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幾若十年前就算「古早」矣!
我小學2年的時,自市內搬去庄跤。小學彼幾若年,逐擺考試我攏第一名,演講、朗讀、作文比賽攏是我。
我看阮同學,佇厝內講台語,來學校愛講華語,不只華語講袂輾轉,定定愛講台語才會使,有查某同學佇邊仔喝:「說方言。」有的會去共老師投,老師聽著嘛無罰,庄跤學校嘛無講台語胸前愛掛狗牌仔的代誌。
所以,會出現:「老師,他給我打。」予老師笑閣氣的話,有的老師會笑笑問伊:「他給你打,所以,是你打他了喔?」去投的囡仔,急甲毋知影欲按怎講?台語的講法明明是「『伊共我拍』,哪會變做『我拍伊』?」
小學畢業了後,大人攏以這个囡仔會曉寫批無?當作這个囡仔讀冊有讀會曉無的標準。
我咧帶領女性寫作班的時,班的名稱佮用的方法是「我手寫我口」,逐擺攏予逐家輪流講話,講完了後,共所講的寫落來就是伊的作品。
彼當陣仔我想著我細漢的時陣遐仔同學,in華語講袂順利,叫in寫作文、造句,是欲按怎寫會出來?當時,若是直接用台文寫,in的作文一定較容易寫出來,內容嘛較精采。庄跤囡仔,爸母可能毋捌字,袂當教in,嘛毋捌看過一本半本的尪仔冊、古仔冊,干焦有一本教科書是欲按怎讀?
這馬,會使寫台文,毋過囡仔袂曉講台語。唉!
聽著華語講無順,華語發音無標準的人講華語,我嘛咧想,in有可能共心肝內的感覺、心內話用華語講出來無?若講袂出來,就失去誠濟講家己實在的感覺佮心內話的機會。
這馬,我會使台語講啥,手就綴咧寫出來,是誠幸福的代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