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書寫到底重不重要?

所以,書寫到底重不重要?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享受大笑的靈魂

一笑帶過或許最好

但是否會因為這樣而失去

那時最純真的自己

(寫自 陳昱叡《有些時候真相需要無視》)

#徒步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走心,走著走著,瞭然於心。

常在嘴上嚷嚷,多次就會習慣,成了口頭禪。雖然只是反射性的話語,有時並不具意義,但是用出來就會有力量,無論好壞,潛意識都受我們所所使用的表述給影響。因而,當下意識習慣了那些對自己說的話,那麼我們將在一句又一句、一次又一次的述說裡,成為我們口中的自己。

孩子是幽默的人,小的時候不在乎玩笑,認為那些對方感覺受傷的,都不是自己的本意。長大以後,同理也跟著身體心智擴張,每次開了一個玩笑喔,都會謹慎的補充說明,自己只是開玩笑,雖然比起以往的火辣程度,孩子現在所說的玩笑,不過是冷笑話等級,但他把他人的心,當成自己的那般尊重與呵護,是孩子一路走來,逐漸清晰自愛作用於自己身上,會如何深刻的影響著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

你知道,幹,是什麼意思嗎?

一起走在身邊的同伴,在酷暑下,放長了問題的尾音,蓋過蟬鳴,孩子聽見了,卻不以為是挑釁。他轉頭看了一下走在身後的我們,沒有要取得同意或是向誰確認是否允許,他輕輕一笑,不帶輕蔑的回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空氣瞬間安靜,讓提問者突然也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的初心,究竟是真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幹的意思,還是只是想藉由提問,順水推舟說出幹字。一個人要明瞭自己的心,就像用石頭投擲於湖,引盪湖心,總要等波紋撫平,才能照見自己的澄明。

孩子不是不知道提問者的心緒,他看出來了,但給出一個和婉的回應,既不失禮,也在剛剛好的尷尬中,讓這個心中有幹字必須出鞘的男孩知道,說出幹字,不用想方設法去規避,你想說就說,唯有你視其為髒字,說出來才會是髒話,如果你心裡沒有髒,那你說出的不過是直觀的陳述而已。

後來,我們都忍不住大笑了,連同那被直指核心,戳破意圖盲點,說了幹的男孩一起,大笑的回音,是真誠而果敢,是一針見血的善解人意但沒有誰覺得委屈。不是為隱藏尷尬而笑,是因為真心覺得孩子的回答方式,有智慧到讓人拍案叫絕。一件可能發生的衝突,在徒步間消靡,而化解這件事情的內在智慧,也展現了話語本身是中性的存在,是使用者的意圖,決定了正向或負向的表達,而你使用什麼意圖說話與書寫,就是如實的建構自己,長成你口中與筆下的那個模樣。

所以,書寫到底重不重要?

見仁見智的回答,是鄉愿。表態才有明確的目標可以做為立基來探討。書寫重要,而且最快最好,當你想要弄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書寫是當下你就能拿出來使用,與自己討論,立刻得到釐清與回應的方式,但這不是書寫之所以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寫這件事情本身的真誠與無須對他人交代,只寫來面對自己,所以根本沒有需要迴避的赤誠,在起心動念付諸於書寫的意圖裡,本身就是純粹的,因而再髒再混濁的情況,都會隨著文字徒步書寫下,褪去那層迷茫,而逐漸清晰起自己原初明潔朗健的心志,徹底而清楚的愈發明白,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慷慨且善良,幽默還很帥,這是孩子每堂課都在向自己確認與表態的事情,何須向誰證明呢?孩子自己寫的文字就告訴了自己。

「我是這樣一個帥氣又美好的存在。」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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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無框書寫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e/1FAIpQLSfaV5_XnTdXYpvUKeMZvskgpcHx3icYvELxQehAFb5kRqZ7RA/viewform?vc=0&c=0&w=1&fl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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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愛栗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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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有一個空間,放生活裡放不下的。 不是放不進去,而是放不下來。一直懸在心上,坐也不適站也不適,只好寫出來,像是把孩子生出來,看他歪圓皺扁,再決定要取什麼名字。 取名腎蕨,是紀念一次不被記得的生日,沒有被任何人想起,卻也不悲傷的,在得知花語是善良後,開心了一個下午,就當成人生禮物了。 以此命名我的書寫,當成第二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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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牽引,有的時候會揭開沒有預備好要面對的黑暗,或許是寂寞,或許是不被懂得,隱藏的好則不傷人,但難免自傷。可女孩可以選擇,任何對自己好的方式,健康、舒適、愉快或是開朗的成為,她永遠都可以選擇,那不會受傷的版本。
女孩是喜歡寫作的,但為寫作而迷茫所苦,那必然不是書寫是來折磨人的本意。我們回應女孩的方式很簡單,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搜集下她曾書寫過的文字,做成籤語,讓女孩抽出自己寫下的文字,重新成為書寫的開頭,她在寫裡結下揪靡,就用她再次回到寫的場域,以第三人稱視角,為自己排憂解惑。
我們都容易取巧的回答可以,而不自知自己在這背後,總在說服對方,再找找可以喜歡上這件你做的很好的事物的點,因為我們其實根深蒂固但無意識的認為,做的好與喜歡之間必有關連。
無關數量,女孩寫下的就是她心裡的全部。錙銖必較不適用於不需要慷慨的地方,但要對什麼慷慨,女孩出脫不掉文字以外的選項。但寫的人畢竟是自己,在已知的度衡裡,女孩選擇站在更靠近自己這邊也是無可厚非,但這一傾斜的心思裡,就把書寫的能量,全都抑注進女孩想都想不到的地方。
一個問題因應而生一個解決的辦法,但辦法並不只有一個,只是寫下來的是對解決問題其中的擇一。那麼反過來運用,也可以是一個答案,同時是很多問題的解答,而孩子們要做的,就是用手上的籤解,回推一個關於自己可能會遇上的問題,或者曾經發生過,但得用現在的籤語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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