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淨女〉
作者:林文心
屆數獎項:第22屆 臺北文學獎小說組優勝
「她的頭撞翻了垃圾桶。別人擦拭過的廁紙灑落地面,以及她的髮間。」
▲防雷線,防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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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要怎麼描寫髒,還能髒到讓讀者受不了呢?
先說,這代表作者寫得很好的意思。美麗與醜,乾淨與髒,都只是描寫的面向。寫到讓讀者「很有感」,無論那種感受如何,都代表寫作者的功力。
這是一篇關於少女成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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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由女主角蕭,母親、母親情人猴子、室友小米構成全篇,焦點都放女性身上的故事。
脫去了男性視角與聲音,女人的世界就太平了嗎?不是的。
在故事中,蕭與母親的拉鋸構成全篇關鍵。猴子被稱為猴子,當是有貶義的。
書寫一種青春徬徨式的自我探索。主角覺得自己髒,會這樣自我批判是從母親來的。作者寫出家庭、母女間的情感與傷害。
儘管母親會覺得女兒髒,母親也受社會和教育影響。不過承接這樣的影響然後轉嫁給女兒,仍是母親主動所做。
作者沒有迴避,好像一定也要讓有受傷的母親角色得以讓人理解同理。不,反而是讓母親維持那樣負面的形象,女兒成長成獨立而自我主體意識強烈的人,來當作結尾。我很喜歡這種,不鄉愿原諒,堅定自己往前走的態度。
發文前重看了下結尾,隱約給我一種張愛玲感。
★創作螢光筆★
- 形式上將描寫的節奏放慢,像是每一格畫面都慢動作放大播放一樣,並融入各種感官上的描寫。內容上則挑選光是碰到就會內心有觸動的事物。寫髒到極致不忍卒睹,讀者(我)會在內心大喊天啊不要繼續了拜託,好髒。就代表這真的寫到深處了,像是用指甲縫裡被A4指割傷,或是長長的指甲不小心刮到黑板發出嘰呀聲一樣
- 讓人有感觸就會有記憶點:無論是用髒的方式喚醒情感還是怎樣。
- 不用特別去戳敏感議題:就寫經驗、寫故事就好,創作者(就我)有很多自我批判的想法,但小說主角可以不需要。主角只要做好:我想要什麼→遇到什麼人與困境→怎麼處理,就好。那些劈哩啪啦的哲學式思辨都不用。
- 小說主角殘酷就殘酷,沒關係的。
- 想怎樣寫就怎樣寫,欲求就欲求,重點是細細刻劃那樣的欲求。
- 轉場:比較大篇幅可能可以直接開新段落。短暫的跳接可以直接一個回憶切過去,或一個說法接過去。不過在前面可能要先建立這樣的閱讀習慣(幾個固定地轉場的閱讀習慣),後面要跳接才能更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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