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心理師:
我在出國第五天寫下這封信,經過四天的衝鋒陷陣(?)今天早上十點半整頓好自己,坐在青年旅館中庭花園的座椅上寫這封信,某個瞬間覺得寫這封信就像寫信給自己,我整理著自己的想法與心情。關於結束諮商,真的就好像我看新世紀福音戰士的感受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之壁,到底要融在一起還是分開呢?
討論是什麼呢?當兩人對於關係或未來發展的決定相左時,如何才能真正了解彼此,或是了解後如何成為一個兩個人都能接受的結果,我還在消化這些。
說說這幾天的行程好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商業式的購物行程已經不是我的快樂來源,在雪梨有一間很大的給觀光客買袋鼠、無尾熊商品的市集,我逛得興致缺缺。充滿霓虹燈的商業街道也是除了新奇外一閃而過的事物,對我來說這也是長大的一部分吧,意識到自己喜愛的人事物為何,並選擇珍視。
我在海事博物館、紐澳軍團紀念館、澳洲博物館快樂的遊走,每天回到青年旅館雙腳都是將近殘廢的狀態,我笑稱這跟走大甲媽一樣辛苦。
我還去了聖瑪莉大教堂,一切莊重而美麗,我坐在「耶穌被釘十字架」旁的長椅上,突然鼻子一酸就落下眼淚,上一次有這樣的體驗是高中時,被基督徒朋友拉去體驗聖誕活動,看著聽著身邊的人溫暖地唱著聖歌時,也是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這幾天心情多數處在焦慮以及亢奮的情況,發現到只要感受到壓力,就開始隱隱耳鳴。處理住宿以及交通花了比我想像更多的心神,不同於小時候的搬家,或許在那些年幼時期的我眼中「突然」的搬家,背後含藏著的是大人一次又一次的思考與盤算。
離開在我心中到底代表著什麼?怎麼分辨何時是真正想離開,還有定期的離開,似乎是在會談時經常出現的問句,卻不懂的如何討論,只能不斷重複,斷開聯繫總是比較輕鬆的作法,而怎樣才讓討論也變成輕鬆的事呢?
我腦袋裡浮現你有可能會給予的回應:討論本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喔。
好了,雖然還處於不真實感當中,但我要繼續過生活了,我有帶著去年前往沖繩前你給的平安符,也每天給家人朋友報平安,願你一切都好。
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