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酒,我更愛汽水。
他們用酒精歡慶著成年,我卻喝著汽水來到我的後青春。
其實不是緬懷,而是小孩子口味。有些東西好像隨著年齡增長,它還是像彼得潘似的,長不大的。
不是喝不了,只是忍受不了酒精在口中慢慢散開的苦澀味道。
他們調侃著說:「喝久了,你會發現它是甜的。」
有時聽起來像是瞧不起年紀小的嘲笑。
後來好像漸漸能夠理解:如果酒的苦澀,變成甜味,就代表著長大了。因為生活中總有些事情更苦澀。
或是突如其來找上門的,或是因果累積的,或是根本不知怎麼著的。
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它就是會發生。
但我依然不怎麼碰酒精的。
不是形象的包袱,不懂品味是一回事,另一回是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害怕戳破了關係,害怕不義。不論吐出的是否是真話還是謾罵,總是尖銳的。
或是醉後巴著人哇啦哇啦連珠串的說話,或是直接倒頭不省人事,又或是嘔了一片的狼藉,光想像都讓人覺得痛苦。
那還是算了吧,說了害怕,想了頭疼的,就讓它在清醒的時候忘了就好。
像汽水一樣,沒了氣泡,就剩下糖水,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