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靈光乍現的直覺,也可以變成一套可以複製的系統
1|我帶著畫筆,進入了會議室
我記得第一次擔任顧問角色,是被一個品牌主邀請去參加內部創意策略會議。
那是一家剛轉型的設計品牌,團隊氣氛緊繃、策略混亂,老闆在最後一刻轉頭對我說:
「展,你看得比較多,你說說你怎麼看?」
我當下其實很慌張——我沒有管理碩士,也沒有顧問頭銜。
我只是靠直覺,拿起白板筆,畫了一個品牌輪廓圖。 用色塊比喻市場定位,用筆觸講敘事節奏,用空白表示策略斷裂的區塊。
說完那場會,我沒有留下什麼PPT,只留下一面被畫得像作品一樣的白板。
但隔週,那家品牌開始重新梳理內部角色、重組官網內容、甚至改了主視覺。
他們對外說:「這是我們顧問給的建議。」
而我才突然驚覺:
原來我一直以為只能用來創作的直覺與圖像思考,竟然能幫助企業看清他們的困境。 原來,我過去看展覽、拆創作、調色與敘事的邏輯,竟然能變成一種分析與轉化工具。
從那一刻開始,我不再只是藝術家。
我是一個,在商業場域裡,拿著畫筆當診斷器的顧問。
2|我重新定義「藝術思維」
很多人會把藝術與顧問、創作與商業當成對立兩端。
但我走著走著,開始發現一條通道:
藝術思維,不是專屬藝術家,而是一種「看不一樣、想得更深、組得更有創造性」的思考方式。
所以我把它寫成了一張圖。
不是概念圖,而是流程圖──
把創作時會經歷的過程,轉換為可操作的五個步驟,後來我給它一個名字:
O-Q-D-R-E 模型:Observe 觀察、Question 提問、Deconstruct 解構、Reframe 重構、Express 呈現
我一開始只是在用它幫客戶釐清混亂。
後來開始在課堂裡實驗這套流程,發現設計師懂、行銷人懂、品牌主也懂。
甚至很多人聽完說:「你這是創作者的專案管理工具吧?」
我笑說:「不,其實是靈魂的翻譯系統。」
這是一個從「藝術家內在語言」出發,走進「商業世界邏輯」的橋樑。
我不是放棄藝術,我是讓它有一個可以真正參與世界的語言版本。
3|從個案經驗,走向方法論
有一陣子我在輔導很多轉型中的創業者與品牌主。
他們的困難不是不知道要做什麼,而是面對混亂時「不知道怎麼思考、怎麼分類、怎麼做出選擇」。
我突然理解了一件事:
他們需要的不是更多資訊,而是一個「可以陪他們把思緒釐清的方法」── 一種既可以走心,也可以落地的架構。
O-Q-D-R-E 就像一張「思考地圖」,不是一步到位的解法,而是引導每個人找到自己的線索。
它不告訴你要怎麼做品牌,而是陪你找到:「你這次,該從哪裡開始。」
我最喜歡在 Reframe 的那個階段,看到一個人眼神一亮地說:
「啊!原來我可以這樣說我的故事。」 「原來我不是亂,而是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框架。」
那一刻我感覺到——
這不是一場商業提案,這是一場靈魂與世界的重新對話。
4|尾聲轉折:我成為了一個能「翻譯創作力」的人
我曾經以為自己只適合待在畫室,只能靠作品說話。
但走到現在,我才發現:
我真正想做的,不是讓作品被看見, 而是讓更多創作的人,能「說出自己」,被世界理解。
這是我人生第二次創作,只是這次我創造的,不是一件作品,
是一個系統、一個流程、一種可以幫助更多人重新看見自己的方式。
我仍是一個創作者,
只是我的創作媒介,從畫筆變成了文字、課程、顧問流程, 從靜態的作品,變成動態的對話。
這一段從「純藝術」到「方法論」的旅程,
不是離開藝術,而是回到藝術的更深處: 去看見那個在現實世界中,仍然保有創造之光的人。

在牆壁上畫一個時空裂縫,看向更深處的星空,只為了尋找那顆遺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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