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女孩阿念日記」寫得很辛苦之讀後感

2021/12/11閱讀時間約 18 分鐘
廢寢忘食的看,終於讓我把這本書看完了。
如書名,這是一本名叫阿念的武漢女孩寫的日記(但書裡很少聽到有人喊他阿念就是),日記紀錄著兩年前新冠肺炎大爆發武漢封城時,她在城牆裡所經歷到的種種。
她用武漢人,還是一名確診的武漢人視角,親身經歷的告訴我們封城的那段時間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進過輕症患者集中營的方艙醫院,也為了外婆闖過令人聞之色變的火神山醫院,那些地方都是得從她筆下我們才可以了解到的世界。也因為她的紀錄,讓我知道我們過去看到的消息都太過片面也太過負面了。
雖然作者的外婆最後還是走了,但感謝作者平安歸來,才讓我有機會讀到這本今年我看過最好看的一本記事書。
阿念的故事是有拍成紀錄片的,因為阿念本來就有寫寫拍拍的習慣,疫情期間也沒有間斷,這些素材拼湊在一起就成了一個很完整的紀錄片。下面文字會穿插一些紀錄片的截圖,希望可以讓這篇長文比較看得下去一點。
作者吳尚哲 兩年前26歲

阿念的經歷大概是這樣的:
●為了趕回家過年,阿念在封城前一天回到了武漢。
●阿念、媽媽、外婆在家陸續出現疑似症狀。
●外婆情況嚴重,爸爸媽媽決定送外婆到醫院。
●醫院通知外婆、媽媽疑似確診,要求全家核酸鹼測。
●檢測結果出爐,阿念為陽性確診,其餘家人為陰性。
●外婆雖檢驗為陰性,但臨床反應太嚴重所以被安排住院;媽媽因為是密切接觸者所以分配到隔離所;爸爸在家自主隔離;阿念因為確診需要集中到方艙進行治療。全家被散落到各地。
●外婆情況嚴重,從原本的醫院轉到火神山。
●只有確診者才能進入火神山,於是阿念從輕症的方艙,要求轉願至重症火神山照顧外婆。
●外婆因為症狀嚴重,不吃不喝好幾天,阿念好不容易到了外婆身邊但也沒能讓外婆成功進食。
●本來就患有重聽的外婆失明了。
●外婆進了ICU。
●外婆走了。
●阿念出院了。
●武漢解封了。

這是大概的流程,沿著這個流程,作者再細寫出之中的事件、人物和感覺。
要把所有細節交代出來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想到什麼寫什麼吧,能被我寫出來的,都是令我印象深刻的部分(為了方便敘述,以下都用第一人稱的「我」代表阿念,但都不是原文,我只是講出大概的意境):
●當時我、媽媽、外婆在家出現疑似症狀時,大家雖心裡都暗自的懷疑,但都只敢用「你是不是感冒啦」的方式來試探對方不舒服的程度。
心得:這裡的思想感受我是可以共情的,有時越害怕某種結果,我們越不敢明說,生怕把事情講成真或講暴露了。畢竟都是家人,家人得病,會有擔心,但多少也會有擔心自己是不是也被傳染的成分在。而這樣的心情是不好意思被家人察覺的,因為沒有人會希望讓家人有自己被嫌棄或被孤立的感覺。但儘管如此心裡還是會有隱隱止不住的害怕,畢竟是一個前所未聞、讓武漢居然要走到封城這一步的病。
●我和爸爸要送東西去給隔離所的媽媽,於是叫了一台計程車,計程車司機抵達後,看到等車的我和爸爸便嘟囊了一聲「叫車時不是說一個人的嗎?怎麼現在變兩個人了!」正當我們以為司機大哥是在抱怨的同時,大哥此時又補了一句「送一個也是送,送兩個也是送,我是沒有差,但小姑娘,妳還這麼年輕,那也不是個好地方,妳能不去就別去了吧,讓妳爸送去就好!」。這種批評式的關懷最是讓人動容。
●核酸檢驗出來時,爸爸看到自己的結果是陰性,欣喜若狂,還吼叫了一陣給自己打打氣;但就在看到我的結果是陽性時,爸爸驚慌得直說願意拿他的結果和我換「怎麼會是妳,不該是妳阿孩子...」,就在我正準備收拾東西去方艙時,爸爸來到我的房間跌坐在床邊對我哭喊著「孩子,你要是有什麼萬一,我也不想活了!」。
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爸爸竟然會說出這麼灑狗血的電視劇台詞,這種台詞一向是被我不恥的,我沒有想過自己的爸爸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跌坐在床邊的說),我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原來爸爸遠比我想像的更在乎我。明明上一秒還在為自己的陰性慶幸得像贏了球賽一樣,下秒卻說願意和我交換結果。
心得:其實看到這裡的時候我是有點驚嚇到的,因為我沒有意料到寫這本書的作者居然是確診的,我還以為只是一般的側面觀察而已。
●我是坐警車去方艙醫院的,當時載我的警車司機知道我才26歲,整路都在安慰我。他明明自己也那麼的害怕被我感染,但卻還是在安慰我。
●到了方艙,我的病友們時常此起彼落的哭泣,因為大家會被送到方艙,都是確診者,而那時候幾乎都是群聚在家,所以一人確診等於全家確診。而為了配合各醫院、各隔離所、各方艙的人流限制,大多人的情況都像我家一樣,全家人都被散落在各地,很多人想到不知在何處的家人都會焦急的哭泣。其中有一位阿姨哭得特別淒厲,因為她們家自主在家的是只有9歲的孩童,光是想到三餐怎麼料理就讓阿姨急得只能哭。

