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紛亂的世界,無分正常與不正常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2011年的冬天,15歲。出現幻聽、幻覺,對進入眼簾的一切毫無情緒起伏。痛,成了活在當下,唯一能體會到的感覺,不分身體心靈。
穿著學生體育服,輔導室老師替我打了通電話,請教官通融讓我在上課時間外出,外出到學校配合的身心科診所。候診室外的我顯得格格不入,體育服,綠色的斜背書包、球鞋和學生香菇頭。進入診間,眼前就像電視劇中,古色古香的校長室。意思是:一張大木桌,對面坐著一位有年紀的醫生且坐在厚實的木椅上,另一邊,我坐的是鐵椅。
忘了他的樣子,根本不敢直視他的我,第一次,不敢直視他人。雙手緊握著,回答他問的:妳怎麼了?。一隻黑色的鉛筆,草草的在紙本的病歷表上寫上幾句,在我眼中像是隨筆畫了幾下,可以說輕描淡寫。最後我們的結論是:青少年都有類似的煩惱,「妳沒事」,可以直接回去了。我很確定,那草草的幾筆,應該是寫,青少年皆有的煩惱。
那次之後,我不再看任何身心科診所,翹課三年,跑到輔導室。有時做做心裡測驗,好像是想更了解自己;有時躲到密室睡覺,應該是不想接觸人群,或者真正的,觸因;有時躺在校園各個地方、走廊地板,想著:為什麼人走路只往前看?天花板原來已經龜裂了、原來已經結滿蜘蛛網了,角落甚至太潮濕,長了青苔綠藻。
問輔導老師:你們知道嗎?她回答我:因為妳不同的視野,謝謝妳,我們知道了。被謝謝了?充滿了疑問,卻有種替代了痛的感覺,好神奇。
回到家,身為爸媽雙方家族中,最大的孩子。
他們可惜不是男孩,而我也努力活出-長男的樣子。在爸爸眼裡,男孩子要會的修繕、扛責任與保護家庭,每一項就從小,這樣訓練起來;在媽媽眼裡,女孩子要有的長髮、穿著裙子和氣質端莊,每一樣,我也從小這樣學過來了。
18歲離鄉讀大學,扛著學貸、生活費、房租和回家鄉的車費。慶幸的是,隻身住在外面,無助時望著天空的星星,倒回冰冷的瓷磚地板上,將音響聲音開到最大,然後放聲大哭。我真心慶幸,只有我,承受著,無人知曉。
大學四年,盡所能的在臺灣名不見經傳的私立大學努力學習,求生意志要我去學的,並非系上所有課程,一個人,跨系選修了自認為出社會多少有些幫助的課程,好讓我面試中,除了只能看畢業證書以外,還能展現其他所學,講的言之有理,言之有物。終於,進了科技業中不錯的大公司,在親朋好友面前有了道光環,像是在說:只要努力,非本科系也能進入科技業的。
畢業後,成了所謂的成年人。
回到家鄉中,卻又再次離家,在外頭租了房子。因為這樣的舉動,在親朋好友間有了兩個不同的聲音:都在同個城市還浪費錢自己出去住;好獨立自主,不給家裡增添負擔,真是個好的榜樣。很奇怪的是,兩種話竟也會從同個親人或好友中說出!但從沒人問過我,為什麼這麼做。
有天,趁著還在待業期間,去找與我年紀相差22歲的龍鳳胎表弟妹玩。機車才剛到他們家門口,在落地窗前面的他們就興奮地敲著窗大喊:「幫姊姊開門!」,那畫面真的,有夠可愛。
兩個小可愛與全職家庭主婦的阿姨,阿姨看到我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有個姊姊來當打手了。而如她所期待,成功一對二的我,還能與阿姨閒話家常,但不得不說,無論在電視劇還是現實生活裡,家庭主婦,似乎很容易是個八卦收集站。
有一句話或許可以形容,收集八卦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一來,事情可以越挖越深,渲染的不像星空般璀璨,而變成不可考究真相的-黑色。阿姨說:「某個表弟為了不想當兵,故意裝瘋,裝成他有憂鬱症,這樣他竟然就不用當兵!妳不覺得很誇張嗎!憂鬱症,是會被貼上一輩子的標籤,他都不怕我們用什麼眼光看他嗎?他都不知道這樣很多保險都不會給他保嗎?正常人幹嘛不好好當?」。
這段話,應該可以拆成好幾個部份去探討才對,卻是在「憂鬱症非正常人」上,下了個總結。表弟的確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逃避當兵,但憂鬱症,是什麼標籤嗎?回應這對話就,如上面所講地輕描淡寫帶過,他的行為的確不對,後面的就任由阿姨繼續將憂鬱症,加了點水又加了點精彩的顏色,又倒上覆蓋一切的深色。
  後來,忘記為什麼又講回到我身上,阿姨對那兩個在玩老闆客人遊戲的小可愛說:「你們倆要像姊姊一樣,姊姊的勇敢還有她很多東西都會去學,要跟姊姊一樣聰明獨立!知道嗎?」。兩歲半的小朋友知道什麼是勇敢?學習?獨立?
