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在還未走到盡頭時都不能說是完美人生,自我療癒是一生通往美好的旅程。
在我的書桌底下,不起眼的角落裡,擺著一支麥克風,塵封已久的麥克風,因為這次地震的關係有些東西被震到了書桌底下,這才讓我又看見了它。
在很年輕很年輕的時候,我是一個手拿麥克風就能唱不停的人,手拿麥克風就能當主持人的人,是什麼原因讓我封麥,這要說起來就是兩段故事。
約莫在我很年輕很年輕的時候,那夜,我們聚在可以容納100人的大包廂裡,裡頭的人來來往往,甚至有些人我根本不認識,當時的我正在台上唱歌,和我一起合唱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曲『聽海』結束,我們獲得了熱烈的掌聲,我和她四目相對微笑著,忽然,一位男人走上台拿起麥克風,只見他伸出手指著我說:『妳唱那什麼歌,就憑妳,妳永遠也當不了主唱,妳只有當配角的命。』那個人正是我的親哥哥。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我身上,好朋友的微笑變成嘲笑,當時的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也只能勉強的在臉上掛上尷尬的微笑默默的離開那間包廂,自此便鮮少接受邀請上台唱歌。
過了幾年後,那時我很年輕,那是公司的分享會,我參加了幾次的上台接受訪問跟分享,某天,分享會結束後一位女上司同時也是我的朋友,她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她對我說:『這裡不是妳的舞台。』短短的一句話,勾起了我很年輕很年輕的創傷,從此封麥,再也沒有人見過我拿麥克風,也沒有人聽過我唱歌。
近年來,我認識了一個愛唱歌的女孩『森森』,她動不動就找人一起去KTV唱歌,我也曾去過幾次,但總是看著其他人唱,她總是問我為什麼不唱歌,我總回:『我不會唱歌。』就這樣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她總是不放棄要我唱,我便開玩笑的說:『聽過我唱歌的人草都長很高了,妳確定要聽我唱歌嗎?』她回:『我甘願。』
某天,森森心情不好想唱歌又找了我去,我就坐在一旁聽她唱,越唱她越不開心,我對她說:『妳開心點,唱歌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妳不是想聽我唱歌嗎?我破例為妳唱一首,但妳要答應我,不可以告訴別人妳聽過我唱歌。』一曲『殘缺的溫柔』唱畢,換來她的笑容和驚呼連連,我想這也值得了。
過沒多久公司舉辦了歌唱比賽,我和森森一起推著另一位愛唱歌的女孩『珍珍』參加還陪她去報名,而我們就在台下當啦啦隊,比賽結束後,她得到了第二名,為了慶祝她第二名,森森便約了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一起去錢櫃唱歌,我依然是那個負責聽的人,就在快結束的半小時裡,珍珍說:『禾心妳為什麼都不唱?』森森幫回:『她不會唱歌,聽過她唱歌的草都長很高了,妳還願意聽她唱嗎。』珍珍回:『是有多難聽?還是聽了會被妳滅口!』我笑著說:『滅口是不至於,就是別說妳聽過我唱歌,我願意唱一首給妳聽,就當是給妳的禮物。』正巧,一首『白天不懂夜的黑』前奏響起,我一伸手麥克風就馬上到了我手上,一曲唱畢,珍珍說:『妳這叫不會唱歌!?這歌聲、這台風,厲害的人不上台,就甘願在底下當啦啦隊嗎。』包廂間的5個人都笑了。
之後,在一次的不經意中讓龍哥聽見了我唱歌,那天我心情特好,隨口就啍了一段,龍歌說:『妳心情很好?』我回:『對呀,你怎麼知道?』他說:『我聽見妳唱歌,那歌聲聽了真舒服,輕輕柔柔的,具體是什麼歌我沒聽清。』我驚訝的看著他說:『那你怎麼還活著!!』他說:『我活著是為了以後還能聽到妳唱歌。』我笑了。而他送了我一個麥克風,那是我的生日禮物。
就這樣麥克風被我放在了書桌底下,時不時的會想起它,或是擦地板的時候會看見它,卻沒勇氣拆封,這一晚我問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沉思許久,心裡也有了答案。
自我療癒一段漫長的過程,在過程中我們要不斷的提起勇氣、去面對、去克服,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對話中療癒自己,最後對自己說『你/妳做的很好。我愛你/妳,你/妳一定辦得到。』
禾心小提醒:
一個很年輕要減10歲,很年輕很年輕就是禾心現在年齡減20歲。
還好沒人知道我幾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