心得:這裡有幾段文字我很喜歡,所以特別紀錄下來(是原文):

生命總會為生命讓路,疫情期間,病床一位難求,有人會在網路上留言問哪間醫院還有床位,此時有個人留言:我父親剛去世,xx醫院可能會有一床,希望能幫上你。
有時候我會害怕感知別人的痛苦和難過久了,我會習以為常的逐漸失去憐憫的能力。
我很了然,此時靠近病友只會讓自己的病情更加不安的不確定,所以他看到我退了幾步,我能理解。
互相幫忙,互相衷腸,最後形成一個群體的傷痛共情。

●我所在的武漢客廳方艙醫院,正是新聞裡播報會跳廣場舞的醫院,我本來只是在一旁觀看,沒想到穿著大白服的醫護人員拉著我一起加入。
戴紅帽的是阿念(來自武漢女孩紀錄片)
●媽媽打電話來說外婆病情嚴重,被發病危通知,現在被送到重症醫院火神山。媽媽像有難言之隱一樣膽怯的問我「妳...妳能去照顧外婆嗎...」。因為只有確診者才可以用轉院的方式去火神山,所以媽媽和爸爸都不能過去,只有我可以去。但火神山和雷神山是當時被人視為極地的醫院,媽媽也不知道該不該向我開口要求,但媽媽非常擔心她的媽媽...。
而爸爸當然是不同意的,爸爸認為用我26歲的生命去換一個89歲的生命實在是划不來,所以堅決不讓我去。所以外婆病危的消息,爸爸一開始是不准媽媽告訴我的。我知道自己本來將被矇在鼓裡,抗議著自己對外婆的病情該有「知情權」。
●我答應媽媽要帶她的媽媽回家。媽媽知道我答應要去火神山照顧外婆後,微信了一句「謝謝,辛苦妳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看到那句「謝謝」是又痛苦又生氣,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卑微的跟我說著見外的謝謝,外婆也是我的家人,不用這麼低姿態的像是麻煩了別人。
●準備要去火神山時,我整理著行李,但手腳不俐落,掉東掉西,其他床的阿姨看到了,便上前幫我一起收拾,嘴裡一直叨唸著我「去火神山要小心,要注意防護,那裡可不一樣阿」。
●要轉院到火神山是不容易的,需要兩方醫院許可之外還要衛生單位也許可,在輾轉聯絡的過程我態度是很堅定的,一點不遲疑,但真的坐上要去火神山的救護車時,心中還是些害怕,畢竟是火神山阿。於是我打給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朋友尋求她的支撐。
朋友說: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就要有信心,妳知道妳要去的是啥醫院嗎,火神山呀,那可是國家下了軍令狀的醫院,由軍隊全面接管的呀,裡面進駐都是的軍人、軍醫、軍護,國家下了最高命令,一定要做到最高的治療效率,所以要有信心阿。
心得:(拜託,先撇開所有政治立場、撇開病毒到底是誰製造的)我看到這席話其實是很動容的。軍隊是一個國家最強大的後盾,每當國家遇到困難,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軍隊就像國家決心的化身,深入到民間,把人一個一個的救起。國家此時選擇用軍隊全面接管,也代表著國家對這場疫情的全面重視,已經到了傾出國力的最後一步。當然,人民也要是相信國家、對國家有信心的,才會相信軍隊是他們最後的依靠。(再一次,請先撇開所有政治立場、撇開病毒到底是誰製造的,拜託)
●火神山是三級緊戒的醫院,比起二級警戒的方艙醫院,這裡的醫護的防護又更加嚴實。方艙醫護是穿著大白裝+護目鏡+口罩;火神山醫護是除了方艙醫護這些配備外,會在大白裝外再多穿一層綠色防護衣,護目鏡與口罩之外會在多帶一層防護面具。
