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課程持續累積與面對不同對象時,內容與設計也隨之調整與豐富。這次課程融入了「策展人的思維」,旨在引導學生從全新的角度理解策展的本質與實踐。 在過去的教學過程中,我們常常面對一個核心問題:「什麼是策展人?」學生會好奇:在藝文領域中,博物館工作人員是策展人嗎?畫廊的代理人又是否屬於策展人?在課堂中,我們試圖解構這些角色,並引導學生思考策展的核心精神與其運作邏輯。 課程中,我以「購物車」的概念作為切入點,從消費者的角度出發,思考如何以使用者立場設計展覽體驗。藉此,引導學生理解策展不僅僅是展品的陳列,更是一種「設計觀眾經驗」的思維模式。 我也帶入了布爾喬亞(Louise Bourgeois)在台灣的策展案例,讓同學思考「白盒子」在博物館中所扮演的角色:它究竟是空間、媒介,還是象徵?此外,課堂中也探討觀眾在博物館中的「凝視方式」,即我們是如何觀看、如何與展品產生互動與意義建構。 針對展覽設計的部分,我們探討展板內容的內文撰寫、標示邏輯與排版方式,以及空間中的動線規劃,進一步分析策展如何與觀眾的移動節奏相互配合。學生也需思考展覽中應如何因應消防規範,設計清楚明確的緊急逃生動線,確保展覽在美學與安全之間達成平衡。 透過這樣的實作與思辨,我們讓學生不只是學習如何「辦展覽」,更進一步理解策展是一種融合空間、敘事與觀眾互動的綜合設計思維。
在素材選擇方面,我以颱風過後留下的廢棄物作為創作主軸,並遴選適合的地點,與藝術家及業師一同針對創作框架進行討論與規劃。同時,在課程中也帶領學生親自走訪綠光尋夢園,協助學生建立對場域的空間與文化理解。
針對盲人設計的展覽,我們會主動尋求在地美術館與日本美術館的合作機會。因班級中預計產出約八組作品,展覽多以聯展形式呈現,並回扣最初提及的「白盒子」概念。我們試圖翻轉傳統美術館「禁止觸摸」、「不得越線」的限制,改以「用手去看世界」的設計理念,讓視障者也能透過觸覺與藝術作品互動。
此類展覽通常需於半年前或一年前即確定展場與美術館場地,以確保整體活動的順利推進。布展當天,則需事先盤點好所有展出品與相關物資,再進行現場布置。若作品需運往國外,則需格外留意包裝與保護機制,包括展品的材質保護、重量計算與運輸風險評估等細節,都是不可忽略的重要環節。
在課程進行藝術作品與創作框架設計時,教師可以預先設定好基本框架,讓學生依據該框架自由發展作品與理念。這樣的方式有助於引導學生思考創作脈絡與表達意涵。通常在聯展結束後,我們會提供展覽筆記,以便後續延續策展脈絡並作為參考資料。
在第二次課程實作中,我們加入了盲人體驗設計的元素。與以往透過「盲人眼鏡」的方式不同,這次我將學生分為兩人一組,採取「閉眼引導」的方式,一位學生閉上眼睛,另一位同學則協助完成指定任務。此次課程也區分為進階組與基礎組:進階組由兩人一組,不須輪流角色,直接進行完整任務;基礎組則由六人兩兩輪流進行,讓學生在更簡化的情境中完成任務。
不同於理學院偏重理論與計算的課程風格,我希望學生能實際體驗整個流程並完成作品。在國際展覽或地方文化館展出後,我們會將學生的作品帶回「綠光尋夢園」,轉化為在地導覽素材,編撰成導覽稿,讓高齡者能參與導覽活動,不僅促進世代交流,也讓學生的創作真正走入社區,實踐藝術與社會的結合。
我認為在課程中,讓學生學會自我檢視、認識自我,並探索自身的可能性與應用方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透過紀錄與觀察自己的行為,能夠反映出內心真實的想法。在進行反思與對策擬定的過程中,雖然常伴隨著淚水與挫折,但這正是自我持續優化的歷程。我們不斷重新認識自己,也學會更深入地理解他人。
我的建議是,試著打開手機自拍,或拿起一面鏡子看看自己,靜下心來解析當下的狀態。將自己目前正在做的事情具體寫下來,用文字梳理思緒,思考自己的現況與內心感受。
我想到《鬼滅之刃》中上弦之三與炎柱的對決,他們的刀如同雙面刃,也象徵著人性的正與反。與其逃避,我更建議從誠實面對自己開始,先試著寫下自己的缺點,看看有哪些問題正在影響你。
當我們擁有各種條件時,兩性關係往往會在生活中扮演關鍵角色。從這段故事中,我們也可以進一步思考「真命天女」或「真命天子」的概念,其實背後反映的可能是個人在關係中對依賴的渴望與程度。
在課堂中,我會請學生試著繪製「時間軸」,回顧並分析人生不同階段的變化與轉折。如果能進行前後對照分析,將更有助於釐清自己的目標與期待,進一步認識真正的自己,並思考未來的方向。
