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享受大笑的靈魂
一笑帶過或許最好
但是否會因為這樣而失去
那時最純真的自己
(寫自 陳昱叡《有些時候真相需要無視》)
#徒步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走心,走著走著,瞭然於心。
常在嘴上嚷嚷,多次就會習慣,成了口頭禪。雖然只是反射性的話語,有時並不具意義,但是用出來就會有力量,無論好壞,潛意識都受我們所所使用的表述給影響。因而,當下意識習慣了那些對自己說的話,那麼我們將在一句又一句、一次又一次的述說裡,成為我們口中的自己。
孩子是幽默的人,小的時候不在乎玩笑,認為那些對方感覺受傷的,都不是自己的本意。長大以後,同理也跟著身體心智擴張,每次開了一個玩笑喔,都會謹慎的補充說明,自己只是開玩笑,雖然比起以往的火辣程度,孩子現在所說的玩笑,不過是冷笑話等級,但他把他人的心,當成自己的那般尊重與呵護,是孩子一路走來,逐漸清晰自愛作用於自己身上,會如何深刻的影響著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
你知道,幹,是什麼意思嗎?
一起走在身邊的同伴,在酷暑下,放長了問題的尾音,蓋過蟬鳴,孩子聽見了,卻不以為是挑釁。他轉頭看了一下走在身後的我們,沒有要取得同意或是向誰確認是否允許,他輕輕一笑,不帶輕蔑的回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空氣瞬間安靜,讓提問者突然也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的初心,究竟是真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幹的意思,還是只是想藉由提問,順水推舟說出幹字。一個人要明瞭自己的心,就像用石頭投擲於湖,引盪湖心,總要等波紋撫平,才能照見自己的澄明。
孩子不是不知道提問者的心緒,他看出來了,但給出一個和婉的回應,既不失禮,也在剛剛好的尷尬中,讓這個心中有幹字必須出鞘的男孩知道,說出幹字,不用想方設法去規避,你想說就說,唯有你視其為髒字,說出來才會是髒話,如果你心裡沒有髒,那你說出的不過是直觀的陳述而已。
後來,我們都忍不住大笑了,連同那被直指核心,戳破意圖盲點,說了幹的男孩一起,大笑的回音,是真誠而果敢,是一針見血的善解人意但沒有誰覺得委屈。不是為隱藏尷尬而笑,是因為真心覺得孩子的回答方式,有智慧到讓人拍案叫絕。一件可能發生的衝突,在徒步間消靡,而化解這件事情的內在智慧,也展現了話語本身是中性的存在,是使用者的意圖,決定了正向或負向的表達,而你使用什麼意圖說話與書寫,就是如實的建構自己,長成你口中與筆下的那個模樣。
所以,書寫到底重不重要?
見仁見智的回答,是鄉愿。表態才有明確的目標可以做為立基來探討。書寫重要,而且最快最好,當你想要弄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書寫是當下你就能拿出來使用,與自己討論,立刻得到釐清與回應的方式,但這不是書寫之所以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寫這件事情本身的真誠與無須對他人交代,只寫來面對自己,所以根本沒有需要迴避的赤誠,在起心動念付諸於書寫的意圖裡,本身就是純粹的,因而再髒再混濁的情況,都會隨著文字徒步書寫下,褪去那層迷茫,而逐漸清晰起自己原初明潔朗健的心志,徹底而清楚的愈發明白,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慷慨且善良,幽默還很帥,這是孩子每堂課都在向自己確認與表態的事情,何須向誰證明呢?孩子自己寫的文字就告訴了自己。
「我是這樣一個帥氣又美好的存在。」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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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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