方艙醫護二及裝備
火神山醫護三及裝備
●因為火神山住著的都是重症患者,不像方艙的輕症患者那樣還可以起床跳廣場舞,所以這裡除了醫護外完全看不到有病人走動,大家都是靜待在在密閉的病房內。整個空間都是白色的、要不就是各種器材的不銹鋼色,沒有人煙,目之所及的人都是穿著防護衣的軍人、軍醫護。這裡安靜、神秘又危險,有一種後現代的視覺感,甚至有種像到了災難電影場景的錯覺。
●每個房間都有接收窗,為了確實隔絕病毒,外面要拿東西進來時,對方會先開起向著自己的小窗(病房這端的小窗不可開啟),直到把東西放進兩窗中間的平台並關上小窗,病人才可以開窗取物。送餐也是這樣送的。
●外婆第一時間看到我到了她的身邊,沒第一時間認出我,還以為我是醫護,直到精神集中發現是我,便驚嚇的喊到「妳怎麼在這的!??回去!纏染!快回去!」此時我在外婆耳邊說道「我已經傳染啦,我也得這病了,所以沒關係」。我向醫生確認過了,如果已經感染,是不會反覆感染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最虛弱的時候,看見了至親的家人覺得很安全,外婆不斷對著我投以眷戀的眼神。我摸著外婆的體溫很低,幫她多加被子,幫她用熱水袋取暖,她嘴邊一直嚷著「不用不用,這多麻煩阿」但身體已經不像剛剛那麼冰冷了。
這真的是阿念的外婆(來自武漢女孩紀錄片)
●外婆的主任醫師是毛主任,時常規勸外婆要吃飯,因為外婆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所以身體非常虛弱。毛主任「奶奶要吃飯呀,人是鐵,飯是鋼阿」果然是軍醫才會說出的話。
真的是當時場景,彎下腰的是毛主任(來自武漢女孩紀錄片)
●因為外婆已經很多天沒進食,再進食都會嘔吐得很厲害,是那種吐出深紅色不明液體的狂嘔,就算要吃也只能勉強吃點米湯,但醫院的伙食都是配好的,並不是每天都有粥可以做米湯給外婆喝。所以我只好將米飯泡在水裡,讓米沈澱,撈上面的米水餵食外婆。一天,一個較熟悉的護士,突然一手一大包,兩手兩大包的撞進了病房,然後將兩大包東西遞給了我:「給,一包是大米,一包是電飯褒(電鍋),妳這樣就可以自己煮粥給外婆吃了」。我感動的淚流不止。
●有一個大叔,每天都會在窗外看著我和外婆,我一開始還佷不高興,覺得這樣隨意看別人佷不禮貌,問了護士之後,才知道,那位大叔在我還沒進來火神山時,就聽說外婆狀況佷不好,便會這樣時常透過窗外看著外婆關心一下這位老人家的近況。知道老人的外孫女來了,就更關切了。我知道之後感到非常羞愧,於是要了大叔的微信,這才知道這位大叔是蓋火神山的時候被感染的,所以才住進了這。不管是關心老人的這份心,還是蓋火神山蓋到自己也染疫,我對這位大叔我都是很動容的。
●外婆的主任醫生毛主任對所有病人喊話「大家都要好起來,好起來我再去看你們」。這是一個很動人的承諾,因為「我要去看你們」除了你們都要活著,我也必須要活著。
●我每天辛勤的照顧著外婆,處理嘔吐物,清理排泄物,幫她取暖,逼著她吃飯...。有天外婆對我說「小乖,你已經不欠我了,這生你欠我的都還了」。
阿念在床邊照料著外婆
●一天,一位護士來查房,嘟嚷著和外婆說話外婆都不理她,我說因為外婆有重聽,但如果你寫字給她看,她會回應妳的。護士聽了很開心的接過我手上的紙筆寫下「奶奶,你哪裡不舒服。」之前的奶奶可以在閱讀後馬上回話,但那天卻看了很久,過了一會兒,外婆不確定的說道「我看不見阿」。
我和護士懷疑的互看了一眼,護士在外婆面前比了一個1的手勢「奶奶,這是幾?」。外婆「是1」。護士比了3「那這是幾?」奶奶「是2嗎?」。我和護士又互看了一眼,我急忙的詢問「請問有粗一點的油性筆嗎?」。護士慌張的回應我「有有有!我這就去拿!」就奪門而出了。再回來時,我們用幾乎是一字一A4的大小寫字給外婆看,但外婆已經看不見了。
