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辛苦錢這三個字,我們通常會聯想到直接連接到這三個字的字面上的意義:
「不好賺」、「勞力活」、「花力氣」
這三個字是我這次搬家看見那些裝修師傅、冷氣師傅、搬家師傅最大的體悟,這些「勞力活」的工作特性是單次、大量、工時長,最大的特色真的就是用勞力換取現金,過份的運用自己的體力搬運、甚至做出高危險的動作裝修設備,有需要在高樓層裝修冷氣還得像蜘蛛人一樣在窗台上飛簷走壁,或是像浩克一樣需要一個人一口氣搬運重到不行的櫃子或床架,每每看到他們穿梭在電梯與大門中間,熟練的拿起板手或是繩索勾住物件,找到一個點就能將物品離開地球表面,一個瞬間物件猶如他們的囊中之物,已經前往他們要去的路上。
午飯時刻,與師傅們閒聊之際,發現辛苦錢遇到的幾個現況:
- 缺工:那天來搬家的師傅只有兩個人,卻搬了我們家所有的東西。師傅說這個勞力活真的非常辛苦,除了搬東西的負重很大,工時又長,特別是台灣中南部地區的透天比例稍高,遇到大家庭又是透天的籤王,雖然工資不錯,但往往一趟下來可能也要休息好幾天。種種辛苦的程度讓他在招募人力上遇到瓶頸,很久沒看到新血加入了。搬完我們家已經是晚間六點,拿了便當他們要繼續前往下一個家具行的搬送,沒時間討論後面的問題,就紛紛離開了。
- 技術:缺工背後帶來的問題之一,是技術這件事無法被傳承,很多裝修的眉眉角角,在新手時可能只知道用蠻力來工作,跟著這些老師傅一段時間之後,漸漸能明白為什麼這件事要這樣做,為什麼出力要出在那些時候,技術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但共同點是要待的夠久,你才學得到。
- 工時長:淡旺季影響到的層面顯而易見,在夏季是冷氣的超級旺季,冷氣師傅說現在的旺季已經提前,節能補助的方案鼓勵大家換新機,本來季節轉換也因為氣候變遷而變得更加不明顯,種種因素加起來讓旺季更長更集中,遇到上面的問題也只能延長工時,確保工作完成。而搬家師傅也有相同的問題,年前年後的工時一天隨便就超過12小時的高強度工作,只能說辛苦錢真的不是一般人所想像。
搬家也是體力活,對於這些師傅來說像是天天搬家,賺得錢真的是扎扎實實的辛苦錢。下次如果你也需要這些師傅來幫忙,合理之下多一點體貼,我相信這份辛苦錢他們會賺得更加舒心,讓搬家之餘多一些溫柔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