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喜歡韋伯《政治作為天職》的這一篇文,提到有關於政治的概念,理想之所以對於政治家如此重要,是因爲政治如果不服務於一個精神性的目標,那麼就會陷入庸俗,遭到現實的幻滅。更進一步來說,政治權利其實就只是為達到理想而已,正因為政治權力不斷的在追求理想,所以政治權力不會腐敗。
同時也有政治家會施展政治權力,不擇手段地把社會塑造成他想要的樣子,甚至從中謀取利益,最終政治變得庸俗,每個人從比誰的理想可以說服人,變成誰的錢撒的最多,所以為了要避免這件事情,就要確保自己不會被任何庸俗的事務給吸引,同時擁有一個堅定的理想,在這樣的理想之上,和其他不同理想的人折衝、妥協,平衡出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社會,這才是政治最完美的樣貌。
「只要你認為你是基進黨,那你就是基進黨」
我至今都覺得把「我=基進黨」,這件事情很奇怪,我是因為基進黨跟我的理念很像,所以我選擇加入基進黨,而不是我變成了基進黨。
至今我都覺得沒有人可以為一個政黨代言,無論是主席、參選人、黨工、黨員、甚至是民眾,因為政黨是理念相近的人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組織,沒有人可以在脫離政黨原本的脈絡之下對外宣稱代表這個組織並且為其代言,例如:我代表台灣基進支持中國統一,這樣的宣稱本身就不被這個政黨過往的歷史脈絡所認可,這樣的代言自然是無效的。
就像韋伯描繪的那樣,我們掌握政治權力的目標是為了要達到某個理想,不是為了要有可以肆意改變他人的權力,所以當我們對外宣稱代表某個政黨的時侯,一定是出現了可以推進過往政黨共同理想的機會出現了。
昨天許多人跟我戰說我沒有政黨身份,憑什麼代表基進有在關心這個議題,我的邏輯其實蠻直接的,我未必要真的擁有某一個黨職,但當我身旁的人都是這個政黨的時候,我只要發一篇文就可以對他們造成影響,因為我知道基進黨很多人的理想跟我一樣,(畢竟都入黨三年多了),所以我相信我關心的議題,基進黨內一定也有很多人也關心這個議題,甚至跟我想的很像,不一樣也沒關係,我相信我把石頭丟進去水裡,一定會激起或大或小的漣漪。
(但或許在台灣社會,有沒有一個頭銜真的很重要吧,可能也是我未來要面對的課題,到底要以什麼身分代表基進,或是在其他人的眼中我有沒有資格代表基進)
「黨同伐異,政治潔癖」
2020/10/12日南鐵黃春香家擋拆,算是我第一個參與的社會運動吧,也從那個時開始有許多關心土地議題的、支持時代力量的朋友都有加我好友,在我的觀念中,我覺得議題可以被推進就好,我就用這樣的想法持續參與反南鐵東移案一年多,這段時間以來,我也有發文支持當時時代力量力挺的藻礁公投,也有發文批評民進黨政府的人權做的還不夠,對於我來說,我只是在描繪一個我理想的台灣的藍圖。所以那段時間也有不少基黑都有轉發我的文章,甚至加我好友。
但在我做這些事情的當下,我已經加入了基進黨,同時也有不少基進黨的朋友也都有支持我的論點,我覺得這才是一個政黨一個健康的政治環境,如果你覺得你的方案比較好,那你就提出來我們一起討論,看誰可以先被說服,也可以從中找到一個對於台灣更好的解方。
後續,因為基進黨的政治理念與環境更讓我嚮往,所以我表態支持台灣基進黨之後,有些人崩潰、刪除我好友,甚至私訊我說「他不會跟基進的支持者做朋友」,這時我就很納悶了,我是因為和基進的理念一致,所以我選擇加入基進,不是因為基進我才有這些理想,基進黨是我的一個身份認同,並不是一個增加自己價值的頭銜,更不能夠代表我的一切。
要說因為我支持基進黨,就要否定我過往在社會運動做過的事情、否定我在某些議題上的倡議,那根本就不是要溝通,你們只是擷取你們想要聽到的,然候搶著把標籤貼在我的身上而已。
當我和你們的方向一致的時候,你們就把我當夥伴,當我的想法和你們有稍微分歧的時候,你們就急著做切割。這種人才不是為了理想而參與政治,這種人要馬是有政治潔癖,要馬就是政客怕被自己黨內的人清算,所以趕快刪除好友,這樣才可以確保自己的從政之路一路順遂,那我也希望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刪除我好友,畢竟連討論空間都沒有的黨,我不知道有什麼好跟我說那個黨比較好的。
我仍然覺得韋伯描繪出來的理想政治環境是我所嚮往的,也是我認為台灣政治社會應該要有的,所以我會持續往那樣的理想邁進,邁向那一個我認為更好的台灣。
最後,歡迎大家來挑戰我的想法,比起私底下在別人的貼文底下酸,或者是匿名在Dcard或是ptt酸,光你敢用真人帳號跟我討論,我都一定會接受你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