●外婆發現自己瞎了,不斷的自言自語「我又聾又瞎是個廢人了...怎麼辦...我還能回家嗎...我是廢人了...」。
●媽媽知道外婆瞎了之後,叫我把電話拿給外婆並說著「媽媽妳不用害怕,妳不要覺得自己是負擔,我可以辦退休在家照顧妳的」。外婆握著電話,朝著我的方向:「這是誰呀?」。
●外婆失明的第一天非常害怕,外婆像關在一個沒有聲音、沒有光的黑色小盒子裡,非常的孤獨與恐懼,那晚我爬上外婆的床,想跟外婆一起睡,我想讓外婆知道我還在她的身邊不要害怕。外婆感受到我靠近了她,大喊了一聲「傳染!」。我拍拍外婆的頭讓她安靜下來,用面對面側身互抱的方式入睡,我就像媽媽一樣,讓外婆靠在我的肩榜上,我擁她入懷,外婆身上有淡淡的檀香,那是外婆的味道。
●又瞎又龍的外婆,情況越來越糟糕。一天,她躺在床上,不斷的向空氣揮著手,我一開始還不知道外婆是怎麼了,直到外婆接著比出讚的手勢,就像小時候教訓我時那樣的「如果妳哭就是這個(比著小拇指),如果妳不哭就是這個(比出大拇指)」。我才知道她在向我道別。
外婆已經看不到也聽不見了,所以她不知道我所在的方位,於是她便對著所有我可能在的方向揮舞著手跟我說再見,又對著所有方向比著讚,嘴裡喊著「乖阿,你很棒了,我知道妳盡力了」。我對外婆這樣的舉動有著不詳的預感,就如同外婆大概對自己也有了不詳的預感。
●外婆急救了。護士都圍著外婆身邊,媽媽聽到外婆在急救,透過電話放著佛經,跟著佛經一起唱著。
●護士在幫外婆打針的時候問我可不可以幫忙摸脈搏,因為她們戴著兩層手套,感覺不到觸感;護士在幫外婆插胃管時問我可不可以幫忙用聽診器,因為她們包得太嚴密,聽不了聽診器。
●外婆進了ICU,最後還是走了。那晚我放著佛經,在床上流著淚,因為怕吵到同房的病友阿姨,我放得很小聲。阿姨聽到了我小聲的佛經對我說「小姑娘沒關係,妳可以放大聲一點」。
●毛主任來到了我的床邊,跟我再次宣布著外婆的死訊。我感受到他的愧疚,他既不好意思又生怯的靠近我「對不起,我們真的盡力了,就算外婆只1%的機率可以救活,我們都還是會盡100%的全力去救她,但我很抱歉」。一點都不會因為外婆是年事已高的確診者而覺得外婆的離去是不可避免的自然,毛主任對家屬還是有著「抱歉我沒能救回你們親人」的愧疚。我告訴毛主任,外婆生前有說想做遺體捐贈,不知道要怎麼辦理,希望可以幫上這次的疫情。
●外婆的床位補上了新的病友,我很感慨,但又不能空著床位不讓其他人使用。新進的阿姨家裡經濟狀況不太好,養病期間總是擔心出院就沒工作了。而且一直惦記著她帶來的棉被還可不可以帶回家,因為照規矩,到時候出院,所有在火神山的贅物都不能帶走,必須原地消滅。「這被子還好好的,多可惜阿,花錢買的呢」阿姨每天都不捨的說。
●我出院了,熟悉的護士跟我加了微信,幫我提著行李送我,走到最後一個門檻護士跟我說「只能送妳到這了,之後我們就不能再過去了」。我說好,便獨自提著行李往大門口走去,就在我轉身要踏出步伐時,身後的護士突然大喊我的名字「吳尚哲!」我一個回頭,看見他們們對我行了一個軍禮。
●我出院了,武漢解封了,春天也來了。我和媽媽到武漢機場,去送離開火神山的軍醫軍護們,感謝他們這段時間的照顧。見到穿著軍裝的毛主任覺得很新奇。
最後要離開時,毛主任提議大家脫下口罩拍一張照片,我和媽媽覺得感動又激動,因為眼前這名毛主任並不嫌棄我們,嫌棄我們是武漢人。
那段時間,只要住在別的城市的朋友邀請我去他們的城市玩,我都會很感動,因為這個邀請透露了兩個訊息:一是我喜歡妳,二是我不嫌棄妳。
即將從機場離開武漢的軍人們

