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告訴你們關於民主與科技糾纏在一起的那天,就像貓咪纏進毛線球一般,雖然看著事態發展,不禁讓人懷疑,有些畫面帶來的麻煩可能超過千言萬語。
在議會外,一群豬和鸚鵡鬧得像是有人宣布停止餵食時間一樣。「叛徒立法者!」他們尖叫和啼叫著。「拿破崙的秘密特工正在破壞我們的政府!」
老拿破崙站在那裡,穩如暴風中的橡樹。「聽著」,他嘶鳴著,耐心得像個面對慢學生的老師,「制衡正是民主的基礎——」
「罷免選舉也是民主!」卡門吼道,她的聲音像水壺的蒸氣般升到人群上方。「讓人民決定!投票趕走破壞份子!」
幾頭豬開始喊著「罷免!罷免!」,雖然聽起來像素食主義者參加培根節一樣缺乏說服力。其他動物站在周圍,興致缺缺得像貓看狗展。
這時,韋伯推來一個看起來像是帶窗戶的箱子,後面跟著另一台有著過多旋鈕和刻度的機器。「看啊!」他宣布道,驕傲得像選美比賽中的孔雀。「安培克斯VRX-1000!最新的美國科技,直接來自1956年!世界第一台商用錄影機!」
他擺弄著那些旋鈕和刻度,像在演奏一件複雜的樂器,突然螢幕上出現了拿破崙本人,看起來威嚴得像豬所能展現的極限,正在與安赫爾握手。
「我的同胞們」,拿破崙的聲音透過喇叭劈啪作響,「我們必須團結對抗真正的敵人——人類!那些奴役我們、壓榨我們至死的人...」
接著是安赫爾,拿著發黃的文件,聲音顫抖得像秋天的落葉。「這些文件證明了」,她說道,眼睛開始泛淚。「尼克的曾祖父是莊園農場人類主人的次子。當老人去世時,與他哥哥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她停頓了一下,用爪子擦拭眼淚。「他離開了,帶著一些忠誠的動物和珍貴的種子。這就是弗斯米爾的由來。」
她的聲音起伏不定,像是有人試圖在哭泣中唱歌。「你們不明白嗎?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的祖先都來自同一個農場!同樣的田地!同樣的...」說到這裡她完全崩潰了,看起來就像是剛發現失散多年的家人,卻發現他們正試圖發動戰爭。
接下來的發展,就像有人在中途換掉了所有劇本的戲劇,雖然結局和你預期的一樣悲慘。
「你們必須相信拿破崙!我們的農場流著相同的血液!」安赫爾的聲音透過電視機傳出,像是有人單憑言語試圖重組破碎的家庭。
然後是拿破崙本人,圓滑得像熱餅乾上的奶油:「這些阻擋威廉與人類勾結、破壞團結預算的勇敢立法者們是動物事業的真英雄!動物農莊隨時準備支持他們正義的行動!」
丹尼跳了起來,像是剛拿到飼料倉庫鑰匙的人。「證據!」他尖叫道。「漢斯、黛西和老拿破崙與動物農莊勾結叛國的絕對證據!」
莫瑞昂首闊步向前,像是剛想起一首特別糟糕的詩: 「當動物農莊統治我們的土地, 我們的命運將徹底平淡無奇! 他們會使喚我們到死, 而叛徒們卻能飽食, 自由將從我們手中溜去!」
接著羅伯特拿著大喇叭衝進來,像是審判日降臨:「拿破崙每天早餐吃豬肉漢堡!午餐吃肯德基炸雞!晚餐?牛肉漢堡!每個星期天還吃羊排!」
韋伯靈巧得像看到奶油的貓,開始在螢幕上快速播放圖片,比嘉年華吆喝者的說詞還快。老拿破崙瞇著眼看那些圖像——山羊鬍子老頭的標誌清晰可見,金色拱門明亮如日出。
「等等」,他開始說道,依然穩重,「那些圖片不是來自——」
「看見了嗎?」羅伯特尖叫著打斷他,像屠夫的刀一般。「注意他沒有否認吃肉!而為什麼拿破崙的菜單上沒有馬肉或狗肉?因為這些叛徒在為屠宰我們做準備!」
朋友們,接下來發生的事可不能稱之為議會程序。那些動物變成暴民的速度比夏日裡的牛奶變質還快,追趕著老拿破崙和漢斯,就像剛發現是誰一直在偷他們的飼料。
黛西展現出政治本能——那種在風開始吹之前就知道風向的能力,不知怎的像老鼠參加貓咪大會般悄悄消失了。
朋友們,那場暴動演變成一片混亂,讓人不禁懷疑,也許文明只不過是個華麗的詞彙,用來形容知道什麼時候不該相信眼前所見。
「抓住叛徒!」羅伯特尖叫著,蹦蹦跳跳得像隻試圖跳戰舞的豬。「我們每浪費一分鐘,拿破崙就可能在計劃他的下一個漢堡!」
可憐的老拿破崙被逼到牆角,即使面對十幾隻叫囂著要他命的動物,依然保持著尊嚴。「聽著」,他最後嘗試著,「那些金色拱門在英國都還沒發明呢——」
「認罪!」一頭從羅伯特那裡學習革命正義的豬喊道。「告訴我們你用多少雞蛋換取了拿破崙首席品嚐官的職位!」
漢斯試圖脫身,展現出四條腿加上強烈求生欲望帶來的速度。但那些羊,顯然忘記了他們應該站在哪一邊,在他的路徑上形成了一道羊毛牆。
整個場面就像有人試圖同時導演一齣悲劇和喜劇,看著那些動物陷入正當的革命狂熱,不禁讓人懷疑,也許有些戲最好還是不要演出。
摩西還在他的風向標上,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暗示,有些暴民就像天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人們思考風暴摧毀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