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因害怕而當機,遍尋原因未果,恍然才發現原來是我以為我不會害怕。
我不承認我會害怕,即使這是很正常的情緒,仍然將它視為不可饒恕的弱點,批評它提供他人攻擊我的理由,殊不知,打得最賣力的是自己。
無所依恃、沒有保護色、沒有面具可緩衝,我必須直面內心更深層的恐懼。因為再也沒有無聊的行政作業作為擋箭牌,也沒有討厭的長官分散火力,更沒有令人擔心的個案來轉移注意力,我必須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赤裸的自己,看著所有的凹凸、粗糙和未完成。
我開始感覺不到價值,開始對大把的時間感到無所適從,更恐懼的是,我開始難以由衷地感到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