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不瞭解自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吧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你思考過風險的人生的代價,但你思考過沒有風險的人生的代價是什麼嗎?

前一陣子無意間點進PTT一篇文章,文章的大意是一位台灣男性對於現在的生活不滿意,想要一些網友鄉民的建議。
那篇文章吸引我的點以及廣大網友的癥結點是:從他對自己現況的描述聽起來,他在物質生活、工作層面,以一般人相同背景的人來說:條件算是很好,甚至高於平均得好。三十幾歲、工作穩定、在有三個小孩的情況下還能存到不少錢。
發文提到他身邊其他單身男性賺更多錢的生活,似乎是他的憧憬。
文章主旨:他對生活有所不滿。
在他看似平靜、無奈地詢問:這樣真的可以嗎?這樣真的好嗎?
在外人看來,看似順利、彷彿人生勝利組的人生,讓眾多網友看不懂他不滿足的地方。
底下留言激起不少怒罵聲,尤其是他提出了很多現況生活,甚至是讓很多人羨慕的。罵了些「不知足」或「生活太無聊」的聲音。
(這個年頭不太鼓勵去看PTT,因為留言的人只有少數會認真給建設性回答。當然也要發問的人有品質的提問才有辦法給建設性的建議。)(但發問的人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問題所以才會提問,嗯,delimma。)
這篇文章讓我覺得非常感興趣,感興趣的點是: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另外我也隱約感覺到有某些重要的議題在裡面。
我們不需要抄別人的答案,但歷史可以提供我們一些參考用的線索。
在我看來,那位先生不是真正想要來徵詢或尋找答案的,他其實是心中有一個衝動,他在等一個人附和他、說出他想聽的話,推他一把去做他想要的改變。

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我目前的答案是:代價(trade-off)。
一個生活在看似擁有光明未來的生活中的人,為什麼他會對現況感到不滿?甚至想逃離或背離現在生活?
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生活經歷 ,aka 人生,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評判他人的生活與選擇。因此我關心的不是細節(細節就是八卦的部分了),我很好奇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
「代價(trade-off)」這個答案很簡單,卻不容易真正理解。
從別人聽取到的建議,大多以生存條件來考慮。你很少聽到人家會建議你「去冒風險吧!」因為這違背人的本性,更何況是對他人的建議。我們無法對別人負責,只好更加保守。在只考慮生存機率較高的情況下,誰會選擇明擺著的危險?但問題就在於多數人生問題沒那麼簡單,要考慮的項目很多。而就算它被簡化成一道二選一的題目,也不代表就是一個比較容易選擇的問題。
舉例:公務員或歌手。一個相對容易預見安全的未來,一個相對困難預見安全的未來。
於是大部分的人,在恐懼的驅使下,選擇了相對安全的那一個。
(每個行業都有它不容易的地方。在此只是針對職業的性質來舉例而已。)
我不是在說,選擇安全不好,選擇安全保障了我們生存的機率。而是選擇了安全,卻沒有思考過背後的代價。
選擇「安全」為什麼要思考代價?這很反直覺。安全不是很重要嗎?安全怎麼會產生代價?
再舉一個特性:穩定。誰會覺得穩定會是「代價」?聽起來明明比較像是「報酬」。
成為某某職業的代價可能被描述得正向,甚至你在不瞭解真正的意義時,甚至不認為那是「代價」。
如果,你走在自己喜歡也甘願的道路上,一個公務員不會抱怨他為什麼當初不成為歌手;一個歌手也不會抱怨當初他為什麼不成為公務員。所以,隱藏在這個現象背後的成因是:抱怨者沒有去真正瞭解自己渴求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沒有真正去瞭解自己渴求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可能真正渴求的是成為歌手,而不是成為公務員。(當然,不管是成為歌手還是公務員,都有代價與報酬。)
因此真正的問題是:你選擇了安全卻放棄了XX,結果等你發現其實XX對你來說,比安全還重要時,你當然會覺得不滿意,因為那不是對你來說,最正確的選擇。
因此,我一直覺得「瞭解自己」是很重要的事情,並且是一輩子的功課(因為人會改變和成長)。「瞭解自己,對自己有真切的認識」才能真正幫助每個人看清楚想要追求的人生是怎樣,而不是懶惰抄寫別人的答案。
不去瞭解的代價,就是冒著風險。冒著風險將人生投入一個你並不喜歡、不期待的未來。然後隨著年紀你的成本越來越高,最後,為了避免更多風險,很少人終究可以果斷停損。(當然運氣也很重要,但運氣不可控。個人選擇卻是可控的。)
事情只看表面,是真的不準的。外面不相干的人頂多只能透過這些表面訊息做一些可能的推測,這個推測可能頂多60%準確,但絕對不會90%說中。
所以想要依靠他人的60%根本不可靠,不如依賴自己對自己的認識,去從90%提升為99%。
更何況,就算猜對了又怎樣?答案可能也不適合所有人,真正的答案最後最後,終究得透過自己去實踐出來。而人生也沒有正確答案。
人生好難。同時,可塑性也很大。(一體兩面)

最後,推薦我很喜歡的一場 TED 演講:
"Hard choices are hard because there are no best op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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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自己看過喜愛的作品。可能電影、戲劇(台劇/韓劇/日劇)、動漫、動畫、小說、繪本,甚至劇本。統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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