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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在柬埔寨-2】現在：眾星雲集 各領風騷

徐葳葳
徐葳葳
發佈於我在柬埔寨
2024/03/04閱讀時間約 24 分鐘

《悲情城市》兩小時四十分鐘追憶似水流年，而基督教在柬埔寨的百年興迭、悲欣交集，從零出發，到如今的逾廿萬基督徒，無中生有的百年悠悠，除了掌聲鼓勵，也慶幸百年劇終！展望前方，長路迢迢。

廿一世紀基督教在柬埔寨的面貌，就像一席琳瑯滿目的吃到飽百匯，讓人目不暇給、眼花撩亂。有人因此食慾大開、趁興大快朵頤，有人選擇障礙發作、不知從何下手。人心殊異、人各有志，隨心所欲、各取所需，可以遍嚐百家，或點到為止、或無始無終，可以弱水三千、取一瓢飲，獨沽一味、情有獨鍾。

1990年四月九日柬埔寨政府核准基督教會合法運作、公開聚會，有如鳴槍起跑，「江山多嬌，英雄折腰」，隨著局勢穩定，各式非政府組織、宣教機構，各路人馬、宣教士，紛至沓來、蜂擁而至，摩拳擦掌、各憑本事，精銳盡出、各顯神通。廿一世紀基督教在柬埔寨，遍地開花、奼紫嫣紅，有濃妝豔抹、有素顏朝天，人人一把號、各吹各的調，百家齊鳴、音量自調。

1991年《巴黎和平協定》建立共識也達成協議，全面解決柬埔寨衝突；1992年聯合國師出有名，派出維和部隊，成立「聯合國柬埔寨過渡時期權力機構」(UNTAC)，全面接管柬埔寨。1993年柬埔寨喝下聯合國量身訂做的轉骨湯：舉行全國民主選舉、成立國際認證的民選政府，制定君主立憲政體，隨即頒布憲法，柬埔寨轉大人、晉身民主國家行列。新憲法白紙黑字「柬埔寨公民不分性別皆享有信仰自由」，原先迫於情勢、縮頭縮尾的高棉基督徒，探頭探腦、以身試法，情勢一片大好，空氣清新自由，從伸展筋骨、到挺身昂首。

1994年起，高棉基督徒和宣教士們不定期聚集金邊，彼此代禱、勉勵打氣，享受在基督裡的團契，隨著人數逐漸增加，從伺機而動、變成躍躍欲試，起意成立柬埔寨福音團契 (EFC: Evangelical Fellowship of Cambodia)，作為教會溝通分享的平台、牧者團契同工的中心；1996年ហេងឆេង(Heng Cheng) 牧師同意擔任總幹事，團契正式成立，作為柬埔寨眾教會和基督教宣教機構的聯繫協調單位，繼而成為柬埔寨政府問責與對話的窗口。自此，柬埔寨基督徒領袖們和一些差會宣教士同工，定期相聚、禱告團契，也看到柬埔寨在福音上的匱乏和需要。

2008年柬埔寨福音團契推動聯合異象MK2021 (Mission Kampuchea 2021)—

2021年以前，柬埔寨每一個村子都有一群基督徒

當時柬埔寨全國14073個村莊，有11000個還沒有教會。為了成就異象，也為眾教會設定目標：每三年在一個還沒有基督徒的村莊建立一個小組。

MK2021工作小組在2012年和2017年進行全國性的教會和信徒普查，並發布柬埔寨基督教教勢報告，兩相對照，信徒人數下降，教會堂數增加。根據2017年教勢報告，柬埔寨計有3205間教會，其中有45%屬於宗派教會，55%的獨立教會分別由超宗派宣教差會、福音機構、國外獨立教會、獨立外國宣教士，或旅外柬埔寨人所建立。

五彩繽紛的宗派教會群組，多半淵遠流長、歷史悠久，宣道會、浸信會、神召會、衛理公會和長老會猶如五大行星；獨立教會就像閃亮晶瑩的滿天星，劃過流星無數，也留下一些持續發光的小行星，異端堂皇入列。以下分述這五大宗派和具代表性的獨立教會和異端，在柬埔寨的源流及特色：

