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化後的原住民,對於法律有難以想像的迷戀,認為依法行事天經地義,世界的規矩有稜有角。這是從遊戲空間開始付費開始,不管自己出還是納稅人出,我們可以將此解釋為進步的必要性,實際上這就代表法律與習俗的界線越來越明確,都市原住民與傳統文化唯一的聯繫點,僅剩下學校。
國家發展的過程中,到處都有出現時間與空間的交換。在產業上,沉重的大型工廠外移,改成輕盈的電子工廠,就事實來說並不是這樣,以民眾對產業轉型的反應來說是如此。那麼,理應受教育提升的工程師,炫耀在有彈性上班,無限制點心吧的環境工作,算是一種解放嗎?並不是。
二元對立的便宜邏輯,創造出「解放」幻覺
在國家產業轉型中,我們隨處可見解放的敘述,無一不是將產業敘述成「傳統與現代」、「沉重與輕盈」、「顢頇與精明」,便於一般人解讀趨勢的發展。這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陳述,是符合產業轉型的實況,而透過各種後現代的解放用語,轉移發展的焦點,使觀眾迷失在解放的飄然感中。
以台灣的農地工廠為例子就很清楚,越是不瞭解發展歷程的台灣人,對農地工廠的痛恨感就越高。那麼,讓農地不再有工廠,人民接受嗎?其實並不接受,只是因為不了解而以為接受。事實的發展是,工廠要選擇搬遷或是留下?留下可以製造低成本的商品,搬遷到工業區或是海外都會增加成本,而人民選擇的永遠是最便宜的,而不是最乾淨的。
這讓人非常困惑,如果解放是一種概念,那麼排放汙染的工廠外移到中國後恣意破壞環境,那這不過是以鄰為壑,不符合解放的定義。真正的解放在產業上要很多錢,透過高昂的汙染處理設備,將工廠留在台灣本地,增加的成本不可能消失,差別在消費者負擔還是稅金買單。這些概念在台灣談論工廠轉型是看不見的,我們只會看到單純化的正邪雙方,基於不可妥協的理念進行聖戰。
於是,解放喊越大聲的人,心靈越沒有解放,他忽略了時間與空間的交換性,以為改變一蹴可及,而且只需要改別人,自己不用變。為了讓這些概念成真,就得要有正義與邪惡的雙方,資本家在此當然是邪惡的,過去賺的錢太多都不吐出來。
科技編織出自由美夢,社會本質卻始終不變
這些對於正邪定義的想像不會讓我們感到解放,讓我們感到解放的原因是工具,科技讓社會控制更加微觀,以往需要固定作業的辦公室作業,變成可以在家上班的套裝軟體。脫離過去的生活模式,對未來的期許,瞬間感到自由,直到與現實發生衝突,直到我們發現,被限制死死的八小時上班制,與遠端監控的在家工作相比,工作時數還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