諮商一直很穩定的進行著,最常遇到的阻礙是諮商室被預先借走了,為了諮商室的問題改過三次時間,這次是第三次,日期從週四改成週三,時間從晚上六點改成晚上八點,對我來說是一個蠻大的變動,上週諮商師真誠的跟我道歉,我當下覺得只要時間能配合不是什麼大事,沒想到藉由這週的諮商,我感受到時間跟空間的變動,在我心上總造成不小的壓力。
這週的諮商除了時間的變動,同時也進到一間新的諮商室,雖然沒明說,但我花了三分鐘的時間觀察跟感受新的諮商室,首先說了位置的配置,比起經常使用的諮商室,更容易必須直視諮商師,聯想到以前很喜歡直盯盯得看著人發呆。諮商師問新的配置會造成困擾嗎?我回答我曾經跟朋友說過,他的眼睛很深層,感覺一直直視會被吸進去。我同時感受到,最近很常在諮商室使用「我跟朋友說過」來表達自己的立場跟想法,很像可以思考為何會這樣表達。
也終於向諮商師詢問他的諮商學派,理所當然被反問我認為他是什麼學派,更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答,有時候我會有一些很不諮商的想法,像是關心諮商師跟還是不太習慣,自己單方面的一遍又一遍被諮商師確認感受以及舉動下的心情。
講了儀式跟祭品,想起某一次吵架的夜晚,我崩潰的從桃園跑回花蓮但沒有告知,發現前男友在跟朋友們聚會聊天,我難過地買了一把美工刀,坐在前男友家附近開始自殘,看著快要沒電的手機,選擇聯絡他,但不告訴他我在哪裡,讓他開車繞他家附近,直到我看到前男友的車繞過我面前,我才幽幽地傳訊息跟他說路過了,之後因為朋友原本就說要住他家,所以男友就帶我睡汽車旅館,我其實一直以為男友沒看到我自殘的傷痕,但在很久以後的爭吵,我感受到他其實知道,而且傷害很深。我認為這段希望男友來找受傷的我歷程,是一個儀式,圓滿了小時候被性騷擾但沒被大人發現的自己,而前男友就是為了滿足儀式而受傷的祭品。諮商師問了我回憶的感覺,遺憾跟難過吧,我說。
後來說到了交往初期想把對方養起來,這樣對方的一切都可以屬於我,可能是因為先前說到感受變動這件事,我順勢說了關於諮商中心拖鞋都沒有消毒,內心總是會有一個拖鞋有其他人先穿過的念想,或者是在他人結束諮商後坐下的座椅,對於座椅溫熱的感覺會有些許的反抗,那些內心幽微的感受,諮商師除了關心我的需要外,也說我有好多想法,而這些想法會不會跟內心喜歡有屬於自己的東西有關,就像前男友一樣。
再次說到餐飲業的工作,讓我發現頻繁的時間變動、不確定感,會讓我的心無法真正的休息。我說著說著突然發現這次諮商的更改時間,我一共跟身邊的人說了三次,先跟室友說再跟同事說,最後跟網友說,自己也更改行事曆,當天回到家決定小睡後訂了鬧鐘,很像比想像中的更在意這件事。
結束時,我們再次討論了我的想法(當然又是諮商師問的),我說其實我也很喜歡進入新的諮商室,感受新的氛圍,但是不是每次都選擇分享我的感受,我也不知道,有時候他就像是一個自動化流程,會忘記或者是不覺得需要分享。
而諮商筆記還在繼續,未來,也會有新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