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說了也沒用,問題也不會解決。」
「說出來反而還要被罵是自己的問題,不如不說。」
《
#Gossip她想知道真正的OO》劇中,有兩集關於性騷擾(性侵)相關的事件。一件是知名職業女性高爾夫球選手澤奈,被人偷拍並不停在網路上散布她裙底、臀部與大腿的照片,以及網路上各種對她身體外型的性騷擾言論。澤奈因此萌生退出體壇的念頭。
網路新聞的主編凜凜子聽聞消息,希望能訪問澤奈,詢問她真正的想法以及為何不說出真相並反抗。澤奈表示,說出來也沒有用,沒有人能幫上忙。網友甚至還會說「她是故意穿得那麼露的吧」、「是她自己愛露給別人看啊,活該」、「我看她被偷拍應該自己也很爽吧」、「就是想靠露來紅啊」之類的言論,讓她十分痛苦。
然而,澤奈學生時期摯友,現任網路新聞新進編輯的真琴,她的一句話,成了壓垮澤奈的最後一根稻草。真琴聽完澤奈的遭遇,心疼地說:「妳絕對沒有錯,不需要自責,我不希望妳因為這種小事就認輸」。
澤奈喃喃地重複著「
#這種小事」幾個字。同為女性的真琴非但沒有理解她的痛苦,反而以「這種小事」來概括,讓澤奈陷入更深的絕望。
另一集是關於性侵。在第十一集中,名叫未央的女性在找工作時,遭到某社人事部職員下藥迷暈並帶到旅館性侵,然而事後男子卻堅稱那是雙方合意,射後不理。就算未央向男子的公司舉發,公司也只給出了官腔式的回應,絲毫沒有效果。
於是,她向網路新聞的編輯求助,希望能透過報導來還她一個公道。但過程難以舉證,以新聞編輯角度,現有的線索與說詞難以寫成報導,無法幫上忙。未央非常難過,覺得自己遭到性侵卻沒人相信、沒人願意幫忙還原真相,只能自己承受下來。
然而,最後整個網路新聞編輯部卻努力從未央提供的線索中,追查出了得以舉發性侵事實的第三方證詞。未央十分驚奇,開心之餘,她忍不住問新聞主編凜凜子:「為什麼你們要為了報導一個路人的事,花那麼多人力與時間做到這種地步?是為了點閱率嗎?」
凜凜子毫不客套地說:「沒錯,我就是為了點閱率。」
「點閱率越高,就代表有越多看過的人被打動,就代表你的心聲傳達給了那麼多人知道。當然,其中也會有無情的中傷,但你會鼓起勇氣告訴我們這件事,就是因為你不希望這件事被當成沒發生過吧?你獨自一人無法傳播的事實,由我們為你傳播」
「我不會讓你覺得『說了也沒用』」
在現今的媒體亂象中,真實性、點閱率和當事人意願(以及刊出後對當事人的傷害),要兼顧這三者實是相當困難。流量與數字掛帥的時代,常常為了點閱率就犧牲掉了真實性與對當事人的傷害。
但在《
#Gossip她想知道真正的OO》這個過於理想的戲劇世界中,這三者達到了微妙的平衡,接住了一些受傷卻求助無門的人們,也讓讀到報導的人們願意相信世界依然存有一絲善意。只要願意求救,願意說出來,就有機會改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