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預計上山的日子,卻碰上颱風接連下了好幾日的雨,只好留在部落走走拍拍。順便去看看牡丹國小在原住民重點學校新校園運動的計畫中所設置的傳統文化教育空間。
計畫中設置了,記憶傳習所、火塘、祭儀廣場、祖靈屋、山門。主體建築主要還是鋼構,外層再貼木片、竹子,屋頂依然是鐵皮再蓋上茅草,不過大概是後續沒有持續維護,屋頂上的茅草幾乎是沒了。整體的教室空間也許是還未開學,暑期間並無人整理照護,祭儀廣場上也被放置了隔壁工地的料,希望在開學後這個地方依然會被好好照顧。
基地1位在牡丹村的下部落(部落共分上、中、下部落),下部落是村莊裡住戶人口最密集的區域,siubai(雜貨店)、早餐店也大部分在這,基地位置也離公車站牌很近。方便家長們下班接送。
這個地點,位在牡丹公園(池山)的入口處,當初選在這也是因為鄰近文健站、國小,在這地方更適合去做幼老共學,以及也可以提供學童和耆老們上山學習山林知識的行前準備的地方,或是下山後處理採集的野菜、獵物的地方。
原本就是牡丹國小附設的風雨球場,算是部落裡結婚、各大節日的集會、活動場所,前方還設有司令台空間,辦活動時提供舞台空間。設有公廁,有無障礙廁所,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有陰暗潮濕的情況。旁邊就是文健站。對我來說這就是族人們習慣性的大型活動空間,原預計風雨球場空間依然設置在這。
曾經Lapi說過最恐怖的故事是,要上設計課了。
由於我一直被名為漢人思維的鬼遮了眼,差點忘了sepaiwan aken(我是排灣族人),害我走不出來(雖然我還是對身分認同有很大的坎)。但還是要走出去,不然已經被發出警告要被甩在後面了快跟上~(本人哀號中)。
Q1:部落真的這三個空間就夠了嗎?
Q2:空間需求?
第一個問題,三個空間我討論了幼童、老幼、全村。但好像忘了把青年放在哪,近年來在部落相當重要的一群人。有一群人從小在部落長大,也有一群人在外面長大後想回部落卻無門路的,像我一樣在部落裡是沒有名字的孩子,這些孩子,我也想給他們一起共學的地方,也許他是青年會,也許是一個新的地方。
當我看到一篇專訪都原青年的報導,有一句深深刻刻的揭開我設計課本以安撫好的波瀾。
「我並不想要長成這樣,不像漢人也不像原住民的怪物呀!可是怎麼辦已經長成這個畸形的樣子了。」——賴韋利
一句話道出那天上完設計課的想法,或是種種以來的被質疑。我從不怪罪我的父母讓我在平地成長,因為我因此得到較好的讀書資源,也交到了相當不錯的朋友們。那天上完課時在感受到的自我情緒讓我一度想換題目,自己給的枷鎖又或是社會大眾給的枷鎖都讓我在那幾天難以平復。我真的真的能夠這麼做嗎?
我等待自己走出這個問題的那天,希望這個問題能在我走完大五之前能夠得到個落幕。即便以這個畢設作為踏回部落的第一根腳趾頭,我依然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