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土木系列～1

哇～哇～震耳欲聾的娃哭聲,劃過晚餐時間的沈靜時空,家人七手八腳的備晚餐進食的傳來佳音,因為明天是農曆的天公生日,按習俗備有滿兩桌豐富祭品,還延伸輔助椅安放,為了表達致謝一年來福安順利,與來年祈求大家族順安。

在鄉村農家以務農為主,需大量人力男丁習俗,牛隻數量是就是農家根基。就這樣誕生在典型鄉村農家大家族的新生兒。

話說說明家族成員明細：家族最高核心～祖父（阿公）,號召家族大小事皆巨細靡遺,完全不需記錄搜尋,隨即詢問後立即回應經過的人時地物,不輸現代電腦功能。

阿公是幼三歲時,是依隨媽媽（按輩分稱語是阿祖嬤）在改嫁的嫁妝（俗稱托油瓶）,在深山家族是重男輕女根深蒂固,女人帶幼兒是很難生存,手無縛雞之力,只好順應宗族改嫁（講白是變相的驅離,以免成宗族負擔）。

阿公自幼很認命出生背景因素,完全順應媽媽（阿祖嬤）心意多做少說,皆以順應李家族習俗為主,接而誕生後有弟妹們（叔公嬸婆）,阿公皆以大哥身份完全事盡恭親照護弟妹們。

讓阿祖嬤全心面對照護家族大人們三餐料理,在柴火竈烹的年代,準備餐飯時程至少前需2～3小時,餐後清洗整理與餵養孩子們亦需2～3時程,可想一天到晚幾近是備餐與善後,而且還不得怠惰與情緒可言。

我阿公很知趣,完全負責照護弟妹們生活起居所有一切,阿祖嬤每天晚上必為阿公兩人（私下片刻互訴擁抱情懷慰勉心思）,無論再多忙碌或無法小聚,必會床邊撫摸阿公手背額頭表心意。

阿公在那環境背景皆以弟妹們為先,農村物質貧乏,衣褲是縫縫補補過三年。皆以弟妹們新款為先為主,舊款淘汰過時,經由阿祖嬤縫補後,就是阿公身穿衣褲,阿公永不抗議或争辯的沈默者。

幼童玩伴活躍難免跌撞皮肉痛傷口,阿公必然擔扛起挨打罵的份,與用餐飯就免除了,家族成員是連環砲輪番上陣打罵,晚上睡柴房反省,也連同阿祖嬤掃到颱風尾一番,是怎麼管教孩子們？最後阿祖嬤再回歸加碼打罵阿公身上,阿公皆忍受不哭罰跪地上處罰。

所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苦楚,就寢後阿祖嬤必偷偷摸摸帶青草藥全身上推拿與撫摸檢視阿公身上打痕,絲絲淚光閃爍打轉,口中唸唸有詞讚賞阿公勇敢精神為弟妹們護航。

明知是托油瓶弱勢身份來到李家,身份地位是矮ㄧ大截的,剛開始是不可同桌共餐的與輪排位沒身份的,在農村用餐是男人優先享用,飽餐才輪婦幼用餐時間規矩。

阿公就樣差別待遇成長過程,因為阿祖嬤操勞過度,在阿公年輕時就往生了,阿祖嬤最後嚥下那口氣,利用機會片刻緊抓阿公雙手表態,在阿公心意有所指。

自阿祖嬤已體衰氣弱深吟絲,趟在客廳單床上等待,因病弱體衰家族接近皆有禁忌,白天稀疏探望即走,皆由阿公天天時時刻刻空檔床前床後梳洗陪伴守護,阿祖嬤弱氣如絲交付阿公,務必照護弟妹們至成人,即時有婚嫁後仍然要長兄如父如母隨時支援弟妹們。

之後阿公以平時就以牛車載來回運收運費外,另外只要有存錢就買地耕作,最高記錄是晚餐後牛車出發運送至隔天早上送達後,立即再接回頭貨載回高雄,已晚餐後了。

今以後李土木人生系列連續篇幅分享,雖然阿公已往生近三十年了,在古厝見證下點滴存證,永遠活在心中。願您含家人順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