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近的在討論的Taiwanese和Chinese,就突然想到以前在澳洲的經驗,也發現每個人出國會因為接觸的群體不一樣而在這方面有不同的體驗。
我的部分是可以回溯到我過去在澳洲廚房裡工作的場域,我有簡單地記錄一些在澳洲打工度假(廚房篇) 。文章中我提到當時的工作夥伴有菲律賓人和馬來新亞人。
在廚房,大家來自不同國家,所以我們主要都是用英語溝通,除非是只有我和馬來西亞人工作的時候,才會說中文。有天廚房裡是我和菲律賓人還有馬來西亞人,我們三個一起工作,我們在做漢堡餐點的時候,突然有一些語言的交流。漢堡餐會需要一個大盤子,上面會放漢堡和薯條還有一些番茄醬。我們總會提醒彼此put ketchup on side(將番茄醬放在盤子的邊邊),工作上我們的英語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文法可能沒那麼正確。送完餐出去後,我就突然開啟話匣子,我就問菲律賓同事,
我:「Hey! Steven, you know , in Taiwan Hokkien, we call side is poo. 」(嘿!史蒂芬,你知道side發音在台灣福建話是大便的意思。)
史蒂芬:「I know it. I even know 甲賽、棒賽。」(我知道。我甚至知道吃屎和大便的台語。)
我瞬間對眼前的菲律賓人很驚訝,直問他:「How do you know Taiwan Hokkein? You are a Filipino.」(你怎麼會知道台灣福建話? 你是菲律賓人也!)
史蒂芬就笑嘻嘻地跟我說:「I am Philippine Chinese. My mother is Chinese and my father is Philippines. 」(我是菲律賓華裔。我媽媽是中國人,我爸爸是菲律賓人。)
這時突然馬來西亞人同事說:「I am Malasian Chinese.」(我是馬來西亞華裔。)
然後我接著說:「Okay...so I am Taiwanese Chinese?」(這樣啊...那我是台灣華裔?)
當下的對話情境使我對於Chinese有新的註解,原來Chinese不單單只是中國人、中文、在與不同國家的人紹自己,Chinese在英語的語境和知識範圍裡也可以是有華裔或是華的意思。不過英語的語境又可以很廣,尤其是英語在不同地區深耕之後,大家對於英語的意思又會因為地方或是所處的社會氛圍和環境有所變化。
我認為這是語言有趣的地方,高中的我很討厭英語,但長大後實際用這個語言去生活和不同國家的人說話時,從中學習到的新意思總讓我感到很新鮮和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