柬埔寨宗派教會五大行星

宣道會 CAMA: Christians and Missionaries Alliance

1923年宣道會宣教士進駐柬埔寨，是柬埔寨的福音元年，開啟福音在柬埔寨的紀元；因此，宣道會在柬埔寨基督教歷史扮演開天闢地的角色，有著經典地位。1965年宣道會宣教士們所建立的教會，聯合成立柬埔寨第一個宗派教會高棉福音教會 (KEC: Khmer Evangelical Churches)，1975年因為紅色政權停止所有宗教活動，直到1993年重新開機運作，當時有15間教會，持續發展到2017年是140間，到了2021年則計有200間教會。2018年成立以琳門徒訓練學校 (Elim Disciple Training School)，作為培訓鄉村教會同工的類神學院，強調接地氣和實用性。近期的亮點是：這200間宣道會的教會裡，有10%是新冠疫情期間建立，而且全部由高棉同工在柬埔寨北邊安隆汶縣(ស្រុកអន្លង់វែង AnlongVeng District)建立。

浸信會Baptist

浸信會在柬埔寨的宣教歷史，可以追溯到1953年；直到1986年美南浸信會以非政府租織的名義跟政府註冊登記，才算正式進駐柬埔寨，開展系列事工，1993舉行「第一屆高棉浸信會大會 (Khmer Baptist Convention)」，有3間教會、85位信徒。期間菲律賓、新加坡、韓國浸信會也分別差派宣教士到在柬埔寨宣教，1995年美南浸信會邀請所有浸信會宣教士研議聯合的可能性，1997年成立柬埔寨浸信會聯會 (Cambodia Baptist Union)。

MK2021在2017年十二月出版的基督教教勢普查報告，浸信會有250間教會，普查委員會也附註說明：美南浸信會早期有急速驚人的增長，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浸信會的教會和信徒數量，都急速下降，已然不復當年。然而浸信會世界聯會2023年公布的統計資料，柬埔寨浸信會聯會有527間堂會，對比MK2021的統計報告，堂會數字差距懸殊，這六年並沒有聽說或看到浸信會教會的突飛猛進，目前還沒找到可靠的查詢可以確認或澄清。

神召會Assemblies of God (AOG)

神召會先發同工1990年六月從美國來到柬埔寨，和政府簽訂協議，以社會福利單位的名義運作，在金邊開展慈惠事工：設立兩個兒童之家、一個醫療診所，同時教授英語。接下來幾年，不同國家的神召會同工，陸續進駐柬埔寨，團隊擴張，事工項目和工作點也漸次開展。1994年設立柬埔寨聖經學院 (Cambodia Bible Institute) 訓練牧者和平信徒，柬埔寨神召會所有教會的牧者，都是這個神學院的畢業生。1997年成立柬埔寨神召會 (AGC: Assemblies of God Cambodia)，由五位高棉同工組成的委員會帶領治理，當時有12位高棉牧師、12個教會。2017年有168個 教會，根據2016年的統計資料，神召會在柬埔寨廿四個省當中的十五個省建立202個教會，按立59位高棉牧師，13360位會友，其中5,944位成人、7,416位兒童。

衛理公會 Methodist

1980年代美國聯合衛理公會對柬埔寨難民提供協助，並參與國家重建，開始在柬埔寨的事工。1989年第一位美籍柬裔的衛理公會按立牧師Pa Nous Pan回到母國柬埔寨。1997年，當時已經差派宣教士在柬埔寨的瑞士法國聯合衛理公會 (CONNEXIO: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in Switzerland and France) 、新加坡衛理公會 (MMS: Methodist Church of Singapore)、美國聯合衛理公會 (UMC: United Methodist Church of USA) 和韓國衛理公會 (KMC: Korean Methodist Church) 的代表們，聚集討論結合資源、整合衛理公會在柬埔寨的宣教事工。1998年創建柬埔寨衛理神學院Cambodia Methodist Bible School (CMBS) ，培育牧長和工人，直到如今。2001年，加上隨後加入的世界循道衛理宗華人教會聯會 (WFCMC: World Federation of Chinese Methodist Churches)，五個差會攜手出版一本專為柬埔寨衛理公會教會編輯的敬拜讚美詩歌本 (Christian Hymn and Worship Book of The Cambodia Christian Methodist Association)。2003年一月柬埔寨衛理公會 (MCC: Methodist Church in Cambodia) 正式成立；2016年按立第一位柬埔寨籍的衛理公會會督，2018年選出第一位柬埔寨籍的柬埔寨衛理公會主席，漸次達成治權轉移到當地人手中的長期目標。

