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哲學家 亞里斯多德認為,國家問題、國家應如何組織、國家應如何追求目標,是實現幸福的根本。他的著作 《政治》對不同類型的國家組織進行了探索,並試圖描述最終將帶來最有成就感的公民的國家。
🤝 理想民主的定義 理想的民主是為了所有人的利益而治理,
而不僅僅是為了少數領導層的利益。
🗳️ 民主的基礎 在其理想形式中,民主是一種基於人民意願和同意的治理體系,
強調對所有公民的責任。
🛡️ 民主的目的 民主的本質旨在維護個人的尊嚴和基本權利,並促進社會正義。
正確的政治按統治者的人數可以分為三類:
明君政制(kingship)(一人)、
精英政制(aristocracy)(少數人)
和共和政制(polity)(多人)。
相應地,敗壞的政制也可以分為三類:
明君政制敗壞為暴君政制(tyranny),他只謀求自己的利益;
精英政制敗壞為寡頭政制(oligarchy),他們只謀求富人的利益;
共和政制敗壞為民主政制(democracy),仇富,他們只謀求窮人的利益。
在政治統治下,社會透過六種一般方式來組織,這取決於誰
統治以及他們為誰
統治 。
第一排的人稱為政府的"真正形式",第二排的人則是前三排的“有缺陷和扭曲的形式”。
真正的政府形式是由一個人、少數人或多數人以共同利益為目標來治理的政府形式。以私人利益為目的進行統治的政府,無論是個人利益、少數人利益或多數利益,都是扭曲的。
暴政是一種只考慮君主利益的君主政體;寡頭政治考慮的僅是富人的利益;
窮人的民主:它們都不是所有人(包含富人)的共同利益。
值得注意,在亞里斯多德時代,國家比今天小。因此,在民主國家,多數人可以透過參與公開議會來直接統治。儘管我們的民主國家現在更大了,但核心概念仍然是一樣的:我們的投票是我們行使統治的手段,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選擇競選國家職位。
亞里斯多德認為,寡頭政治和民主政治是最常見的政府形式,除了權力分配之外,它們有許多共同點。因此他花了很多時間討論它們。
民主和寡頭政治之間的真正差異在於貧窮和財富。
凡是人們憑藉財富進行統治的地方,無論人數是少還是多,那就是寡頭政治。
亞里斯多德並不認為寡頭政治和民主政治本質上是壞的。儘管他們的統治是為了那些掌權者的利益,但他們有能力創造一個宜居的社會,這與暴政不同,任何心智正常的自由人都不會選擇暴政。
但他也旨在證明有更好的治理方法。然而,這些更好的系統依賴於不常見的領導特質。因此,對他來說,不存在明確的最佳制度:「人們聲稱統治並要求其他人服從的原則都不是嚴格正確的。」
對亞里斯多德來說,民主國家(如他所定義的)是一個非常兩極化的社會,既有富人,也有窮人,中間人不多。對於民主來說,“平等是他們的首要目標,因此,他們暫時將那些似乎通過財富、朋友數量或任何其他政治影響力佔據主導地位的人排斥和排除。”
亞里斯多德喜歡民主制度部分原因是他相信群體的智慧。如果人民沒有完全墮落,儘管他們個人的判斷力可能比那些擁有特殊知識的人更差,但作為一個整體,他們可能好。
這很有用,因為所有社會都必須隨著需求的改變而發展其治理規則。沒有一個社會能夠永遠堅定不移地遵守既定的規則。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中,僵化並不是一種有價值的特質。 (甚至美國憲法也是為了修改而設計的。)
「法律只是泛泛而談,並不能規定具體情況。 ……因此有人認為,根據成文法律行事的政府顯然不是最好的。 ” 領導階層必須能夠遵守法律,同時根據情況進行調整。在這方面,「多數人比少數人更廉潔」;因此可能是最靈活的改變。
