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意味著遠離喧囂,常常在人群裡感覺到眼花撩亂,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那我呢,我會做什麼選擇?」而不是受到群眾的壓力而沒辦法說自己的話。
一個人的時候,也是最多產出的時候,像老師說的,很多思考必須仰賴獨處才能激發,所以如果我們能夠具備獨處的能力,也是相當重要的。 一如疫情時代的隔離,對於那些本就習慣與自身對話的人而言,似乎不是太 難的事情,但對於熟稔於人群間的人來說,就顯得痛苦,而不知道從何著手, 如何安安靜靜與自己相處。
好喜歡 Horney 說的:「人對有意義的獨處需求,絕對不是一種精神官能症, 相反的,人若缺乏建設性的獨處能力,則絕對是一種精神官能症的徵兆。」
記得小時候如果一個人窩在房間裡的話,就會被認為很孤僻、不願與人親近,也許真有這麼一點,但更多的或許是我更需要透過自我對話來幫助自己面對接下來必須面對的種種。 關於存在主義的治療,高中的時候曾經聽過一些。那時候因為對生命的存在產生質疑,渴望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說法告訴我人間值得。因緣際會下讀到卡繆 的《異鄉人》,對當時的我而言,開啟了一個嶄新的認識世界的方式。
而這次聽老師介紹 Frankl,關於一名倖存者從苦難中尋找意義,或許當我們有能力對所 遭所遇賦予說法,帶來意義,才能真正說服自己這些都不是徒勞,人間一趟還 是有其必要性。 沙特提到的「存在先於本質」,說明人是透過經驗與後續行為逐漸成為自己, 也就是說:「人是先存在,而後透過自由選擇創造出自己的本質、自己的樣子」,如果我們是有能力打造自身喜歡的模樣,而不總是被主宰的,如果我們可以變成夢寐以求的樣子,而不只是他人形塑的玩偶。這樣的人生,才真的讓人想要積極的去闖蕩,值得期待。
在上到自尊以前,一直覺得這是一個摸不著的概念。Coopersmith 的定義: 「對自我價值的整體評價」,我常常沒辦法肯定自己,因此即便他人侵門踏戶對 我有傷害的舉動都能自我說服那是合理的,放任自己被欺負。但近期有一次的 經驗是我開始覺得我應該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我能夠為自己說話,不再讓自己被欺負,這些念頭源自於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麼糟,那為什麼這個沒那麼糟的自己要讓他人處罰或是自我為難呢? 這會不會是一種提高自尊的展現,當下我沒有意識到,也無從意識起。但如今回想起來,當時我真的在痛苦裡長出了自尊,成為自己更喜歡的樣子,而有能力為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