柬埔寨衛理公會2017年有166間教會，教會和差會對於在柬埔寨的事工和社區發展，都有高度正面的評價。

柬埔寨衛理公會教會目前普遍陷於停滯，正面臨的瓶頸：教會裡的年輕人不羨慕善工，無意成為牧師或平信徒講員，因為薪資太低。

長老會 Presbyterian

1993年韓國長老教會差派宣教士到柬埔寨，開始在柬埔寨的宣教事工，接下來幾年間，韓國長老會的不同支派，分別差派宣教士來柬埔寨， 2003年這些不同支派系統的韓國長老會宣教士組成柬埔寨長老教會理事會 (Council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Cambodia), 達成協議、建立共識：持守改革宗的神學和長老會的治理，在柬埔寨建立單一的長老會宗派，即柬埔寨長老教會 (Presbyterian Church in Cambodia)，不致重踏早期到韓國的長老會宣教士在韓國的覆轍。然而，除了韓國不同支派的長老會積極於柬埔寨宣教，新加坡、馬來西亞和美國的長老會也從1990年代陸續差派宣教士到柬埔寨。至終攜手，聯合成立柬埔寨長老會協會(Association of Presbyterian Church)，2004年成立柬埔寨長老會神學院 (Cambodia Presbyterian Theological Institute)，訓練栽培本地工人，以期牧養帶領柬埔寨的眾長老教會。

2017年總共成立 372間教會，其中的146間是柬埔寨長老教會所建立的。不同源流的長老教會，在柬埔寨面對共同的困境：教會如何能夠自立自養自傳？

柬埔寨獨立教會的群星會

超宗派宣教差會代表

海外基督使團 (OMF International: Overseas Missionary Fellowship International) 即中華基督教內地會 (CIM: China Inland Mission)，1974年回應唐卓邀請，首次差派宣教士到柬埔寨，未及一年即因政治因素，被迫出境，宣教士們轉戰柬泰邊境的難民營，直到1994年才重回柬埔寨，建立內地會柬埔寨團隊 (OMF Cambodia)，持續運作到如今。宣教士團隊人數維持60-90之間，因應政府要求，除了拓荒植堂，也開展多樣性的社區發展事工，比方醫療、教育、職能治療、心理協談、…等等。1997年集結團隊宣教士所建立的教會，成立柬埔寨教會團契 (FCC: Fellowship Churches of Cambodia)，由高棉教牧同工群帶領，之後也接納意念相同的獨立教會加入，目前有27間會員教會。

福音機構代表

青年使命團(YWAM: Youth With A Mission) 服事柬埔寨人，首自1979年在泰柬邊境難民營展開醫療、教育和農業專案。1990年和政府簽訂備忘錄，在柬寮邊境的上丁省提供基礎醫療照護服務、水資源系統重建、英語教學和建立教會等事工項目。2000年成立金邊團隊，主要提供高棉人不同專業的職能訓練，尤其針對年輕人，2002年跟政府註冊登記成立萬國大學 (University of the Nations)，主責青年門訓、定期短宣。同時期發展事工類型，延及瀕危兒童、及各式助學方案；宣教士和本地同工人數持續增長、事工據點也持續擴張。

國外獨立教會代表

柬埔寨人把基督教和孤兒院畫上等號，肇因於四方教會 (Four Square Gospel Church)。1998年插旗柬埔寨的美國四方教會，以救濟孤兒寡婦為起跑點，採行的策略是：建立孤兒院的同時成立教會；打的如意算盤是：既滿足當下社會需要，也成全教會長程期待。

自稱是柬埔寨成長最快速的教會，共有5,985間教會和聚會點，984,389名會友。研究柬埔寨教會增長的學者們，對這些數字持保留，MK2021的普查報告，2017年四方教會在柬埔寨有113間教會。四方教會宣教士和本地同工扞格已深，時時耳聞不合，要查證數字或事工細節，不得其門而入。

