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圖為示意圖,轉載自勝堡村營造
早上去台北國際會議中心參加太太教會31週年慶祝活動,我覺得有些感慨。
國際會議中心場地寬大,超過三千個座位全都坐滿了人。眾人誠心地隨著活動流程起身唱歌擺動,滿眼盡是對上帝耶穌的敬畏感激。每次的活動都有人分享見證自己的經歷,述說他們在人生遭遇困境時,如何因為上帝伸出援手而得救。
見證者的經歷往往如人間煉獄,從絕望到得救的過程令人感動不已。身為佛教徒,慕風深信我佛在金剛經《依法出生分第八》所言:「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還有《法身非相分》裡所開示的:「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修佛要在內心深處深信不疑,否則世尊也幫不上忙。
但是我在參與家人的教會活動時,每每都可以感受到教友們的親切和善。太太在岳父因為突然心梗過世時,受到教會師母跟教友們許多幫助。我從很多聽過的見證中也知道,伸出援手的並不是耶穌上帝,而是一群對主堅信不移的忠實信徒。
佛法說:「信為道源功德母」。你要先相信,才可能讓你因佛法而受益。
可惜當今佛門森嚴,無緣接觸佛法的人往往不得其門而入。
疫情期間我帶外地朋友在北海岸遊玩,途經一座名聲響亮的大佛寺時,跟我一樣十分敬佩佛寺創辦師父的朋友說他想上去看看。等我在停車場問了以後才知道,上山禮佛的規矩堪比進入國防軍事重地,朋友聽了以後對我說那就算了。
下山的路上我心裡在想,當年我佛在祇樹給孤獨園宣說佛法時,門口不知道是不是有警衛嚴密守護?禁止那些看起來有傳染病的眾生進入。當世尊著衣持缽進入舍衛大城乞食時,會不會嫌棄外貌髒亂者的布施?拒絕為他們說法開示?
自修多年的我去年想參加禪修班,於是跑去這家佛寺位在台北市的道場詢問。雖然我進門時面帶微笑,沒想到道場裡的師父看到我這個法相莊嚴(滿臉皺紋白髮)的大叔走進門,一個個都像看到痲瘋病患者一樣紛紛遠離,避之唯恐不及。
我獨自在走道佈告欄上查看資訊,辦公區裡的師父們帶著惶惑的眼光窺探我,好像我隨時會拿起槍來掃射一般。後來有一位志工大姐問我有什麼事?我只好回答說來看看。她問我要不要先禮佛,我回答說好。等我誠心向佛祖禮拜完畢後,回過頭她已不知去向。
後來我又嘗試透過上網報名禪修,佛寺官網上面的規定很多,包括參加修禪一需要先從基礎班上起。我透過「連絡我們」的信箱禮貌詢問,說我自修多年是否可以直接參加禪修課?電子郵件傳出後如同石沉大海,自始至終都沒人回覆我。
我後來在網站上又看到一條規定,罹患憂鬱症等等精神疾病的人禁止參加禪修。蛤!真正不幸罹患精神疾病的苦難眾生,不正是最需要佛法救苦救難的苦難眾生嗎?佛寺只收經濟穩定精神正常的人,不就像升學補習班只收資優生一樣嗎?
我並沒有罹患被拒絕的疾病,但是我對這樣有違佛法慈悲本意,拒苦難於千里之外的做法難以認同,於是打消了去道場禪修的念頭。朋友告訴我這間佛寺是少數參加禪修不用繳費。那又如何?不知道已經圓寂的創辦人如果在他界有知,會作何感想?
不只這間佛寺如此。我有一次和太太經過萬里山區一間著名的禪寺,想要進去禮佛參拜時也是一樣。門口的師父看到我們進門時戒慎恐懼,百般詢問。她在終於弄清楚我們並沒有不良意圖後,才讓我們進門禮佛開始跟我討論佛法。
佛門森嚴!
我太太跟大女兒信仰基督教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信奉基督的岳父岳母關係。孩子還小的時候,我經常帶著家人去各個佛寺禮佛參拜,無奈佛法莊嚴佛寺森嚴,我雖然經常在家藉機說法,但是相較於輕鬆活潑又熱心親切的教會,修佛實在太不容易。
作為家裡的爸爸,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孩能夠有獨立判斷能力。兩個女兒第一次有投票權時都跑來問我要選誰?我叫她們去看選舉公報自己決定。修佛需要因緣俱足,現在的佛門森嚴。在節奏快壓力大的現代,能有主耶穌可以依靠,也很不錯。
我曾經外派菲律賓工作三年,在這個天主教徒佔比高達80%的國家,我進過天主教堂6次參加員工客戶的婚禮,我每次坐在莊嚴肅穆的教堂裡,總是會受到虔誠的儀式和管風琴聲感動。當地的宗教儀式深入日常生活,神父修女都非常親民。
可惜天主教在台灣幾乎已經消聲。我小時候在鄉下讀天主教幼稚園,當年擔任園長的義大利神父至今仍然健在。印象中他總是坐在他房間裡的窗下讀經,只有星期六做禮拜或者幼稚園有活動時,我們才會看到他走出房間主持活動。
這樣虔誠的修行精神固然令人感動,但是無論他理解了多少聖經裡的精義,領受了多少上帝的恩典,終究都只是獨善其身。在他身邊所有的人,都無法透過他理解聖經裡的智慧。我認為這是天主教在台灣發展,遠遠落後基督教的原因。
佛教雖然基於台灣歷來的信仰傳承,沒有像天主教一樣在台灣淪為小眾,但是能夠引領迷途眾生進入佛門的條件,也十分有限。或許如同佛陀兩千多年前所預言,佛法已經進入末法時代。做為可以開示眾生面對人生苦惱的哲學至理,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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