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憂鬱,恐懼才是佔據更多我的生活;憂鬱症只是恐懼的延伸,只是對自我失望的表達。
被恐懼與不安感圈養的孩子,往往都欠缺自信、內心深處無時無刻都懷疑著自己。從一開始被父母投餵的罪惡感,藉由順服他們的要求而獲得被肯定的感覺,並以此換取內心短暫的平靜並減輕不安與恐懼感。在這種原生家庭慢慢建立起慣性遷就及討好的人際關係互動模式,慣性選擇忽略自我的情緒與需求,並自動放大別人的需求及感受。每一刻互動都害怕造成別人的失望或失落,害怕自己無法完成別人的期望。
「很多習慣自我懷疑的人,其實是對於罪惡感很敏感,責任感也很重的人。可能在過去經驗裡,自我懷疑者學會了承接他人的情緒責任。他們可能在高標準的環境中長大,時常擔心自己做不好,會造成別人的困擾、愧對別人。」
以別人的感受好壞作為自己行為的準則,把自我價值的控制權建立在別人身上。由於太急於取悅別人,不敢忽略別人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變化,甚至產生假想敵認為自己應該要達到什麼標準否則就會讓人失望,而自我情緒卻不曾在考慮範圍內。而這種「 習慣性的罪惡感」是過去在原生家庭中鍛鍊出來,用來應付生活,回應他人需要並曾經得到正向回饋的生存策略。
直到長大以後才發現那些對自己設下的高標準,原來是將過往童年時大人對自己說的話內化成自己內心的信條,並時刻強迫自己遵守著。從一開始恐懼的投餵,我甚至成為了他們的一員開始鞭策自己。這一步的發生奠定了病態的基礎,以及開啟了無時間地域限制的自我鞭策與貶低。不覺得自己夠好,也不相信自己夠好。自有意識以來,我努力逃離原生家庭的影響、跑到世界的另一端獨自生活,殊不知他們的影響早已入血般根深蒂固。諷刺的是,我痛恨他們如此挑剔、指責我的同時,我卻有下意識地用相同的方式嚴苛地捆綁著自己。要違背這些我賴以為生的規條時,就好比要推翻成長經歷所建立起來的信仰。這恐懼化身成各種型態並成為我生活的形狀,一呼一吸都充斥著恐懼的氣息。
由意識到有問題到著手處理再到放棄這段由離開母體便根深蒂固的關係,我幾乎把自己燃燒殆盡。由親戚、社工、精神科醫生等第三方介入,一次次的family therapy到收到建議我放棄並且設立界線和距離會是謹剩可以保存自我的方法,因為他不希望我需要用我的生命來換取家庭的改變。歷經一次又一次的絕望,即便被傷害得體無完膚,我還是無法否認他們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我一直追尋著變好的方法,but what if what i have been searching for is not existed in the first place. 我不再執著於我不能改變我的原生家庭,把生活重心回歸到自我(嘗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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𖤘 書籍資訊
作者: 周慕姿 出版社:寶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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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餘時間持續創作並不容易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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