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勸諫」嚇得不輕,不過待片刻的冷靜過後,緊接而來的是很真誠的發言。 「可能我太久沒有感受到競賽的刺激,才會這幾天這麼投入。回想起當初高中的時候可以單純的寫詩,真的是蠻懷念的」 「單純真的很重要呢!」 每首詩都像自己的小孩一樣。有的父母會認為,乖小孩就是要成績好、多才多藝。但父母應該是無條件地愛著自己小孩,無論他能不能被認可。他雖是獨立的個體,你也尊重他,但他不是「棄嬰」,他不能完全從你的生命中抽離。 「你能不能由衷地愛你的詩─無條件地?不管他的表現怎樣,能不能被認可。」 這件事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也塑造了我今日的創造觀。 我確實為我自己而寫比較多,但我也需要「讀者」啊!一個作品的詮釋權,絕不會是單方面由「作者」或「讀者」說了算。作者所要做的,就是把真誠的自己晾出來,把自己眼中所見如實地,並且以一種自己理解的方式呈現出來。無論讀者還是作者,其實都在塑造作品的樣貌,缺少任何一個面向都是不完美、不夠完全、畸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