我設計了三個評比層次來分析情感互動的心理狀態:
內心深處對付出的期待其實是希望獲得回報。
當無法獲得對等的回饋或「性價比」,內心容易產生挫折與憤怒。
一旦突破忍耐的臨界點,可能透過冷暴力或熱暴力的方式,對伴侶發起攻擊。
在這樣的脈絡下,我們往往渴望的是被理解,渴望能感受到對方來自內心的回應與回報。我們也可能透過追求外在價值來獲得認同;但在這過程中,卻逐漸顯現出操控與自私的傾向。有些人會將伴侶當作獎盃般炫耀,無意間將對方推上神壇,卻忽略了人性的真實與脆弱。第三種情況是追求「無條件的愛」。當在學業上遭遇瓶頸,內心陷入低潮,卻無法在伴侶面前承認自己的困境;這種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脆弱,常來自對社會的疏離與恐懼,也反映出對失去已有一切的極大不安。我想,我的狀態似乎不太好,也許正因如此,才更需要理解自己,誠實面對內心的聲音。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原因」、「情緒」、「行為」常被視為大眾習以為常的反應迴路。然而,人的內在反應其實往往並非線性運作。有時,我們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只要隱藏自己的缺點、努力成為他人所期待的模樣,就能獲得愛與接納;當需求被滿足,生活似乎也不再那麼令人煩惱。
但我們也可以反向思考:是否能從自己的缺點中看見潛在的優點?是否能理解自己,不再委屈求全?我們是否總是在提供對方想要的東西,卻忽略了自身的需求?若對方最終仍選擇離開,我們也應學會接受。
在生活中,我們會遇見不同角色的支持者:如麻吉、治療者、宗教信仰的寄託;在團隊經營中則有前輩、同儕、後輩的支持,以及透過健身強健心志、避免過度孤獨來創造自我價值。然而,當面對具病態特質的人格時,對方可能會誘惑你、扮演受害者、發出威脅,甚至操控你的罪惡感。
在人際關係中,「好人」也會發展出三種應對策略:線性策略、極化策略、混合策略。我的學習心得是,可以透過以下三本書進行自我檢視:《妻子即地獄》(問責之鏡)、《簡單說》(核心思辨)、《老公你怎麼還不死?》(防禦工事)。
這三本書提醒我們:許多人的錯誤,是在尚未理解自己真正的需求前,就倉促進入婚姻,只因「時間到了」而非「準備好了」。此外,缺乏判斷力與溝通能力,討好型人格傾向也讓人更容易進入不對等的關係。與其埋怨對方無法承擔責任或不願溝通,更該檢視自身是否清楚明白自己的界線、需求與底線,進而建立真正健康且能對話的親密關係。
在我們的生活中,往往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被「馴化」──被社會、家庭、制度或他人的期待所塑造,逐漸壓抑了真實的自己。許多時候,當壓力過大,我們其實需要一個能傾訴的空間,或是藉由與異性的互動來尋求情感上的理解與支持。
有些人來自較為嚴格的家庭環境,做事節奏較慢,心中積累的情緒往往難以抒發,只能透過懺悔或反省來面對自己的錯誤與困境,藉此獲得釋放與自我覺察。
而在當代社會,自媒體的興起讓每個人都能打造「人設」來經營形象,然而,這種形象一旦崩塌,便可能導致所謂的「社會性死亡」。例如軍警從業人員,只要出現一次重大違規,極有可能立即被勒令退伍,失去職涯與社會地位。
當我們面對社會中不同賽道的領域時,例如八大行業,也許可以參考一些作品,如《當女孩成為貨幣》或《樓鳳:性淘金產業大揭密》。這些資料提供了一個切入角度,讓我們理解在特定行業中「主客體分離」可能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透過理解底層邏輯,有助於辨識與處理其中的權力關係與情感交換。
在這些關係裡,往往會出現某種「中期馴化」的現象。對方可能希望佔據你更多的時間,要求更多陪伴,並以各種形式提供「好處」,例如:固定為你煮飯、幫忙打掃、在你疲憊時給予鼓勵、甚至提出幫你負擔搬家費用或租金等。
若我們將關係視為「主體與主體」的連結,會傾向於珍惜並善待對方;但若是採取「主體與客體」分離的視角,則更容易辨識出這些行為究竟是出自於愛,還是背後藏有特定目的。
這樣的思維方式,對我們未來進入社會與職場時的互動與判斷,將會是重要的思考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