獨立外國宣教士代表

1993年Eric Dooley從美國到金邊，開荒佈道、建立教會，成立金邊新生命教會 (New Life Fellowship Phnom Penh) 。1997年全家搬到越南，把他在柬埔寨所有工作交給Chuck McCaul牧師。1999年金邊新生命教會開始在柬埔寨的鄉村和偏遠地區建立教會，2004年Chuck McCaul為了專注在鄉村建立教會和發展事工，把金邊事工移交給兒子Jesse McCaul和本地同工群。 2016年成立柬埔寨植堂中心(Cambodia Church Planting Center) 積極培育植堂工人，並整合資源、致力建立教會。目前為止，已經建立超過60個教會。金邊新生命教會 (New Life Fellowship Phnom Penh) 也成長為金邊固定聚會人數最多的教會之一。

柬埔寨獨立宣教士代表

1995年Paulerk Sar蒙召在金邊建立教會，於是他邀集同工開荒佈道，建立基督永生盼望教會 (LHCC: Living Hope in Christ Church)。有感於廣傳福音、建立教會的迫切性，1998年成立柬埔寨植堂學院 (ICPC: Institute of Church Planting Cambodia) ，每年訓練30位教會建立者。到了廿一世紀初期，LHCC成長為一個教會組織、成立協會，有132個教會會員，是柬埔寨本土教會協會當中最具代表性者。難能可貴的是，沒有陷於停滯、反而有機成長，持續拓荒植堂，截至2018年，有608位出自柬埔寨植堂學院的學員，在柬埔寨共建立了超過500間教會。

獨立教會的特色和挑戰

有別於宗派教會的禮儀鮮明，獨立教會一般由平信徒帶領教會、沒有教義信經，也不會堅持固定的敬拜形式；然而，獨立教會面對的挑戰也不少：

  • 教會財產處理不當，教會跟地方政府註冊登記，一旦教會關閉，牧者可以合法接收教會財產，對教會造成很大的衝擊，金錢和土地產權糾紛的醜聞，隔段時間就會衝上耳語頭條
  • 牧者本身教育程度不一，受過神學訓練的比例較低，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頗具挑戰，羊群對真理認識不清，很容易成為異端的俘虜。

異端帶來的困擾

站在正統對立面的異端，像稍縱即逝的流星，什麼都拿不準、是來亂的！可是對柬埔寨宗教部來說，都是基督教一家親、不分你我。耳熟能詳的大宗，比方耶和華見證人、摩門教、基督復臨安息日會，都在檯面上，還有族繁不及備載的新興異端也報名上冊，挾政經優勢，這些新興異端的產地，以美國和韓國為大宗。

宗教自由、門戶大開的柬埔寨，成了異端實驗室，只要活得下來，就升級為庇護工場，且戰且走。與其從零開始的曠日廢時，也要迴避宗派教會的門檻和保護機制，異端在柬埔寨開疆闢地，多半從獨立教會下手。獨立教會是異端在柬埔寨施展拳腳的首選，輕而易舉成為異端的靶場，不多久就是收割的禾場。對真理渾然無知的羊群，從這個教會換到另一個教會，只當揪團換場地，對於得救與否、耶穌是誰，無知、無感、無所謂。

很多異端只是到此一遊，因為不能大發利市，很快銷聲匿跡。但是也不乏佔有一席之地，而且開枝散葉，最有代表性就是基督復臨安息日會 (Seventh-day Adventist Church，以下簡稱安息日會)。

有別於耶和華見證人會和摩門教的異端定位，安息日會在柬埔寨被視為正統，柬埔寨福音團契接納為會員。安息日會進入柬埔寨的起源非常早，因為夠資深，是唯一可以和宣道會分庭抗禮的新教宗派。

1920年R.M. Milne和Tan Kia Ou是首批進入柬埔寨的安息日會宣教士，當時他們只能在金邊公開流通販售安息日會的出版刊物《時兆月刊》(Signs of the Times)。1930年安息日會宣教士Fred and Ada Pickett到金邊，開始福音事工，卻怎麼都拿不到傳教許可，短暫停留、鎩羽而歸，轉戰南越，與高棉人同工、建立教會。1937年Robert and Martha Bentz進駐金邊，直到二戰開打、日軍進駐，不得不撤退到西貢。1957年，Ralph and Beatrice Neall是戰後首先進到柬埔寨的安息日會宣教士，之後陸續有同工加入，1958年在金邊建立第一個柬埔寨境內的安息日教會，有11位會友，1959年取得政府認證的合法文件。1965年因為與美國斷交事件，宣教士再度被驅逐出境。1975年因紅色政權被迫出境，1980年代在難民營持續耕耘，結實累累、並建立教會。1993年和政府簽訂備忘錄，正式在柬埔寨境內成立團隊，至今維持運作，事工持續發展。