對武漢封城的顛覆:

  1. 是有愛的。
    看這本書的過程我不知道哭了幾次,不管劇情發展到哪個環節,總會不時的出現一兩個溫暖的角色讓人感受到愛。不管是醫護,病友,志願者...,我都覺得兩年前封著城的武漢並不像新聞報導的那樣失控。還是有很多人是相愛又互助的。
  2. 是有秩序的。
    從阿念的描述中,我意外的發現,武漢在疫情高峰的那段期間,是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快速建立了一套通報流程。

    當初阿念全家要去做核酸檢驗時並不是說檢驗就檢驗,必須要先到當地衛生所去拿檢測單,單子上會告知你要去哪間醫院做檢測,因為當時檢測的人太多了,只有這樣才能平均分流人潮到各家醫院;媽媽當時到隔離所時,爸爸和阿念要叫車送東西,也不是隨便亂叫,必須由社區員協助叫車;阿念核酸報告判定確診的同時,社區員馬上就來電通知會安排警車送阿念去方艙醫院;阿念一到方艙,馬上就有人在門口接應;阿念轉願到火神山醫院時也是兩方醫院加上上層衛生單位許可,待三方都知道這個消息,並判定可以轉院後才做出轉院許可,轉院時也是派專門的救護車接送。

    在當時人又多、又怕、又亂、又慌的情況下,可以快速的建立如此的通報系統,我是很佩服的,更難得的是大家也很配合,不會因為家人被拆散各地,就抱怨要轉院,吵著要和家人在同一個地點。被拆散是痛苦的,但大家又是合群的,一起體諒著時局。

  3. 是有安全感的。
    從書中的描述,我感覺病人和醫護,大家的內心都不至於到絕望,都還是可以互相打氣,互相信任。我在故事裡聽到最負面的情緒就是哭而已,沒有抱怨,也沒有謾罵,至少在這位作者的經歷裡沒有。

    之前在新聞都說火神山、雷神山是送死的地方,但我在作者的筆下,看到的卻完全不是這樣,這裡的醫護比誰都希望病人活下去。大家都堅信著國家的安排會讓他們得到最好的治療。不可否認的,此時軍人的威武還是起了很大程度的安全感作用。

當然你也可以說中國出書都一定要說好的阿,說不好的能出版嗎!
但反正我是信了。
一定還是有沒愛、沒秩序、沒安全感的時候,但書中告訴我那並不是全部。
(請不要有任何政治聯想,也請暫時放下病毒到底誰製造,這只是一篇很主觀的讀書心得,謝謝)
終於寫完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看到這哈哈。但總算是對自己有了一個交代。是一本好書,所以值得我花這麼久的時間輸出,用此篇紀錄。
下面連結是文中提到的紀錄片,我故意不放在一開頭,不然就更沒人會看完這篇長文了哈哈哈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ara26Bo_UY&list=PLdRrUZicdkFeTWOpD5HKbNLi3LYty5xzQ&index=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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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貓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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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作,不是因為我有文采,而是因為我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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