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虐良,平常只有因為興趣跟習慣,在這裡發些新詩。
這次會寫點自己過去的身心變化,所以建議先看過
〈自我介紹〉這篇。
老實說能夠平淡地看待這些事也是最近的事,以前就想要寫一篇了,但是常常會冷靜不下來地寫出過多負面的情緒。
這邊先寫出大概時間點的精神變化或者有關的部分,之後的細節往下再寫。
小時候很常受傷。
小學三四年級開始睡不好、很難睡著。
小學五六年級開始發覺情緒變得難控制;小六開始漸漸接觸畫圖及時不時地寫新詩。
國一開始半夜會憂鬱或輕躁(前者居多)及焦慮,發現內心上「自我」的外層越來越薄。
國一手受了傷,直到大二才好,期間一直痛著手畫圖到高中畢業等等的。
以上問題在解決之前都是一直變嚴重的狀態。
高一下半,聽到人的聲音會覺得噁心,尤其是聽上去就知道是合不來的人的聲音。
高二,上述問題變嚴重到了只要看到、聽到人普通的友好相處就會覺得噁心、對自己的存在也覺得噁心;被焦慮逼著思考生死、人心等等問題。
一樣高二,(憂鬱)「消極」變得嚴重到影響身體免疫力,到了會暈倒的程度,(因憂鬱)無法開心起來的狀態要「積極」起來,就必須想著殺意,才能勉強讓身體問題不那麼嚴重,但半夜的頭痛頭暈也跟著更嚴重。
高中之後睡不好的問題,導致忘不掉痛苦的事情及一直想起以前痛苦的記憶及當時的感受。
在這之後就是一直在對抗這些東西在自己身上越變越嚴重,然而因為「自我」被消磨的這點存在,所以理智、記憶力等等,也只會越來越難控制,但又必須控制才行。
最後就成了,要碼放開殺意病死,要碼受不了自殺,要碼忍受不住殺意殺了人、毀了人生,這樣糟糕透的狀態啦。
大二下半(2020年),去了一間整復所之後,以上問題逐漸好轉;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心理狀態糟成上面寫的那樣,只是因為身體問題去看的。
好起來的途中,進入了「要想著殺人活著嗎」、「要遵照健康的身心活著嗎」等等的問題,比喻起來就是「用習慣有問題的遊戲手把了」、「確定要變成使用一般遊戲手把的玩家嗎」之類的,想法極度打結的狀態啦。
現在多少還是有一點點那些糾結,不過已經穩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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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這些的原因。
小時候常常受傷是最大的原因,國中手受傷的位子十分地火上加油。
往下一部份是自己查過的,一部份是整復所的老闆娘所言的。
小時候受傷,導致筋膜沾黏,接著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嚴重,加上骨頭的小位移,讓筋膜沾黏把骨頭固定在糟糕的錯誤位置,於是導致神經壓迫。
但由於位移的位置太多,加上也沒去大醫院,只有去小整所看過國中右手被人弄傷的部分,所以並沒有醫生發現這個問題。
後來查了下網路的資訊才覺得「應該」是有壓迫到的,只是和一般人的手麻症狀有點不一樣,所以很難確認。(這裡的「應該」是因為這是在去整復所之前就察覺到的,後來老闆娘有說有壓迫到,所以之後是確定的。)
至於說受傷的位子「十分地火上加油」,是因為它傷到的位子也是在那神經在的地方。
——尺神經。
在去整復所之前,有查到有人因為尺神經壓迫導致憂鬱,動過手術後幾年又發作的。
加上自己後來也畫圖畫到越畫越憂鬱的,所以可以說致鬱的部分,絕大部分是因為我的手吧。
另外就是,肩膀的部分,以前寫生字本的時候常常劇痛,跟家人反應也被當作小孩子的普通手痠;畫圖畫到後來,大概是沾黏變得嚴重,肩膀變得更僵硬,到後來感覺不到肩膀的痠痛,但是憂鬱又更加嚴重的時候也是在變得不會痛的時候。
雖然去那間整復所多次物理治療過啦,但右肩還是感覺有問題,現在是希望他們技術能變得更好、讓它好起來的;除了身體的痠痛有變好之外,這之後記憶力、閱讀能力等等需要動腦的部分也有變好的跡象,形容起來就像是「笨蛋的腦袋的封印被解開了」,變得很好用腦。
題外話,因為身體痠痛太久,也讓身體變得更敏感了的,所以還被那裡的老闆娘推說可以把身體養好之後去那邊學他們的技術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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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間整復所。
整復所的店名無法提供,因為他們本來就人手不足,只接收客人介紹來的個人了;技術上,老闆娘是說是她自己挖掘並傳承的,但我自己也有在網路上查到有處理筋膜沾黏的整復所,技術上有沒有相似我就不知道了。
物理治療上是推開筋膜沾黏、戳穴位這樣的,筋膜沾黏越嚴重,治療起來就會越痛;因為我身體的沾粘問題恰巧就是很嚴重的那個,所以剛開始都是老闆娘處理的...可以說我就是親身體驗痛過來好的人呢(笑)。
「比起那些精神問題,這種痛不算什麼。」痛到不行的時候都是這樣想的,其他也是被老闆娘推拿的客人,看到我一個二十歲的一聲哀號都沒有,就變得不太敢哀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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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時間推移的方式講講精神變化。
