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過往經歷,從害怕抗拒、到接受、和平共處,以前這塊是我禁語,不願意也不敢去觸及祂,現在,我可以侃侃而談,這是花了我近30年的時間才領悟出來並接受祂
一直有一般少女該有的生活及規律,讀書、考試、與同學出去玩,一切在平常不過的生活作息,在國三那年變得不再平靜,在一次因考試沒考好,老師拿著籐條打了手心(每個人目標不同,差一分打一下),回位子後,突然感到非常不適,我居然無法呼吸,整個臉色已慘白的我,學校通知家長&醫院急診,在氧氣罩下才慢慢恢復了正常呼吸,當然做了一系列檢查(包括心臟),檢查不出問題,醫生歸納成壓力太大,換氣過度忘了呼吸這件事....好吧!也要謝謝這個診斷,從此我的國三生崖就是放牛吃草,學校、父母不敢給我任何的壓力,連體育課也豁免.......我想同齡層都很羨慕我這樣,完全沒壓力,但我的苦卻無人能體會及承受!
至急診後,我每晚要面對的,是民間所稱"鬼壓身",那種感覺就是你躺著,有人壓住你,全身無法動,只有眼睛可以動,第一次發生時,恐慌的我,急著在心裡罵髒話,但沒用,但一段時間就好,那時,心想!只要不睡覺就不會發生,於是晚上不敢睡覺,都是白天睡覺,一陣子下來臉色越來越差,父母此時正為我愁著,一切只要有機會就往哪裏跑....終於在一個橋下(我記得是在關渡,但具體位置已不記得),有位長者,看了一杯水,說家族中有位跟我年紀相仿之人過世,但沒有好好處理,接著告知父母狀況(父母哪知道有這段故事),便問了家族更年長的長輩,還真有這件事,於是又找了家裡附近的宮廟(因宮廟還在,不便說),我印象中,好像是有神明附身在一位(我忘了是男是女)辦事者(添香油錢隨喜那種),祂直接說我很嚴重,期限已到,交待父母需準備哪些東西(我忘了),並說躲過那晚,我就沒事了。猶記那夜,睡前我已全身無力(還是姊姊幫我洗澡的,後來長大後姊姊才告訴我,當時他以為我會死掉),外面的狗一直在鳴叫(俗稱"吹狗螺"),看著父母不敢合眼就在我旁邊,不知過了多久,看了眼前一團霧,自己覺得身體飄浮起來,接著我往下看,我看見了我自己,My god!怎麼會這樣,我用了意志力讓自不要起來,或許我的對抗,讓我覺得我返覆的飄浮著,一直持續到狗不再鳴叫了,天也亮了,父母心中的擔憂也解除。
從那天起,我身體就沒有飄浮的感覺,但被壓身還是依舊,我的反抗還是依舊,但我變得較不一樣,容易感受到第三世界的祂、第六感變得較敏略、常常看到即將發生的事,常常把自己嚇個半死,生活一切亂掉,神經質、害怕,不大敢晚上出門、不大敢去醫院、去殯儀館(若長輩過世),不敢去的地方而必需去就會帶三層口罩(以前還沒有sars、沒有COVID-19),因為我會聞到不是人的味道,即使帶著三層口罩還是會聞到,此時週遭的每個不同宗教的朋友都教我唸經做其它的方法,真的努力了半天還是一樣。
雖然害怕,但有正義感的我,也做了不該做的事,如:在醫院感覺到強列的祂,會跟病人家屬說:若有信什麼宗教,把十字架或經文、平安符放病人枕頭下;看到將發生的事而去告知對方要注意..........;住到有問題的房子,跟祂吵架、嗆話,最後惹得一身腥(當時懷孕),在對嗆的那晚,小孩當場就流掉了(此階段的我,不知要怎麼去面對祂,因為我害怕著),之後祂跟了我兩年,原因是希望我能幫他超渡,當時的我,認定我小孩已沒有,祂憑什麼?但我若不去做,祂會一直跟著我,後來在已經沒辦法的情況下,去了新莊一間很靈的廟,請地藏王菩薩幫忙後,祂就再也沒跟著我了。
此時,我漸漸的找到方法也較不害怕:如在醫院遊蕩的祂會提醒著需去該去的地方,有親朋好友過世去祭拜時,告訴在世的家屬,祂的存在讓家屬心安。學習著與祂好好溝通,猶記公公過世時,在殯儀館要送去火化室時,那廣場我怎麼也進不去,太多個祂了,這也是我最大的遺憾(每次送親人時,永遠無法送完最後一程),後來父親過世了,相同的場景,在心裡不斷喊著,我一定要送父親最後一程,後來(也是第一次),在心中跟祂對話,拜託祂們可以留個通道給我,讓我能送父親最後一程,我再試著走進去,真的可以進去且沒有感覺任何不舒服,我終於可以進去並送完父親最後一程,此時,在心中默默的感謝祂們,也讓我對祂們感覺不再害怕。
因為30年的經歷,實在太長太多,無法一一分享,但我知道如何與祂相處,當我知道不好的事時,埋藏在心底(因為說是沒有用,一樣會發生),當我知道祂從我面前經過時,平常心,祂只是在另一個空間行走,只是我們不小心擦肩而過,當我在醫院遇到時,我還是會雞婆的指引祂,就這樣平安相處了幾年,也深深的覺得人比鬼更可怕,人心險惡,而祂-只要不侵犯祂,是可以好好溝通的。
現在的我,不去算命、沒有特別的信仰但尊重每個宗教(只要是勸人善皆是好宗教),當志工及做公益教學,心存善念正念,好好教育自己的小孩,珍惜自己所擁有的,與祂和平共處是我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