亞里斯多德也警告不要採取他所謂的極端民主——因為它可能會導致煽動者。
其中,擁有最高權力的不是法律,而是大眾,並以他們的法令取代法律。 煽動者使人民的法令凌駕於法律之上,並將所有事情提交給人民議會。因此,他們變得偉大,因為人民掌握了一切,他們手中握有人民的選票,而人民已經準備好聽取他們的意見。
最終,這根本不再是民主,因為“那種一切事物都由法令調節的憲法顯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因為法令只與細節有關。”
如果你願意的話,正確的民主是一種 政體:一種為所有人的利益而不僅僅是領導層的利益而治理的理想民主。
一個政體的成功取決於領導階層的特質及其對共同利益的定義,這就引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試圖定義它是非常困難的。在這裡,我們不能從亞里斯多德那裡學到很多教訓,因為「共同利益」是一個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很大變化的概念。與古希臘人相比,我們現在對誰屬於「共同利益」有了更包容的概念。
儘管如此,一般原則——法律的品質、美德和中產階級——仍然值得考慮。
至關重要的是,「好的政府有兩個部分:一方面是公民對法律的實際遵守,另一方面是他們所遵守的法律的善意。我們必須密切注意我們所遵循的法律的內容:必須不斷地重新評估它們,以確保它們與共同利益保持一致。
亞里斯多德也透過將中產階級與美德本身連結起來,預示了現代理想:一個偉大的民主制度應該按照他們的利益來治理,培養一個快樂的媒介。
幸福的生活是按照無礙德行的生活,而德行是中庸的(平均),那麼中庸的生活,每個人都能達到的中庸生活,一定是最好的。
因此,很明顯,最好的政治共同體是由中產階級的公民組成的,而且這些國家很可能管理良好,其中中產階級人數眾多,如果可能的話,比其他階級(富人和其他階級)都更大。
如果一個國家的公民擁有適度且充足的財產,那麼它的運氣就非常好。因為
當有些人擁有很多而有些人一無所有時,就會出現極端民主或純粹的寡頭政治。
或者,暴政可能會從任一極端中產生……但暴政不太可能從中間且幾乎平等的條件中產生。
較大的中產階級產生較穩定的國家。因此,中產階級是政體建立與維持的關鍵。因為他們並非處於極度需要或極度財富的狀態,他們對共同利益的評估將為所有成員帶來最大的利益。
組織國家的最佳方式是為其公民創造最大幸福
的方式(當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對亞里斯多德來說,政體,理想的民主,滿足了這個標準——它允許支持共同利益的美德的發展,並限制對財富的強調,允許理想的中產階級的發展。
幸福,無論是快樂還是美德,或者兩者兼而有之,與那些擁有大量外在財富的人相比,那些在思想和品格上最有教養、只擁有少量外在財富的人更容易找到幸福。
無論正確或錯誤,民主一詞已被應用於各種類型的國家,對這個詞的盜用證明了民主的廣泛吸引力。但這種不幸的做法會造成混亂。它允許獨裁者既聲稱擁有民主資格,又聲稱真正的民主是無效的或虛偽的。這個詞分散了人們對極不民主的獨裁行為的注意力。此外,對該術語的誤用導致了一種誤解,即所有民主都需要定期進行選舉,無論選舉是否自由或公平。
民主的理想形式是一種基於被治理者的意願和同意的治理體系、對所有公民負責、遵守法治和尊重人權的機構。它是一個相互加強的結構網絡,其中行使權力的人受到國家內外的檢查,例如來自獨立法院、獨立媒體和民間社會的檢查。它需要對權力更迭持開放態度,讓競爭對手或政黨公平競爭,為了整個公眾的利益而不僅僅是他們自己或投票給他們的人的利益進行治理。
