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腕疼痛去看骨科,醫生邊看著X光片嘴裡念著專有名詞,我彷彿戴上耳塞一樣只聽見嗡嗡聲,反正就是發炎。
原本手腕骨頭天生較突起,小時候寫完作文都會有感覺,只是年輕時不認為那是痛。如果說機器有使用年限,那身體也是。如果八十年是有效年限,那麼我已經使用一半,論折舊率是年年升高了。
如果說身體是一部精密的機器,那也會有各式各樣的類型,有人粗壯的像挖土機、有人結實的像部重機、而我大概是屬於小綿羊的機車,沒有經濟價值,騎不遠也騎不快,但足以應付平緩的路途。所以我特別羨慕那種體力長年旺盛的人,不只零件的保固期特別長,他們體內還有一個強而有力的維修團隊。
我是乖乖牌病患,除非醫生開口問我,否則我多屬於放空狀態,醫生說什麼我只管點頭附和,很少再進一步詢問病因,也許我沒有追根究柢的科學天性。我親眼看過病患被醫生退病歷的窘況,那位病患因為要開刀正焦慮多問了一些問題,醫生就突然亞歷山大爆發,拒絕看診。
而根據看病經驗,病因通常大概一半已知,一半未知。而已知裡面還包含遺傳這麼未知的答案,所以我老認為找病因像是狗在追著自己的尾巴,還沒找到前就已暈頭轉向,或許這也算是一種鴕鳥心態吧。
寫到這裡,不得不佩服80歲的裴洛西奶奶,馬不停蹄的行程不知時差為何物......她就像是一架飛機吧,要調時差的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