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一次的「
只有兩個人的同學會」之後,我依約在3月13日早上南下彰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去探望高中恩師,老師和師母像候鳥一樣,半年住在台灣,每年四月以後,天氣變熱了,就返回加拿大的溫哥華與女兒同住。
聽大學同班同學芬說:「老師這兩年記憶力和活動力都變差了。」於是決定與不同屆的大學學姐、學妹一起去看老師。
早上九點從地下停車場出發,先送兒子去位於新竹的研究生宿舍,重新上高速公路已經10點半了,到了彰化約11:30,我決定先去探望親戚,高中時期我就借住姑姑家,他們開了一家鐵材行在崙美路,姑姑和姑丈有計劃地準備交棒給下一代,而現在工廠內接待我的慧和睿,說是我看他們長大的,也不為過,我借宿姑姑家時,慧剛進小學,而睿則還在唸幼稚園,但時光荏苒,慧的大女兒都國二了,小兒子也準備上國中了。
睿則是新手爸爸,女兒才三、四個月,是個可愛的小美女,我們聊生活近況,也聊面對父母老化隨之而來的煩惱,分享彼此的心得,也互相支持打氣,原本預計停留半小時,徵求同學的同意,硬是多留了半個小時。
接著我火速開車趕往大學同學芬的家,把車停好,行李也放好,然後搭她的摩托車,進市區吃飯,我們邊吃邊聊,又差點不小心錯過約定去老師家的時間,但準備去按門鈴時,我忽然想起,要給老師的伴手禮,還放在我的車上,還好距離不遠,來回二十分鐘左右。
一見到老師所有的回憶都回來了,老師雖然行動緩慢,但耳聰目明、胃口也不錯,學妹還帶了書法練習本,初階數學計算給老師,看到老師跟著我們說說笑笑,心中的大石頭就放下了。
我們像高中生一樣,嘰嘰喳喳不停地說著求學時期的趣事,偶爾也開開彼此的玩笑,老師話不多,但一直在點頭附和,師母則一直要大家吃東西、喝飲料,曾任國小音樂老師的師母,還彈了一首鋼琴小曲給大家聽。
除了聊天吃東西,師母也帶著我們參觀住家,地下一樓是自家的車庫,可停兩部車,連著車庫的門打開就是客房和洗衣間,上了一樓是大客廳及大廚房,上了二樓是書房及主臥室,空間寬敞舒適,原木樓梯貫穿整棟樓,唯一的擔心是這對80幾歲的老夫老妻,每天都要上下樓梯好幾次,還有打掃起來,也非常辛苦。
一場溫馨師生聚,在老師和師母面前,我彷彿又變回那個對未來有無限想像的黃毛丫頭,我們班只有三個男生,其他四十來個都是女性,要弄懂這群心恩細膩的女生,一定很費心,而且年年都帶高三升學班,每天都在倒數計時考試日期,壓力一定非常大。
聊天時我告訴師母,有一天早自習,老師就坐在講台上看讀者文摘陪讀,我忍不住在週記上寫著:「好羡慕老師,我也好想看讀者文摘。」結果隔天我桌上就出現了一年份的讀者文摘,坐我旁邊的麗也依樣畫葫蘆,也拿到一整疊讀者文摘,後來我們兩個還交換看。
快樂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很快就接近晚餐時分了,我們趕快跟老師道別,下次見面又要等明年了,接著坐著芬的摩托車到餐廳,沒想到他們想吃的店家今天公休,只好臨時換成了義式餐廳,晚餐加入了芬的老公及大兒子,我們聊食物、聊教書甘苦,芬的老公也很健談,兒子話不多,但卻都剛好不偏不倚正中大家的笑點,很快就變熟,好像原本就認識一樣。
自從過了五十之後,我就不喜歡晚上開車,此行本來想借住姑姑家,但剛好姑丈要動手術,不方便投宿,但我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住旅館,剛好芬盛情邀請,讓我借住暫時是空房的女兒房,真是太幸運了,原本覺得太打擾了,但主人家熱情留宿,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帶了Kenzo香水、精油香皂和益生菌當伴手禮,芬竟回贈了我一大罐黑豆酒當回禮,天啊!真的賺很大吔!
洗好澡,我們又在客廳聊到11:30才各自去睡覺,今晚一夜好眠,清晨5點多醒來,一度覺得奇怪,我是在哪裡?回過神又躺回床上,直到7點20分才盥洗,8點左右下樓。
接著我們又騎摩托車出門吃早午餐,這時我才知道芬有吃早齋的習慣,蔬食墨西哥捲好清爽,紅茶豆漿也很好喝,又在聊天中度過一餐,我們好像有講不完的話,尤其聊到當長媳的甘苦談,哈哈!原來我並不孤單。
在彰化市區的最後一站是去城煌廟買大元麻糬,比較特別的是鹹麻糬口味,裡面包的是滷肉,店員還特別叮嚀,常溫可以放二天,若想放久一點,只能冰冷凍,要吃的時候再放到室溫退冰,否則不小心放冷藏,糯米外皮會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