民主可能受到領導人的攻擊,他們要求不受限制的權力來推進自己的利益,通常以犧牲少數群體、民主活動人士和一系列其被他視為敵人的利益為代價。
1、迷失在盲目頌揚變革之中;
2、沒有自覺能力的菁英領導;
3、假冒民主的寡頭政治;
4、愈來愈專制的垂死政權;
5、不惜代價維護權力的當權派;
6、不容許不同意見的「言論自由」;
7、著名媒體記者淪為權勢傳聲筒;
8、主張「身分認同政治」是唯一原則;
9、煽動族群恐懼動員選民;
10、依據錯誤評估擬定錯誤公共政策。
民主是對資格原則的否定;它認為每個公民都有參與政府的權利;但權利必須與能力相對應,柏拉圖認為,一般人既不具備治理所需的知識,也不具備治理所需的天生智慧。他提出了「理想國」哲學和「哲人王」理論。基於理想國的各種形式,蘇格拉底指出,要使理想的城邦得以由理論轉向現實,必須由哲學家擔任統治者。
這也是著名的「哲人王」概念。這麼做的理由是,常人愛的是榮譽,而哲人愛的是智慧。柏拉圖的《理想國》他的論點集中在以下結論上,因為它很簡單:
“當一個人生病時,無論他是富有還是貧窮,他都必須去看醫生;想要被統治的人,就必須去看誰能夠統治。”——柏拉圖的《理想國》,本傑明·喬伊特翻譯。
結論的引出來自「愚人船」的寓言。當我們考慮船舶時,我們會考慮任命最好的人來指揮船員。因為我們都同意船長應該要能理解,船長的藝術絕不能歸咎於水手長、槳手、廚師、醫生或任何普通海員的意見。
由於直接民主大多數時候都建議全民公投,因此它反映了一艘由傻瓜指揮的船,他們認為大多數人做出的決定比船長更好,而船長充其量只是輿論的調節者。
如果我們要將這個寓言應用於現代民主,那麼差異就在於我們是否可以接受船上的每個海員都知道誰是最好的飛行員——或者至少我們大多數人都必須這樣做。儘管存在明顯差異,但這個問題似乎仍然存在。柏拉圖對現代民主的可能觀點的最突出的支持如下:
飛行員不應該卑微地乞求水手們接受他的指揮,這不是自然法則,
誰來決定飛行員的好壞?
如果他真的有資格指揮一艘船,他必須而且將會成為舵手,無論其他人是否喜歡。
柏拉圖認為國家需由有理念的專家理性的治國,民主是由人民治國,人民若是非理性的,民主國家在毫無章法,自以為是的人民治理下,終究是無所成。這艘船指的就是團體、社會或國家,水手就是一無是處的愚人。
蘇格拉底暗示,當我們作為一個群體做出決定時,我們不能總是聽從暴徒的想法;我們必須辨別我們更聰明的本能並抑制我們更愚蠢的本能。在政治層面上,蘇格拉底似乎暗示誤用的民主可能會陷入功能失調和混亂。事實上,
《理想國》的主要思想之一就是明智的船長必須引導愚人之船。
平庸之惡是人性最底層的罪惡之一。
平庸之惡不是智商不足,而是道德低下,
是對權力的崇拜和人性之惡的無底線放大,
造成的結果是極為惡劣的。
政治人物,如果能把「把假話講的跟『真』一樣,將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功」。人們不喜歡被欺騙,不過「欺騙者總能找到那些願意被騙的人」。「謊言從未像今天這樣廣泛傳播,或更無恥、更系統、更無休止」。
人們總以為文化和文明是始終進步,現代的傳播科技,網路媒體的衍生,讓真相容易四處可見,而謊言無所遁形。但實際只是為謊言製造提供更加便利性,為其傳播提供效率性,而且摒除了以往的過濾機制。
現在,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通過一個社交賬號,就可以成為發聲者。或是傳播「真相」,或是撒布「謊言」。尤其是「把假話講的跟『真』一樣」,更能誘使大眾媒體的跟進,引發巨大的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