立了聯繫後,在一次20分鐘的通話中,算是把立場都說的絕了。直接客氣但堅定的請對方如果到現在無法確認活動是否推進,那我這邊也儘早讓內容提供方那邊清楚狀況,免得對方又把時間空出來等,結果最後推掉了其他邀約,想不到這個事情又沒有順利啟動。另外也說清楚了關於文件與要求的材料為什麼沒能按照要求提供,畢竟換位思考的話,作為藝人也不希望自己簽了一份承諾與同意文件,但卻連正式的合同與訂金都沒收到。最終反而讓自己落於法理上的劣勢。
20分鐘不卑不亢的對話,雙方算是第一次接觸。立場表達後,就又回到等待看是否真的有推進進度的效果了。即使無法順利進行,回到前述的主題,一一真誠的道歉與給個能被接受的理由,保留未來合作的機會,才是有可能繼續在居間協調的角色中走得更長更遠的安身立命知道呀......(finger cros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