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古魯說,每天都重新選擇。他每天早上都會問自己,是否繼續擔任guru(上師),還是去騎他的摩托車、或是去打高爾夫⋯⋯。想想之後,每天都決定還是繼續當個guru。
重新選擇的意思並不是每次都要換答案,你可以一次次都做同樣的選擇。你很確定,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或是必須做的事。每一天你都是有意識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及為什麼。
每一天,你為自己選擇的行動,都是出自於你的意願。你的生命並不是源於十年前或二十年前做的決定,從此定形。將此刻的僵固歸究於過去的自己,並不是對生命負責的方式。生命是每一刻的選擇。
我把這個提醒慎重地放在心上。每天醒來都自問:我為自己的時間所做的安排——至少到今天此刻為止,是否仍是我想使用生命的理想方式?有沒有哪一件事已遠離當初的初衷或意義?如果有,今天就調整。如果沒有,那就全心地去做。
在此之前,我沒想過每時每刻都可以重新選擇。我以為像薩古魯這樣的人,四十年前決心投入的事就不會更改,我以為那是一種承諾。原來承諾的不是事,而是心。他四十年如一日,其實是每天重新選擇的結果。試想,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每一天都再次確定,就像一種增強。
我們很多時候看似一直做同樣的事,其實內心早已迷失。二十年、三十年的一致,變成是重覆,而不是增強。
每天重新選擇,等於每天給自己機會去確認,這是一個我明白我在做什麼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