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的元宵節祭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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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依習俗來說,是整個漫長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小時候印象裡這一天還是要祭祖、吃團圓飯的,但現在工商業社會,公司行號皆早已開工,若元宵節在非假日,根本無法返鄉過節。

今年因小嬸年前往生,婆婆年事已高,任職內衣專櫃的小姑請不到休假,就協調由我回婆家準備祭祀祖先的飯菜,初八即將北上時,我已先擬好12道菜的菜單,並將所有需退冰的食材,全部集中在一個大塑膠袋,放在冷凍冰庫的特定位置,請婆婆元宵節的一大早,就先幫我拿出來退冰,並告訴婆婆,我在元宵節當天早上會獨自開車回來,請她不要擔心沒人幫忙煮食。

2022年2月15日早晨我喚醒兒子,先帶他到板橋看皮膚科,接著送他去台北資工系館,我自公館再取道安坑上國道三號高速公路,GPS導航顯示的預計到達時間是中午12點,沒想到11點多我就接到婆婆的電話,她開口就問:「你是誰?」我回:「媽,是你打給我的,你怎麼會問我是誰?」我跟婆婆說我在高速公路上了,中午12點左右到,要她先吃飯,不必等我。

高速公路上大卡車很多,行經新竹關西附近,還下起了大雨,還好雨一下子就停了,但一路上就見不到台北冬天難得的大太陽了。

這次返鄉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幫忙在初四打疫苗的兒子補登小黃卡資料,但那間小診所是有午休時間的,若無法在12點以前到,代表著我回家之後,還要再專門出來一趟,我一面注意車況,一面在速限容忍值內加速。(二高最高速限是110公里,但開119公里以內,都不會被開超速罰單)

運氣不差,我在12:02到達診所,櫃臺人員還在結帳,我補登小黃卡之後,才開車回婆家。婆婆在看客廳看電視,起身要去廚房弄午餐,我說我來就好,順便檢查一下退冰的食材。

簡單煎個蘿蔔糕當午餐之後,我開始清點食材,菜單中的滷豬肉和滷蛋,婆婆先做好了,香腸也先蒸熟了,但本來要氣炸塩酥雞,不慎被小姑拿去煮掉了,臨時再改成高麗菜炒豆皮,預計要清蒸虱目魚,婆婆又臨時想要做乾煎鱸魚,稍做休息,就要開始忙小年夜祭祖的12道菜了。

婆婆祭祖一定要準備12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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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基主是6道,白飯、蘿蔔糕和水果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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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祖先的同時也要拜地基主(只需一碗飯和六道菜),所以有些菜要盛成一大一小盤,我把該洗的、該切的、該燙的食材,都一一備妥,再依烹調器材分類,分成氣炸鍋、瓦斯爐、大同電鍋和微波爐,再依時間長短,耗時的先做,又要小心廚房電壓,微波爐和氣炸鍋是同一個迴路,不可以同時使用。

看著一道又一道的菜一一完成,頗有成就感,接著就要盛盤、鋪桌子,廚房在一樓,祖先牌位在二樓,加上白飯和蘿蔔糕,合計14道,拿著大木盤,一次擺上3、4盤,上樓、下樓我足足走了五趟,燒香拜拜也只有我和婆婆,等香過二分之一,地基主先燒金紙,忙完再上樓燒祖先的金紙,接下來又要獨立把所有食物,全部收到一樓的廚房,取出晚餐的份量,吃不了的先冰起來,晚餐要吃的再一道又一道復熱,超懷念過年時有一堆大學生可差遣的時候。

果然一個不小心,我又讓廚房跳電了,還好小叔已經下班回家了,快速地幫我重啟電源,食物太多又只有4人用餐(婆婆、小叔、小叔的小女兒和我),除了酥炸皮蛋,幾乎沒有一道是吃完的,飯後收拾時,也費盡了心思,才全部塞進冷藏。

我因為天生散光,年紀大了晚上開車,容易炫光影響視線,晚上就先留在婆婆家過夜,隔天再回台北了。

記於獨立完成12道祭祖食物,還同時拜祖先和地基主的元宵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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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為接下來的連載小說計劃所新創的專題,小手上路,不熟練之處請多包涵,題材均來自周遭人事物,再加上想像與自由發揮而成,寫作的時候我是作者,完成之後,讀者才是作者,可以邊看邊恣意想像,化文字為想像畫面,讓人物靈動有生命,讓我們共同完成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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