小結

走馬看花柬埔寨的基督教會大觀園，就像吃到飽百匯讓人眼花撩亂、大腦當機，眼睛比肚子餓的結果就是囫圇吞，大快朵頤的現世報就是肚皮緊、眼皮鬆，大腹便便、步履蹣跚，後遺症就是體重步步高升、三高直往上飆，長此以往，吃出消化不良、一身腰酸背痛、動輒頭昏眼花。

MK2021已經逾期，異象草草收場，福音未及還是未及！革命尚未成功，教會仍須努力。偏偏病懨懨的教會，不再身強體健，看樣子玩不下去，只能坐以待斃。唯有痛下針貶，中醫西醫聯手健檢、共同會診，望聞問切、抓症頭，侵入性非侵入性檢查來全套。到底哪些急症？哪些慢性病？哪些重症？哪些只是皮毛之症？對症下藥的同時，舒展筋骨、調養生息，既治病、也強身，韜光養晦、持盈保泰。重拾異象、目標正前方，這下看誰的氣長。至於診斷證明和處方診到底寫了些啥？我們下回續攤…

主要參考資料

  1. 高明道 (Don Conmack)。《殺戮中的再生：柬埔寨教會剪影》(Killing Fields, Living Fields)。鄭林生譯。香港：海外基督使團，2004。
  2. 袁瑒。《中國之後何處去？中國內地會/海外基督使團(CIM/OMF)和國際傳教運動之全球地域化》。新北市：臺灣基督教文藝，2017。
  3. 米爾頓．奧斯伯恩 (Milton Osborne)。《南向：面對東南亞》 (Southeast Asia: An Introduction History)。王怡婷譯。新北市：好優文化，2017。
  4. Ho, Jin Jun. A History of Christian Churches in Cambodia. 2020
  5. Mahler, Brian. Cry of the Gecko. 2012. http://www.cambodianchristian.com/article/?p=273提供全書下載
  6. Ponchaud, François. The Cathedral of the Rice Paddy: 450 years of history of the church in Cambodia. Translated from the French into English by Nancy Pignarre and the Bishop Salas Cambodian Catholic Center. Paris: Le Sarment, Fayard. 1990.
  7. Wong, Briana. We believe the Bible: Cambodian Women in Christian Leadership, 1953—Present. Indonesian Journal of Theology Vol.9 No.1 (Juli 2021): 23-40.
  8. Ross, Kenneth R., Alvarez, Francis D. and Johnson, Todd M. Christianity in East and Southeast Asia. Edinburgh University. 2020. pp. 175-186.
  9. EFC和MK2021參考資料：
  1. MK2021統計資料公開報告https://cambodiachurches.org/directory/EN/s/denomination/
  2. 宣道會參考資料
  1. 浸信會參考資料
  • Garrison, V. David. Church Panting Movement: how God is redeeming a lost world. Richmond, VA: Office of Overseas Operations, International Mission Board of the 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 1999. pp.68-74. https://churchplantingmovements.com/free-booklets 提供全書下載
  • Geldbach, Erich. Baptists Worldwide: Origins, Expansions, Emerging Realities. Wipf and Stock Publishers, USA, 2022. p.358
  1. 神召會參考資料
  • Clements, Darin R. We Are Glad You Are Here: Teaching in the Local Church in Cambodia. Asian and Journal of Pentecostal Studies Vol.24 No.2 (August 2021): 71-89.
  • Lovelace, Joshua J. From Seedtime to Harvest: The History of the Assemblies of God in Cambodia. Wipf and Stock Publishers. Sep 2019.
  • 國際神召會網頁〝Cambodia〞項下說明
  1. 衛理公會參考資料
  1. 長老會參考資料
  1. 青年使命團參考資料
  1. 四方教會參考資料
  1. 安息日會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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