幼稚園到小學,幾乎都是被排擠的,加上幼稚園和小學的課後補習是同一家、家人對自己補習的成績不滿意,可以說是沒有可以放鬆的空間的小孩吧。
因為整復腦袋才變好,在小學時就是個努力才能在學校勉強拿到九十分的人,幼稚園、補習班會被排擠基本上是因為這點啦,其他的原因各式各樣就不說了。
但是這些對我的心裡傷害意外地不怎麼大,也可能是身心問題維持久了,現在想起來真的不覺得那有傷到自己啦。
就算這麼說,當時還是很想死呢,從四、五歲開始就想死了,小學三四年級開是對人被砍手砍腳的新聞越來越無感,當然現在是不會啦。
之後比較特別的是在國一,國一又被排擠的時候碰上精神問題也開始變明顯的時候,所以傷害還滿大的,大到自己只想維持「畫圖」這個當時的心靈支柱,可以說是當時手痛還是繼續畫圖的根本原因吧。
不過剛開始病起來的我,比起「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更是「難得變成這樣子,我要多多寫下來」…然後我的新詩就開始奔向病病的內容去了呢。
再來是高中的…那時候上了美工科,基本上都是在畫圖;身體變得不好時常常被叫去吃中藥啦、要早睡啦什麼的,聽到都煩了,因為自己知道是心裡問題導致身體問題的,所以每次聽都很想給不懂的人來一拳的。
當時沒有去看精神相關的醫生,因為看起來我媽不希望我有那樣的病例(有被一個醫生說可能是心理問題),所以就連我媽知道我以前的精神狀態究竟多糟,也是最近三、四個月前的事情而已。
後來會發現不是因為「憂鬱」讓身體變糟,而是「消極」讓身體變糟這點,是因為畫圖的作業很多,產生「作業好多不想做」的時候,身體也會跟著變差;加上當時無法變得開心起來,所以馬上就想到「殺意」的「積極」應該可以克制身體的問題。
不過最開始我是猶豫了很久,最後聽了まふまふ的「輪廻転生」這首歌,並去注意了歌詞之後,產生了「只要能活下去就好,我必須改變」的想法,才開始醞釀殺意的。
憂鬱的我要生出「殺意」,絕大是靠著「睡不好覺而不斷想起以前痛苦記憶及當下的痛苦」的症狀、習慣「覺得人類噁心」的症狀,以及半夜的精神有微小的機率進入「輕躁」這三點。
在多天的自我洗腦下,就自己把自己從「接近憂鬱症」變成了「接近躁鬱症」的狀態,但這對腦的負擔也是有的,所以前面才會說頭痛頭暈的問題也變得嚴重起來。
「為了活著,我沒有錯,求生就是生物的本能不是嗎?」
於是就變得在學校時,得時時抱著「隨時都能拿刀砍人」的殺意,然後克制住。
同時也意識到,為了他人去猶豫要不要用「殺意」活下來的自己的溫柔。
在升大學時,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畫圖的,選擇了應日系,同時慶幸自己進的是夜間部,因為我的腦袋在整復之前,記憶力是越來越差的,只是那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家人說明,畢竟他們也是希望我以後能好好出去工作的,這也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大二時,我想著「我的理智可能再撐個兩年就到極限了」的時候,就找到了整復所了。
會去那間整復所的原因,是因為那時候班導出了三天寫一次日文日記並朗讀錄音的作業,錄到後來就被耳鳴跟下顎痛折磨到不行。
接著我媽媽的朋友就推薦了那間整復所,然後才去的。
小學的時候幾乎沒有自己可以放鬆的時間、空間,所以就習慣了在洗澡的時候,思考人生道理以及回憶以前發生的事情,這算是我寫新詩的基礎吧,不然我對國文其實是沒什麼興趣的。
小學六年級在老師要我們兩週寫一次的週記裡,寫了自己的新詩,剛開始還被以為是抄了什麼網路文章呢,後來才解釋是自己寫的,還有一些人對於我會寫那樣的內容而吃驚吧,所以自然就繼續寫了,用打字的。
國中跟高中的時候,寫這些去整理自己的想法、靈感就成了日常,不寫有時候還會手癢想寫;會那麼清楚知道以前的症狀基本上都是多虧這點,不然在好起來之後,很多在那段期間的事情,都變得想不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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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的大概就這些吧,雖然那之後「好起來並適應新狀態的自己」也有一段故事,但那部份是個不適合對外說明的戀愛故事了,並且這故事也跟這些精神扯上還滿多關係的,要是可以寫我也想把它寫得非常精彩呢。
經過這些事的感想啊…希望更多人去注意筋膜沾黏跟小時候受傷的問題,還有要是健保能更顧到這塊就更好了,這種物理治療是自費的呢…,還有推廣說並不是只有腦及心理創傷及一些分泌吸收的問題會導致精神受到影響這點吧。
希望任何被這種精神惡夢折磨的人,也有哪天可以解脫,然後說出「活著真是太好了」。
承受不住也沒關係,這種糟透的事如果二度發生在我身上,下一次應該會果斷地自殺吧。
要繼續找辦法、還是忍下去、還是了斷,全是自己做的選擇,要好好想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