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半生第二次感情之旅的結局。
80欧就从CDG飞AMS。迷幻了半年,把穿了3年军服的灵魂完全解放,把梵高生前死后的一切用一双没曾清醒过的眼吸收进入了脑核内。打了耳洞,戴上阿姆斯特丹唐人看相先生说要避开桃花的黑框眼镜就跳上AMS的英航来到LHR,然后坐火车到伦敦,找到在唐人雀碌街賭場大門當保安的一個同事。在他宿舍一闭眼就睡了四五天。睁开眼就看到睡身旁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黑发披肩貌似自己人的女性。都是他来自远方的朋友吧!?她说從Leroy口中知道他对巴黎比较熟悉,她问他是否有空?那双水汪汪的双眼在她眼里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是什么来路的了,抽过量大麻的一雙眼。
他MD的初恋情人已嫁到德国去当富太太。没房没车没银行帐户,没前途没生计啥都没,MMA还幻想可以捱三十秒才被打死在籠內!各自花了90欧不到就又从LHR飞回CDG再转M到巴黎东站。两件加起来都不到半个世纪的男女,一个穿迷你裙加黑羊毛長到大腿裙子內的袜,內里没内裤,她说风凉水冷好舒服。另一个有孖煙通内裤但外只穿一条牛仔裤脚踩帆布鞋。她的英語加普通话快到一个字也听不到,只好一聲oui 就完了。她拖着一只大手走出东站,她想从这东站用双脚一路往南走,直到看到圣母院!她拿着这第九区的地图在看。他盯着她脚下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那双半溶化掉的Gothic歌特式黑眼圈化妆。他惊觉地问:你混了的是什么血统?你的瞳孔不是黑色的啊?她捂着塗了黑色唇膏的嘴巴在笑!站外一片白濛濛的景象!幸好還可見到黑色的柏油路面。
沿著第9區Rue de Saint Martin一路向南。一般走路要半小時到45分鐘,與她自稱從北朝鮮到丹東輾轉N次的飄洋過海,來到了蘇豪區當鋼管舞孃,那雙跳了十年芭蕾舞的長腿難怪又瘦又長但小腿的確有點粗,但不失是一雙美腿。花了個半小時到了Rivoli大街,他說過了Notre Dame大橋左手邊遠處就是聖母院,不過橋右手邊就到羅浮宮。當她瞅到那雙子塔屹立在中午艷陽下的剪影瞬間,就站在Rivoli跟St.Martin交接那所警察局大門前,有人尖叫接著有人被一名長腿姑娘飛撲而上,來個半結冰的熱吻。有一撥吃完午飯走出來抽煙的軍裝警員吹口哨和鼓掌。出太陽不代表這個聖誕節會回暖,依舊的寒冷和滿地的黑冰,隨時四腳朝天滑倒地上。
了了她的心願參觀了巴黎聖母院后,沿著塞納河朝著羅浮宮方向走。走馬看花,她對路易8….到15世的生平那些高五米的巨型畫作,把一個皇帝的生平自出生到駕崩油畫都沒興趣。坐羅浮M反方向到馬田街那些滿佈小旅館和小食店隨便租了她說先租七天看看後續的發展。當晚,他決別了五年的性愛,重臨到他的頭上時,害羞的男人被一個叫Valerie的女生上了。她在抽事後煙,他瑟縮在床角哭泣,他幻想著一朵鮮花被踩在地上給糟蹋了,哈哈哈哈。结果两人分租,在小旅店老板介绍下,朝北在同一条马田街的某五层高,接近庞比度中心那里租下半年的三楼一个小单位。他以为他缺爱,发觉她才是真正缺爱加缺性爱的荡女Lola。糖黐豆一样的一对男女,早上出发朝东西两面的第三区发掘一些好吃好玩的地方,去了巴士的广场庞比度广场及附近的地方。有老美的Subway和星巴克,希腊西班牙老法及非洲和越南食肆。晚上在床上停不了的活动。直到Leroy來電跟她說她老家有兩個男人來找她。Leroy然後說要跟他談一下,他聽到Leroy傳來是北朝鮮找到她了,要他千萬別陪她回倫敦。還說他倆的行蹤可能已被盯上了。
連夜為她叫了出租,送她回東站,為她在綱上訂了飛PEK的機票,跟她說再轉飛BKK,她說在曼谷有朋友。問她有沒有錢?第一次看到她水汪汪的一雙混著斯拉夫血統的大眼睛說她有的是錢,在不知好歹的未來只缺他對她所付出的愛。拿出手機要他閉著眼別看鏡頭,送給她一個飛吻。永別了!
他的初恋情人早在四年前已嫁到德国当富太太了。这隔了三年后的第二次,不到半年的光景又告夭折了。这辈子还有谁能说一口卷舌头的普通话和一口流利Cockney accent纯倫敦腔的英语,然后毕直的鼻梁和绝不夸张的胸部和那双美腿。跟她聊天的话题多不胜数,一个有这样阅历的女孩世间罕有。幸好,他在短短的半年里付出了他的全部,没有遗憾也没必要回头看。一年后飞NRT待了好一段時間后確認解除了被盯上的嫌疑,再飞HKG….。在她登上飞PEK北京的航班前,他手里那部NokiaX 收到来自她为他拍下的飞吻,一張被她影响下化了歌特妆的男人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