他們繼續玩著:「老闆我要水果冰淇淋!老闆說卻說我只賣巧克力的!可是我就是想吃水果冰淇淋!」,童顏童語,而我,那時那刻,只希望他們這樣快快樂樂。
2021年,臺灣因新冠疫情爆發,全台三級緊戒。
而過去十年的我,在不自由與自由之間好不容易找到平衡,因為封城,開始又得將所有一切無論好壞,封入了這個軀殼中。不得不問自己,這肉身是否能承受住,由內而外的撕裂。對,就是撕裂,有個自己,想突破這軀殼,正用最可怕且最惡毒的方式,想突破這封印。封印什麼,封印那個因承受不了痛苦而盼望走向死亡的念頭。
  還記得25歲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應該在幾分鐘就當天了,手上拿著剛剛與姐妹們聚餐完送的生日禮,香氛類的,她們說:「你不是最喜歡香香的自己嗎?」,的確,香味讓我心情愉悅。
微醺地步行在高聳社區,路燈與樹蔭因風交錯,一閃一閃地在人行道,像有似無的陪著我。時間繼續走,腳步也繼續向前,我低著頭,思索:「為何雙腳就這麼不由自主地,走在直線上?有人問過我想繼續跟時間走下去嗎?」,到頭來,這些都只是心裡自己與自己的對話,和多餘的煩惱罷了。有人說,女生的眼淚是武器,是逼人妥協的武器,是讓人不由自主憐惜的武器,眼淚,我在這,在這無聲無息的人行道,是放鬆的勇氣。
現在25歲,再次的,進入身心科診所,預約了諮商師。
來諮商,是身心科醫師建議,而我自主地走進諮商所,又是為了什麼呢?為了能在另一家大公司好好的努力著?扮演好所謂正常人?別讓憂鬱症發作在摯親面前?
  在眾所期待、滿是讚美及肯定的下長大,你們可知道,姊姊花了多大的勇氣,比起學習,比起獨立自主,最大的勇氣,其實是要承認自己的脆弱,檢視心靈的傷口,治療它。在諮商師面前,一句句思考、回應,甚至是自白,就等於,將一層層看似真皮的紗布,連血帶絲的,拉起,清創它。
某次,諮商師問我:「妳的痛,感覺在身體哪裡?」,我回:「在我心臟的左心房,充氧血流過的地方,只要還活著,每跳動一次,全身都刺麻」,諮商師顫抖了一下,告訴我,他全身起雞皮疙瘩。我想,可能跟我全身刺麻很像吧?我再問:「這樣的我,是不是哪裡不正常?」,他回:「你對正常的定義是什麼?」,不要感受到痛嗎?還是沒有輕生的想法呢?又或者我,沒判斷成憂鬱症患者呢?
撰寫這篇文章時,臺灣疫情逐漸好轉,疫苗開始要普及化,封城等級開始有降級的趨勢。而我,自由了嗎?回歸所謂正常了嗎?其實,本身並不在意身為憂鬱症患者的自己,又或者親朋好友知道的會怎樣。
這麼說好了,倘若我不說,依舊還是你們所謂的正常人吧!大家眼中的好姊姊、乖孫女。
此刻在這,在社群媒體上,我想說,而我已說了:「你好,我叫Carmen,是位憂鬱患者。是家中最努力的長女,親朋好友口中弟妹的好榜樣,大家聚在一起時,也是舉杯閒話家常;休息半年,轉化跑道,進入一間不錯的公司,在這個職位上盡所能的為公司努力;後來養了三隻貓,每天回家很享受與牠們的時光」。
  這世界上的你們能說,這樣的我,有哪裡,不正常了嗎?當下班時,騎在一團機車陣中,想必你們也分不清何謂正常人或者不正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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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在這嵐中待久一點,或許你會發現這荍是盡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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