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壞人,只是出生不好。」
布蘭登(麥可·法斯賓達飾)與他的妹妹西西(凱莉·墨里根飾),一個拒絕與人發展長久關係,純粹只以肉體的渴求餵食體內慾望;另一個索性把自己掏空,將滿手的愛辜負給任何錯誤的對象。一個將自己裝扮得乾淨無暇,另一個就要把自己摔得坑坑疤疤、邋遢一生。
正面映出反面,像一張倒錯的鏡子。
電影也有它的反面,是我們從未碰觸到的角色過往,隱身在情節外更大的密室中,埋伏於黑暗,伺機撲殺角色。事實上,它才是電影的核心,最恐怖的那件事,無法言說的那件事,早在電影開始前便結束了。餘後的,整部電影涵括的,似乎都只是對事件的後續反應罷了。
我們只是出生不好。
所以可能,當他們早就抵達紐約,當西西在舞台上唱著〈New York, New York〉——「I wanna be a part of it……」時,聽著聽著,布蘭登流下了一滴淚,因為他們其實還是隔閡,因為過去以一種羞恥的印記不斷將他們綑綁、啃食,要求他們沉淪。因為說也說不清的感受,這一刻,這滴淚,所折射出的,比一部電影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